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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中,張駿猛地睜開眼睛,雙拳一握,冰塊卡的一聲浮現出密麻的裂紋,接著砰的一聲整個冰塊炸成了碎末濺shè開。
這時,月淡西沉;東方漸明。山嶺中的空氣微涼而清心,張駿輕輕地吸了一口,他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方圓百米內,一切是如此的清晰,遠處一根青sè的松針上掛著露珠,清風掠過,松針往下一沉,露珠下墜,咚的一聲碎裂在下方的青石上。
這就是神識嗎。張駿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新奇的東西。
這時巫女才走過來,看著張駿說:“沒想到啊。”
巫女想了一下,然後手指在手臂上的圓環上一拂,只見霞光一閃,手中出現了一本白皮書。巫女遞給張駿道:“你是冰靈根。如今度過了人道境一劫也算是真正的修士了,可以修法了。這本書叫《寒冰十二相》,是我唯一的關於冰法的法書,給你了。”
張駿當然樂呵呵的接過書,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不勞而獲更讓人開心了。但同時他的眼睛卻盯著巫女的手臂驚喜:“這是什麼?我也有。”
巫女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圓環,道:“這是空間法鐲。”
張駿點點頭,然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差不多的圓環問道:“怎麼用?”
巫女並沒有被張駿的無知所震驚,她已經經歷了從最初的欣喜,有人可以幫助自己;到後來的失望,原來這傢伙是個修行白痴,到現在她已經完全麻木不仁了。巫女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只不過等級不是很好。嗯,這法鐲應該是有主之物!不過已經死了。”巫女用有些怪異的眼神看著張駿。
張駿自然不會告訴他這是他殺人掠貨所得,更不會告訴他隨身帶的那把劍也是從一個死人身上搜刮下來的。
張駿想了一下,問道:“請問認主是個什麼樣的方法?”
這時巫女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然後慢慢解釋道:“滴血認主就是劃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把血滴到法鐲上。”
張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巫女看著他這種表情眉頭鎖的更緊。
張駿沒有立刻滴血認主,而是想了一下又問出下一個問題:“你剛才說我是冰靈根,那是什麼意思?就是說還有其它靈根是嗎?其他的靈根是什麼?”
張駿等了片刻,巫女並沒有回答。張駿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她。
巫女握著拳頭,瞪著眼,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你到底是不是修士啊,什麼都不知道。從一開始就是。自然界中木火土金水五種基本元氣不知道,由此相通的五種基本靈根不知道。滴血認主不知道。甚至,甚至……”
巫女用手指指著張駿的鼻子,小臉通紅地說不出話。
張駿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似乎並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然後他想了一下又問出下一個問題:“按你說有木火土金水五種基本屬xìng的靈根。那為什麼我是冰靈根呢。嗯,對了,你是什麼靈根。”
“你,你……”巫女握緊拳頭,她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同伴去走‘血路’,去參加浮渡山的修士選撥,她突然覺得自己才是可笑的,“你把我給你的《寒冰十二相》還給我,我們現在不是同伴了。”
張駿聽了這話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羞愧,更不是像個乖孩子一樣求著你原諒我吧。他聽到對方要從他這裡拿東西,立刻把那本剛得來的《寒冰十二相》揣進懷裡,然後雙手抱胸捂著,像一個遇見強jiān犯的少女一般緊張起來。
………【第八章:站位】………
一個月後,棄城。
一輛破舊的馬車噠噠地駛過,從車上走下一個懷抱一個大黑包,賊眉鼠眼的中年人,正是蘄水城破舊客棧的陳掌櫃。
此刻,他跳下馬車,疲倦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種安心的笑,“在這裡開始新的生活吧!”
陳掌櫃低著頭走進了一家客棧,高月客棧。
此刻棄城外的城郊,夏雨正盛。
古道上一前一後走著兩個人。張駿撐著一把梨花小傘斜抗在肩頭看著前面的巫女嘆了口氣。
一個月來,雖然兩人依然結伴而行,但巫女再也不回答張駿的任何問題。今rì由於大雨,巫女無法御劍而行,兩人只好步行,但巫女故意走在張駿的前面或後面。
巫女看著前面濛濛大雨中,已有些坍塌的巨城臉上終於浮現出一些笑意。棄城是離墜月森林最近的一座城,到了棄城接下來便是準備浮渡山的考核‘血路’。可一想到自己的同伴,她不禁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時,大雨中古道上突然駛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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