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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梳頭打扮。
剛梳好頭,車便到了,安安趕忙下樓,剛走到樓梯口,紅雲便追了出來:“小姐,你忘記帶耳環了!”
說著便踮著腳幫她帶上,安安也來不急細看,匆匆上了車。
清晨的雪下得還是很大,安安下了車只見官邸極寬的石級上厚厚的全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大半個鞋都陷了進去。
僕人們領著她往二層樓上走,整個的官邸內,彷彿陷入一團同天色一樣的陰沉的氛圍中去了,所有的侍衛,傭人連走路都似乎踮起了足尖,竭力的不使它發出聲音來,即使是話說,也只以耳語似的聲音的。
二樓的書房外,嚴紹正守在門口,看見安安面上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神色。
“怎麼了?”
嚴紹擰著眉毛看著,嘴角多了絲焦慮的紋路,拿手指了指書房門內。
“……受賄一案,屬下不敢有半點隱瞞,查不出任何證據,所有的卷宗呈上,請您裁奪。”
“沒有證據我定什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樣子,全部都是來丟人現眼的嗎!”軒轅司九的怒喝聲從門內傳了出來,光聽著聲音就可以知道他發了多大脾氣。
“我們也是……”
“還要狡辯,身為軍人靠得是你手中的槍不是你的嘴,巧舌如簧的跟我在這裡講,還不如把事情辦好!”
軒轅司九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停的在咳嗽著,但咳嗽的越頻他的火氣也越大。
“他生病了?”
“昨天閱兵回來的晚了,受了一些寒,身子便感覺不快起來,並帶些咳嗽。九少在不舒服的時候,脾氣總是非常暴躁的,還不肯看醫生,可苦了裡邊的眾位。”嚴紹說著,向安安使了個眼色,便舉手敲了敲門,道:“九少,醫生來了。”
“給我滾!”
軒轅司九又是一聲怒吼,安安心裡倒有些七上八下的發了慌。但不急細想,嚴紹已然在她後一推。
門開了,室內的玻璃窗透進昏沉沉的天光,落在筆直站在青磚地上的三名軍官身上。軒轅司九是坐在一張金漆交椅上,身後是一排順著牆紫檀書架。窗子裡反映進來的光線,給他淺青的胡茬上加了一匝青光,顯得面色更加的蒼白憔悴。
而當安安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出現在門口時,軒轅司九隻覺得自己的咳嗽一下子被哽在了喉嚨裡,看著她一雙清澈星子般的眼睛,他有些眩惑的眨了眨眼睛,保持著嚴肅的語調道:“你怎麼過來了?”
彼此目光碰觸,銳利的目光像要看穿人心一般,動也不動地盯著她。安安咬著下唇,有些忐忑不安走上了前。大著膽伸過手去,微微偏著頭撫摩上他的額頭。
其實安安不曾學過醫,對於人的體溫的高度,究竟應該有多少,實無半些概念。但手掌在他額上覆了四五秒鐘,便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爬上自己微冷的肌膚。
“都熱成這樣還不讓醫生瞧?”
安安唇角努力泛起一絲笑,他只是望著她,眼中有著彷彿孩子似的神色,任性、彆扭著,但語氣是依舊非常鄭重,兩道眉毛差不多要打成一個結子了。
“很熱嗎?”
“是啊。”她用著一種耳語似的聲音哄著他:“叫醫生進來吧。”
安安的笑顏讓他產生了一種安心的感覺,眼中的神色不覺的也逐漸輕柔了起來,但轉頭還想對那些軍官嚴厲的說些什麼。
“你們……”
“唉,你都病了還談什麼公事,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也得等身體好了再說,叫他們去吧。”她攔住了他的話,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整理著他衣服上弄皺了的地方。哄著小孩似的語氣有一種軟溶溶,暖融融的感覺,一種近於對於母愛的反應便泛上了心頭。
“還不快滾!”
軒轅司九這句話雖然說得很低,但語氣依舊保持著憤怒,說完又發狠把右手向外一揮,意思就是教他們立刻走出去。軍官們也巴不得如此,便忙著走了出去,臨走前為少挨的斥責,用眼神感激著安安。
軍醫才剛剛走出,外邊等候多時的醫生便走了進來,也不敢抬起頭。
診治的時候,軒轅司九彷彿是有些不耐煩了,蹙著雙眉,似乎立刻就要發怒的神氣,而他的咳嗽,卻始終不曾停止。
而安安只悄悄的挨著他坐在一旁,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彷彿安撫著他的暴躁。
之後醫生匆匆的彷彿逃命似的出去了,不一會傭人便端上了開好的藥,放下後也以不下於醫生的速度開門而去。
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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