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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拖了出來。”
安安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那墨黑的眼眸指責似地瞪著他,但彷佛還覺得有趣,唇角輕輕瞬動,淡淡笑意升起。
軒轅司九一聽,心裡先是重重跳了一下,倒彷彿是有什麼被刺破了,涓涓的流出,但是帶著些微的刺痛,臉上露了一種複雜柔情。
但他把眼睛眨了一眨,然後很慢很慢地說道:“下回不要去鞋店,需要的時候叫人到家裡來。”
他這麼說,安安的笑意反到漸漸的收斂了起來,也說不出來為什麼有這樣一種恍惚的感覺,也許就因為這樣幾乎可以稱得上孩子氣的他,她第一次見。先不過覺得好玩,再一想,她不過是敷衍,而他不過是一時貪圖新鮮,水月鏡花罷了,倒是難為彼此都做戲做得如此認真。
想著想著,便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半天下來也有些倦了,便閉上了眼。軒轅司九悄聲的伸手,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摟了一樓。
安安秀目微啟,抬頭看了他一眼,重又笑著為自己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盹著了。
車內的暖風打了起來,在那不禁令人感到有些燥熱的車廂內,飄散著一股安安特有的香味,淡淡發出一股的優雅但憂鬱的氣息。
沉靜坐著的軒轅司九,渾然天成的冰冷中似乎參雜進了一些別的東西……是那雙眸中所流露出的滿懷心緒。
恍惚、猶疑……都是他很久沒有過的情緒……
總賴東君主
雪花好像春日的柳絮一樣滿天飛下,給小樓外的滿園子梅花穿上了白襖。屋外的嚴寒,透過厚厚的玻璃窗以抽絲扒骨的韌勁,滲進了屋內,把陳設的傢俬都好似映著成了雪色。
天色過於的陰了,便點上燈,淡青的燈影下,安安正坐在沙發上捧著手爐,對著電話低低的講著什麼。
“我很好……嗯……不去不行嗎?”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些什麼,她輕嘆了一聲:“知道了。”
撂下了電話,紅雲捧著茶盅走上前,看見她靠在沙發上,一身深色的旗袍,又在燈影裡,到比那燈影更加像是影子,便問道:
“小姐,怎麼了?”
紅雲本一直稱呼安安為三小姐的,可是今天嚴紹走過來對她說,還是稱呼小姐比較好。她這才驚覺,畢竟叫著三就難免聯想起二,所以連忙改了稱呼。
安安彷彿也不覺得,依舊淡淡的答應著:
“沒什麼,今晚是財務部長何寧汐的壽筵,他要我一同去。”
“就是原來軒轅家太子爺,軒轅玄的心腹,臨陣倒戈弒主的那位?”瞧見安安瞪著她,連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說錯話了,不說了,還是趕緊給您收拾吧。”
紅雲說完,便拉著安安上了樓,強壓著她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連著屋內的燈光都有些微醺,映到鏡子裡都是暗昏昏的。此刻只有他們主僕,沒有了外人,安安的眉端的愁意就彷彿桌布上的雕花,清晰浮現了出來。
紅雲望著她,躊躇了一會,方道:“九少肯帶你出席是好事,您擔心什麼啊?當日二小姐……”
話說出口才驚覺,連忙收住了口。偷眼瞧著安安,不再言語。
安安彷彿微顫了一下,避開紅雲的視線,倒把頭更低了一低。
紅雲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幫她收拾著。
“好了小姐,你看怎麼樣?”
鏡裡的女子,淺紫色的旗袍,上面金絲繡的是海棠春睡圖,難得的是每朵海棠枝葉鮮明,卻又朵朵不同。眉梢用鑷子鉗細了,鉛筆畫出長眉入鬢,綠寶石的耳墜,翡翠的鐲子,碧綠的貓眼髮夾兒。
紅雲在安安身後不停的誇讚著。
可是安安眼神卻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還記得小時候,阿姐的臥室總是到了深夜才會有燈光,她偷偷的跑去,燈光略暗,從茶色牆面折射回來,變成了杏子紅的顏色。但現在她也無法忘卻,那間屋子裡特殊的氣味,脂粉與酒氣的混合,薰染成一種被阿姐稱之為絕望的味道。常有的雜誌四處亂扔,梳子遺落在地上。紅木的衣櫃中間嵌著玻璃鏡子,一片晶澈,阿姐站在鏡子前,淡黃色的旗袍,綠色夾著金線的圖紋。彷彿發覺到她,阿姐回過頭來,扯著嘴笑著,那彷彿在哭的笑容,沉沉的在溫暖的空氣裡重壓過來……
阿姐在問她:“好看嗎?”
“很美。”聲音響起,屬於男子的冰冷身軀從後面擁住了她。
鏡中,他的眼中一片驚豔。
“不是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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