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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靨上緋紅,不知所措。
“你怎麼證明,你所說不假?”蕭依寂沉聲問道,漠而不傲。
而他還是微笑,甚至更加放肆,卻只是微笑:“無需證明,看過之後,你定然相信我所說的!”他鎮定自若,顯是有成竹在胸。
蕭依寂微微頷首,神sè已是預設,接過信箋。“唐兄敬上”四個大字,赫然在目,再無其他。僅僅幾個細瘦的字,卻牽動了蕭依寂的神經,細細成來,那字的筆法蒼勁有力,雖透著威嚴,卻更有如柳絮涼風之感。顯然是故意改變了筆法。一眼間望去竟有些許眼熟,心念一動,便是一駭,這字跡他竟然恍惚之間在什麼地方見過,匆匆在腦海中理了一遍,卻無法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他終於隱隱地明白為什麼那男人會說出那一番話,無需證明,他看了就會明白。這信箋的筆跡是偽造不了的,那麼內容的真實xìng也就毋庸置疑。而他直到手中拿著信箋,才明白當時月嘯話。的確有這樣一封信存在,只是拿走的人卻不是他。
想到這裡,他急忙開啟來看,內容卻只有短短几句:
唐兄:
愚弟近來夜不能寐,思起當年之事,每每越覺不安。今rì湘水一帶,傳言苦玉再現。愚弟不便出面,望唐兄出面瞭解,不勝感激。至於當年之事,切莫再提,事已長眠。苦玉之事若傳聞屬實,我們再議對策。
沒有落款,從頭到尾讀來,模稜兩可。只是“苦玉”兩字刺著蕭依寂的心,他能聽到有生命的泉水在滴湧,雖然信上什麼都沒有說,但他已然能從信裡讀到當年的血腥,甚至當年親歷的人都諱莫如深。他依舊沉吟,不再想多說一句。
黑衣男人卻悠悠開口:“江湖傳言誰得到苦玉,解開苦於之謎,便可獨步江湖。只是嵌晞樓覆滅以後,苦玉便消失無蹤了。想不到又一次重現江湖,只怕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二十五年前,湘水蕭家落月山莊,一夜之間,滿門被滅,解開苦玉之謎的羊皮卷,不翼而飛。至今亦下落不明。十八年前,江湖第一大莊:嵌晞樓覆滅。也是禍起苦玉。至此,兩件江湖至寶全部丟失,我說的可對?”
說罷,逐個挑釁,神情中說不出的孤寂。蕭依寂不語,良久黯然嘆了一聲,問道:“不錯,我是蕭家遺孤,你想告訴我什麼?還有這封信,你如何得來?”現在他有太多話想問,但到口中卻又不知打該怎麼問。
男人微笑,依舊不慌不忙,朱唇嗡動了一下,說出的話,讓蕭依寂更是大吃一驚,神sè立變:“這封信,是我在神風山莊找到的。”
其實他已經隱隱感到了一些事,只是他沒有說,沒有必要說。他曾經所承受的,甚至比現在還要多。他本來以為這條報仇之路,他走到盡頭了,所以他不用顧忌一切的去拼命。可以生死都拋諸於外。可現在,這個陌生的男人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讓他感到戰慄,甚而絕望。他突然明白了他要知道的事情還太多,他的報仇之路還遠沒有走完,甚至於可能僅僅是個開始。想到這裡,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到底是誰?”
男人望他,眸中帶笑道:“我是誰也許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帶來的資訊,能讓你明白一些事,好自為之吧,蕭依寂。”
“該好自為之的人是你吧?碎月?”南宮烈雪冷然喝道。
那男人先是一怔,緊接著便爽朗地笑了:“南宮就是南宮,好眼力。在下佩服。”他反而沒有躲閃,手微微一動,便將俊面上的蒙面紗摘了下來。一張寫滿無盡滄桑的臉立刻顯露出來,說不上多麼英俊,但卻十分成熟,眸似晨星,隱隱感到那深邃的藍,是無窮哀傷的源頭。稜角分明的面龐,他的聲音透著悽傷,和剛剛那調笑的聲音竟是截然不同。就連身高,也是略高了一些。不禁讓洛吟霜失口驚呼:“這是縮骨功?”儘管江湖中對這種功法的傳言她聽了不少,甚至傳的玄之又玄。她親眼所見還是覺得非常神奇。
而那男人,微淺頷首,眸之中依然帶笑,似是預設。他不說話,佇立在那裡也不動,任憑夜風吹起衣袂,一時間竟顯得瀟灑已極。
不遠的蕭依寂混亂了,疑惑出口:“碎月?你竟然是碎月?”手中落痕愈加湛藍了起來。
“難道,陌紅樓的殺手碎月,還能冒充不成?”他笑著搖頭,完全沒有懼憚那慢慢凝聚的殺意。隨即右臂輕輕擺動,配劍追星已打出一道炎月光弧,直奔一旁無人之地。幾乎可以用虎嘯龍吟來形容那一道劍氣所形成的氣浪,尤其是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被劍氣波及的地方,無一例外地出現了破裂狀的傷痕。南宮烈雪即便冷眼旁觀,也是被此番場景所震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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