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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依寂的俊面上不忍和痛苦的神sè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扭曲,星眸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滴在衣襟上,染透了一片血sè。落痕隨手一置,口中嘲諷的大笑:“想不到,我蕭依寂囂張了一世,最後卻連自己的家都救不了,說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二十五年前,凌雲城落月山莊滅門,二十五年了,我竟還是找不到幕後主使的人,報不了滅門之仇;殺我滿門的劊子手,竟是師父代我出手報仇,我自己竟是連這種人都殺不掉;我本可以以一敵千,自己一念棋錯,竟是將十字戰弩,留在了那山巔的流雲殿上。若是師兄師弟們,因我而死,我怎能安心?我是罪人,天底下最大的罪人!”他背過身去,仍是大笑,只是那笑聲中,夾雜著瘋狂,漸漸的笑聲變成了一種桀桀的聲音,尤其在這狹小的石室當中,更是顯得令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
“蕭依寂!”洛吟霜見他如此痛苦,不由試探問道,她從未見到蕭依寂這個樣子,更沒有看到蕭依寂忍著痛苦啜泣的樣子,那種無聲的哭和狂妄的大笑,竟是將他折磨的幾近崩潰。秫秫抖動的身體,正顯是著他強忍著壓制心頭痛楚。她見他如此,不禁跟著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選擇】………
“蕭堂主,屬下先告退了,有些東西,如果落入那些偽君子手中,才是最可怕的!”那澹臺老者不忍心再看,蕭依寂如此難過,便躬身施禮,退了出去。旋即竟石門緊閉。
隨著那石門一聲沉悶的關閉聲,泛起一陣蒙塵,滾滾襲向石門每一個角落,更是蕭依寂最後一絲意念打消,地面微微顫動,終究歸於死一般的寂靜,澹臺老者臨走前,無奈嘆了一聲,悽然苦笑說道:“蕭堂主,希望你能理解樓主的苦心,萬莫要衝動行事,對付公孫羽這種人,拼命是一回事,送死又是另一回事!請三思,樓主交代過,還請您跟洛姑娘好好談談,一來,為了促成你們一段姻緣;二來,也算樓主完成了老友之託!”
他的聲音極盡滄桑,似是隱著極大的悲傷,隨著緩緩退了出去,而後,徹底消失。洛吟霜瞥了一眼蕭依寂,見他神念俱灰,撕心裂肺的痛喝了一聲,身形頹然倒了下去。焦急和憤怒的衝擊,使他感到胸口的痛苦,漸漸傳來,一種傷口撕裂的痛意,瞬間過慢全身,一層細汗亦是湧了上來。
“你沒事吧?蕭依寂,世伯這麼做,也是希望你可以確保安然,也只有你安全了,他才能放下心,不顧一切的去抵擋那群所謂的江湖豪傑。我知道你視他如親生父親,可你也該明白,你是他最寵信的徒弟,你怎麼能讓他佈置得這一切,都毀於一旦呢?”洛吟霜幾乎生硬的說道,那嬌靨更是現起凝重的神情,明眸中那一抹心疼,更是顯得她異常動人。只是蕭依寂不曾回過頭看她一眼,只要一眼,他便淪陷。
“怎麼能?”蕭依寂喃喃自話重複著洛吟霜的勸慰,嘴角卻是哂出一絲嘲諷的冷笑,自話道:“我是他最寵信的徒弟,我怎麼能夠讓他一個人去抵擋千軍萬馬?怎麼能?”他星目泛淚,似是陷入深深回憶。
洛吟霜聽他這樣說,不由一嘆,知道他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嬌靨立現焦急,觸目的殷紅,讓蕭依寂整個人看起來,更是半死不活。洛吟霜哪裡還管其他,在這石室中胡亂的翻出幾個沒有名字的小藥瓶,又扯了一些紗帳,捧到蕭依寂面前,繼而問道:“你可認得這些都是什麼藥?你的傷口再不處理,會感染潰爛的!先讓我看看!”
她話音落了許久,蕭依寂仍是不理她,她也便不再問,湊過來,來解蕭依寂的衣服。說是解,實際上一扯即掉,完全不用什麼力氣。蕭依寂身前長衫,已是被他的血染透,儘管洛吟霜的動作已經極輕,撕扯之間,蕭依寂仍是略微呻吟,俊面立時變得慘白,連說話的力氣也是沒有,顯得大聲苦楚。他痛苦的呻吟聲,讓洛吟霜的心底泛著一陣陣難過,當她看到蕭依寂琵琶骨處那極深的傷口時,不由脫口嬌呼一聲,纖纖玉手立時停住了。
那傷口極深,傷口外覆著泛白的肉,烏洞洞的傷口中,不時向外滲出死死鮮血,與那乾涸的血液連成一片,粘膩異常。蕭依寂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星眸也不似平rì清明。他以極微弱的聲音,說道:“讓開,我不需要!”
他的聲音仍是冷酷,洛吟霜不禁苦笑搖頭,也絲毫不生氣,只是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蕭依寂的傷口,輕吟嬌呼問道:“還疼嗎?”
擦拭好傷口,面前那一堆瓶瓶罐罐卻難倒了洛吟霜:“到底是哪一個?”她的手不停在那堆瓶瓶罐罐中翻找,顏sè各異,形狀不同的瓶子,似是在跟洛吟霜玩著捉迷藏的遊戲。看著這個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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