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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出口:“你見過那門上女子?”
那老者話一出口,便投來急切的目光,似是急yù得到蕭依寂的回答。而蕭依寂卻是淺淺頷首,道:“認識!她叫洛吟霜,是十八年前嵌晞樓的大小姐,和我……”他不由停頓了一下,而後嘴角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苦笑:“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和我已經訂下了親事!”
他的話透著淡淡無奈,眼神中也有些飄忽不定,他或許只是不知道,找到了洛吟霜,該怎麼面對她!他從沒想過,他這樣的人,還會有成親的一天;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閉上眼睛,想著念著的人,全是那一個影子,一個用任何事情都抹不去的人。
“你說她……是誰?”那老者倏然問道,口氣中難以置信,甚至帶著些許惴惴不安。原本狠戾的面sè,也是變得鐵青,牙齒輕微碰出咯咯的打顫聲。
蕭依寂自是以為他的話,那老者沒有聽到,不由輕嘆了一聲,無奈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天意弄人!我,蕭依寂,人人得而誅之的殺手,陌紅樓聚嘯堂堂主,迄今為止,死在我手上的人,數不勝數,偏偏栽在她的手裡。我從來沒想過,有哪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去滅神風山莊一門;更是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笨到如此程度,去救一個惡魔,染滿鮮血,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只是,我蕭依寂何德何能?受不起這等福氣罷了……”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聲音飄忽的猶如囈語,大殿外的月sè正好,聽不見風聲,他的目光卻是望向那一彎冷月,弦月如鉤,他的心裡,不覺騰起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陌紅樓中的驚鴻一瞥,仍是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對於洛吟霜,她不是天下最美,最溫柔的女子,但她一定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肯為蕭依寂付出xìng命的女子。大殿中極靜,牙床周圍的煙雲,漸漸飄蕩在大殿中每一個角落,淡淡的香菸,十分好聞。良久,蕭依寂微一轉首,落寞輕啟:“你不是讓我幫你找苦玉嗎?她就是守護苦玉的人。只是苦玉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下落不明。為了這件東西,洛吟霜家破人亡;也是為了這件東西,我凌雲城蕭家,滿門慘死。你說,我該不該幫你去找?”
那老者似乎對於蕭依寂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修眉僅僅蹙在一起,但僅是片刻,而後面sè便又恢復如常,目光冷冽起來:“你可知苦玉之中藏有什麼?”
“不知!”蕭依寂毅然回答,遲疑間品著這老者的話,心頭猛然就是一震,劍眉一軒,星目冷冷泛輝說道:“江湖傳聞,得到苦玉,解開苦玉之謎,便可得到至高無上的心法,研習此心法,大成者可掌控江湖。只是苦玉和羊皮卷如同石沉大海,即便如我是守護羊皮卷的人,也是從未見過。難道,這其中還有些什麼?”蕭依寂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只想著怎樣逃脫這流雲殿,卻沒想到,自己胡亂編出的話,套出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心念及此,又以眼角餘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落痕劍,心中已是有了應對之策。
“哈哈……武功心法?”那老者倏然朗聲大笑,那嘲諷的笑聲,更加讓蕭依寂確定,這其中必是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索xìng佯裝不懂,恭聲問道:“難道不是?”
那老者聽他這樣一問,笑聲戛然而止,顯是輕蔑地反問道:“你認為老夫需要那所謂的武功心法?”他話中之意,顯是十分狂妄。
蕭依寂有心反駁,但實在不知道這老者到底是什麼底細,心中不以為然,口中卻是尊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
蕭依寂話猶未完,那老者一隻乾枯的手,便按在了蕭依寂的肩頭,力道之大,立時讓蕭依寂堵在喉頭的話,生生嚥了下去,那琵琶骨處,又隱隱作痛起來:“僅僅如此,江湖中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這件東西?想要解開其中謎題?如果僅僅是為了一本武功心法,接天湖一戰,莫顏墨白一脈,怎會全軍覆滅?絕無半點生還?”
這老者口中低喝,每個字都似一跟釘子,釘進蕭依寂的心裡,除了震駭,更多的是無窮無盡的疑惑,站在這些疑問面前,他才感到自己有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無知。他想要發問,卻不知從何處開口,只好想到什麼就先問什麼:“不對,這苦玉的締造者:漁樵老人,享年才一百二十八歲,而接天之戰一役,更為遙遠,怎麼可能是因為苦玉才引發這場戰爭?”
“漁樵老人?締造者?沒想到一個小偷,居然成了後人嘴裡說的締造者!傳說大約千年以前,西北碧雲峰天顯異象,當天黑雲壓城,暴雨yù侵,隨即火流星現,巨大的火球,爆炸開來,將西北小城夷為平地。這座小城便是你所見過的簟溪!隨著當時火流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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