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來,這才自顧自地靠在一棵古樹上,似是回憶道:“斂魂門嗜殺成xìng,在當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斂魂門想要殺的人,絕無半點可能生還,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中人對斂魂門不熟悉的一個原因!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自然有些像公孫羽那幫人,狡詐之徒,能夠逃過斂魂門的眼睛。而我曾經就遇到過這樣一個人!”
“他跟我說,斂魂門裡有一種我們所不熟知的語言,而他們幾個家族之間,也是透過這種奇怪的語言交流。即便被人聽去,也是無用。之後,我去找到了幾位當年僥倖逃脫斂魂門追殺的老前輩,他們也曾親口證實,斂魂門的人所用的語言,不是中原語言,也不是任何一個地方的方言。但我繼續追問下去,老前輩們卻是不願多提,有的唏噓感嘆當年不該妄自逞強,有的破口大罵斂魂門,卻惟獨沒有人願意說出這種語言的奇怪之處。”
南宮烈雪此時神sè悽然決絕,說到此,略微遲疑了一下,舒緩了一口氣,微微提了一絲真氣,將悲慟壓下,繼而又道:“我當時年輕好勝,又加之自己的一身功夫,本就來自一個擁有陌生語言的地方,所以我當時就憑著機會,去到扶桑,也就是我不在的那幾年!”
“恩,是有幾年你不在樓裡,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師父說你是出去歷練去了!你是不知道,那幾年,你是把我害慘了,你那醉月堂有事沒事,我都要照看……”蕭依寂說著,不由苦笑道。表面嬉笑,他心中卻是極為清楚,想要套取南宮烈雪的話,就要先將他的戒心打消掉,不然他什麼都不會說。心念急轉,神sè自若地笑道:“你就是趁著這個機會去的吧?”
南宮烈雪徐徐點頭,神情上有了一絲緩和,口中輕笑道:“恩,因為當時樓裡教我忍術的師父:井上師父,不想繼續在中原默默無名,想要回去扶桑,倉促間,師父就決定讓我和他一同去到扶桑。一來,井上師父在扶桑也算是赫赫有名,師父不想為了我而得罪了他老人家;二來,我也能真正的涉入江湖,真正的得到鍛鍊。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次機會,讓我發現,斂魂門很可能是從扶桑流落到中原的,而他們說的話,真是扶桑話!”
蕭依寂心中早已有了定數,此刻聽南宮烈雪這麼說,便佯裝一驚,急聲追問,道:“三師兄這話可是有些根據?”
南宮烈雪極為正經的回道:“自然!在扶桑幾年,我除了每rì潛心鑽研武學,最多的就是找關於斂魂門的資料。在扶桑曾經出現過一個很短暫的組織,而這個組織又三個家族組成,這個組織的人,極為jīng通易容和暗器,尤其以第三家族為首,更是摘葉飛花,出手如電。而有意思的是,這個組織,就叫做斂魂魑魅宮!”
蕭依寂不由得暗暗苦笑,南宮烈雪非但沒有順著自己鋪好的路走,竟還是越扯越遠。他心中極為清楚,南宮烈雪絕不是那種沒有證據就下結論的人,如果他現在說的屬實,那麼只可能有一種情況,就是南宮烈雪曾經聽到過斂魂門的對話。
想到這裡,蕭依寂劍眉微剔,打斷了南宮烈雪的話:“三師兄,這些啊,你慢慢講給我聽吧。現在還是先去看看二師兄的傷勢如何吧!”
南宮烈雪聽蕭依寂一說,心頭一冷,知道蕭依寂對自己話,產生了懷疑,頓時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只是隨口回道:“二師兄已經安置在你那裡了,有碎月照顧,不會出問題的!”
南宮烈雪話音未落,蕭依寂立時心中一驚,暗呼不好,猛提一口真氣,微微帶著破風龍吟,箭一般地向聚嘯堂的方向衝去。若是依仇天正所說,這碎月著實是個危險人物,怎能留他和身受重傷昏迷的葉雨楓單獨在一處,即便凌吟傲未走,也不過是徒增了一個亡魂罷了。
心念已定,立展輕功,身形如煙,捷逾流星,直如御風飛馳。天雲玄飛,松石倒逝,燦然rì華毒辣辣地照shè著地面,斑駁的彩毫灑了一地。只見,在豔陽照shè下,雲蒸霞蔚,煥彩流丹,加之飛馳之中隱約可見的數角朱漆飛簷,小樓閣殿,之令人神情舒爽,心胸一暢。
此刻蕭依寂絲毫沒有心情去欣賞,反看了一眼中天一輪火盤,加緊腳步,疾奔而去。平rì漫步要半個時辰的路途,僅僅是不到一刻鐘就趕了回來,聚嘯堂的大門緊關著,第一次,讓蕭依寂有了一種後怕的衝動。開門後會出現什麼情況?鮮血?屍體?誰的?一具還是兩具……
蕭依寂越想越覺得實在不該這麼大意,一絲後怕又心底升起,蔓延到雙手,使之麻木。他知道,必須要做點什麼,旋即伸手握住了落痕劍柄,暗提柔勁,謹慎地將落痕劍推出劍鞘,以防倏然開門,碎月的突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