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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那漢子低眉頷首,沉聲應是,眸中盡是興奮。旋即齊眉棍一甩,呼呼颳風,置於身側,直奔蕭依寂而來。那漢子步子極為深沉,但每走一步,如千斤壓頂,在青石板磚上留下深深一個印子。那齊眉棍白蠟杆,粗有盈把,剛剛那一甩之下,風聲颯然,可見這棍子軟度剛好,倒是蕭依寂心頭更是防備一分。他極為清楚,這漢子手中的齊眉棍,因豎於地面,棍梢與眉齊,因此而得名,但會使這齊眉棍法的人,多是僧侶,他便不自覺地想起了半山腰上的寺廟,看起來,這鳳羽兩家並起,向峙多年,恐怕遠非那麼簡單。
心念到此,蕭依寂不由冷冷一笑,口中傲然說道:“看來,這鳳羽鎮在你們兩人的執掌下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今rì也算為鳳羽除害了……”
那漢子也不等他說完,齊眉棍攔腰橫掃,氣勢猛極無匹,一道勁風撲奔蕭依寂腰際。蕭依寂並沒有閃躲,也沒有後退,他知道他身法再快,也快不過那漢子如此勢猛的齊眉棍,但在他的眸中。卻無絲毫懼憚神sè,這不禁使飛奔而來的漢子吃了一驚,知道他還有後招,卻仍是將棍勢一變,劈頭砸來。
直到齊眉棍棍勢激盪著蕭依寂亂髮,倒豎翻飛,而蕭依寂絲毫不顧忌那剛猛的棍法,反而腳下一旋,撲向以雲落愁作威脅的慕容然。蕭依寂身法奔電,捷逾流星,飛撲之中,落痕一聲嗡然低嘯,挾一團湛藍磷火,不偏不倚刺嚮慕容然握刀的右手。
那慕容然心中一驚,知道挺劍刺來的是蕭依寂,於是厲喝一聲,雙手扣住雲落愁脈門,猛一發力,雲落愁吃痛,立時嬌軀亂動起來,正將他的身體,擋在後面。哪知,蕭依寂舉劍未返,打出一道劍氣,劍光陡然大盛起來,宛若一道奔雷,橫鋒貼著慕容然的右耳掃過,驚得慕容然失口驚呼:“蕭依寂,你敢?我先殺了她!”說著,手中短刃便在那細嫩的香頸上,輕輕抵了進去,只聽得雲落愁微痛呻吟,一道鮮紅的生命之泉,便順著短刃劃了下來。
蕭依寂星目一震,心中忿忿怒火立時轉變成無盡的殺意,雖知背後那北堂漢子緊追而來,仍是手中落痕輕點,挽了一道掩月劍光,旋即人如飛仙,劍氣陡然凌厲了起來,沖天的殺意,將這銅雀樓四周,彷彿置於一片煉獄,血腥和死氣淡淡漂浮在空中,隨著落痕猛地一刺,衝向慕容然的眉心。
這一劍合著勁風撲面,令慕容然幾乎睜不開眼睛,但手中力道仍是持續增強,雲落愁因劇痛而凌亂舞動的身體,動作幅度更加大,卻仍是無法擋住他的眉心。落痕劍才一觸碰到慕容然的眉心,倏然變了一式,劍走偏鋒,其勢一蕩,劍身猛地拍在慕容然的頸上,力道其猛,慕容然手中短刃被震得脫手而飛,劃過一道銀光長虹,斜斜shè上夜空,消失在無盡的黑夜裡,慕容然本人則是被撞出丈外,面現驚愕神情。慕容然身形還未立穩,蕭依寂狠戾的一劍便直奔向他的後心。
“爾敢?”那微胖老者一見不好,也顧得自己身份,立時高聲jǐng告蕭依寂。但他的話略顯微遲,落痕劍已是毫不猶豫的由慕容然腋下穿過,蕭依寂腳下輕點,劍式一變,長劍跟著由腋下一挑,便如切蓮藕一般,沒有絲毫阻礙地將慕容然一隻手臂卸下,鮮血淋漓噴湧而出,血如細雨般灑下,空氣總血腥的味道愈來愈濃,直yù令人作嘔。那慕容然痛的厲吼一聲,翻然摔倒,險些暈厥過去,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來。卻聽蕭依寂冷哼一聲,說道:“我說過,你敢在她身上劃一刀,我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他轉首正待看雲落愁傷勢,星目倏然被一道棍影閃過,蕭依寂知道是那魁梧漢子追來,不禁猛提真氣,飛身暴退了兩丈有餘,倉皇間,手中落痕,輕輕挽了一劍,一道青sè蒼龍猛掃齊眉棍,只撞出一片耀眼火花。在那片火花中,一條白練赫然攻出,手法老練,輕抖旋勁,那棍首處,猶如雨後荷池,輕顫泛音,吟嘯間挾著勁風,驀地朝蕭依寂天蒲大穴劈下。這天蒲穴在頭頂正中線與兩耳尖聯線的交點處,又稱百會,屬督脈大穴,被擊中者輕則暈倒地不省人事,重則暴斃於此,這一招著實是十分狠毒。
蕭依寂身形一斂,仿若一道青煙,晃出八尺,落痕在這之間,連挽三式,俱是一招未滿,又至一招,僅是留下一道淡淡劍光,在慘然月華下,泛起一片螢螢磷光,似是籠罩著一層薄霜。蕭依寂三劍才滿,那魁梧漢子,又追了上來。蕭依寂顯是一怔,旋即身體中驀地湧出狂躁的內力湧動,見三道劍光悉數打向奔來的魁梧漢子。那漢子一見蕭依寂攻勢已成,不由霍然失sè,想要撤步閃身卻萬不能夠,旋即便心頭一發狠,迎了上去。
“北堂,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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