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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顫慄。他未及再想其他,碎月那極快的一劍,已是出現在他身前數尺。他突兀的發出一聲大叫,一種來自心底的驚恐,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碎月沒有施展輕功,而是在飄,他不需要著力點,不需要真氣的供給,身形卻是掠在地面之上,這如何能不讓他感到害怕?
然而,越是接近他,他的心就越確定下來,此刻到了那攜鞭男人數尺的地方,心頭一發狠,落痕便輕飄飄地落在那攜鞭男子的肩上。旋即一股極為狠辣的內力,衝進那攜鞭男子的體內,他只感覺胸內有說不出的難受,血氣逆行,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長劍猛地一壓,那男人身形立時矮了一截,竟是承受不住碎月的內力侵襲,嘴角淌下一行血跡,五內如焚,他的劍猶如在他的身體內攪動,甚至還未來得及發出一聲,身子便是一歪,與剛剛那提刀男子的屍體倒在一處,從他的七竅中,汩汩向外冒了血液,鹹腥異常。
即便如蕭依寂,也是不由背後攀上一陣涼氣,這碎月狠辣比之他也不輸半分,好在自己與他是友非敵。碎月僅是冷冷地瞟了一眼那兩具屍體,嘴角搐動一下,泛起一抹yīn冷狠毒的冷笑,旋即目光置於驚恐未定的阮紅湘,幽幽說道:“我說過,不交出解藥,今rì瀟城就是死城,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包括我自己!”
一個人最令人害怕的,不是多高的功夫,更不是多深沉的計謀,而是如碎月一般,不畏死,並且身負絕學。阮紅湘被他盯得心頭一冷,立即轉移了目光,微微怯懦地說道:“今rì看在你碎月面子上,我可以放蕭依寂一馬,但是……”
那阮紅湘話未說完,碎月驀地打出一道劍光,不偏不倚直奔阮紅湘心脈,他身形微晃,緊隨其後。阮紅湘一見,大驚失sè,未及反應,碎月冷冷一把長劍便已橫在她的心脈之上,他的笑意更加明顯,彷彿如同惡魔一般,那低沉且有力的聲音在她的耳畔炸響:“阮紅湘,別逼我動手!”
阮紅湘聽得心中一沉,知道碎月不是說笑,嬌軀猛地一顫,面sè立變,口中懦懦出口:“解藥,我有,這次我可以饒蕭依寂不死,但是下一次,我希望你碎月不要再插手我和陌紅樓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聽聞阮紅湘說罷,碎月倏忽發出自若的笑聲,神情顯得極為輕鬆,朗聲說道:“好,阮姑娘的確是爽快之人,碎月佩服。他rì相見碎月自當信奉承諾!”
蕭依寂不禁一怔,哪裡想到碎月會說出此話,心頭正感遲疑,卻聽碎月說道:“阮姑娘既然已經說了這是解藥,我想自然是不會弄錯的,也就不用找人來試藥了。阮姑娘快人快語,我這個大丈夫怎甘落後?”
蕭依寂總算舒了一口氣,反首去看靠在牆邊的洛吟霜。只見她柳眉緊蹙,眉間積滿痛意,絕美的嬌靨上一無絲毫血sè,慘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雨水打溼了她的衣服,那玲瓏的曲線隱隱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此刻她在簌簌發抖,顯是十分寒冷。
蕭依寂快步而去,卻聽碎月倏然又言:“蕭依寂,解藥!”蕭依寂微微側目,就見一道流星如電一閃,快于飛矢自是不說,但那陡然直衝天外的冷意,就是讓蕭依寂一滯,險些忘記出手去接住那藥瓶。
藥瓶一入手,他便一驚,心中萬分猶豫:“水蔓延秋?”他不禁悽然,阮紅湘出現,的確是有些讓他亂了陣腳,若是知道洛吟霜中的毒,是水蔓延秋,他何苦在這與她苦苦周旋?這種毒藥,他只是有五種以上的解毒方法。想到這裡,便是一陣懊惱不已,星眸遊目一掃,那阮紅湘正是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鳳目中顯是輕蔑不屑,篤定他不敢輕易喂洛吟霜服下。
這種目光的殺意,滋味的確不好受,而他的心中,更是猶豫已極,對於阮紅湘他從來都是不信任的,她給的藥瓶中,裝的是解藥還是毒藥,只有她自己知道。偏偏此刻葉雨楓不在,只能由他來猜。蕭依寂只覺心頭五味雜陳,看著洛吟霜黑紫sè的雙唇,悔意翻然。他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她救了他,不顧一切,不顧自己,只是為了救他,可他的心……他心神立斂,知道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手中藥瓶似是極為沉重,他翻掌來看。那隻藥瓶,通身豔紅,著烈火文,內有如霧如煙的水氣,將藥瓶照的如同一塊璞玉一般,經過打磨圓潤晶瑩,上手極為細膩,仿若置手與凝脂,瓶口處是一粒藍sè珠子,比起這瓶身,略微顯得不是那麼起眼,蕭依寂卻仍是一眼看出,這顆藍sè珠子內涵水氣,與那瓶身水氣相連,想必也不是一顆簡單的珠子。
蕭依寂不覺將手捏得咯咯作響,卻仍是左右為難,一種無力讓他jīng疲力盡。他嘴角不由泛起兩下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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