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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正經,沒有半點平rì的桀驁不馴。愈是離陌紅樓近,那股無形的壓力就愈加讓他如坐針氈,忍不住想要戰慄。
然而,洛吟霜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做出半點反應,這倒是讓他暗暗一驚,卻聽她口中嬌呼:“如果你挨不過今天,陌紅樓沒有人會看見明天的太陽,落月山莊和嵌晞樓就是最好的例子,為了他們你必須活下去!”她說的極為輕鬆,只是不再看著蕭依寂,明眸中泛泛有淚,只有這一次,她後悔了。
蕭依寂啞口無言,無疑洛吟霜說的不是對的,今rì的果,全是前rì種下的因,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絕不會有這場大戰。周圍的景sè漸漸變得熟悉,耳邊隱隱傳來喊殺聲一片,他抬眼上望,濃密的樹枝完全遮擋了陽光,樹林中yīn風陣陣,現在本是盛夏,那吹來的風卻是旋著落葉,直yù打在蕭依寂的臉上,微微帶著鹹腥的味道。縱然血的腥味他已經麻木了,甚至偶爾帶著一點興奮,但此刻,他的心仍是劇烈的抽動了一下,隱隱的心痛,讓他憤怒已極。
他心中正作他想,只聽耳畔傳來一聲巨大的鳴響,直將地面微微顫抖,剛猛強勁的厲風便撲了出來。還未及他反應,便爆發出聲聲嘲諷的奚落,怒罵。他心頭一緊,疾步奔向陌紅樓大門,但眼前景象卻是令他觸目驚心。
原本陌紅樓大門處有重兵把守不說,倒也十分乾淨整潔,但此刻,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那浩浩蕩蕩的幾百人的隊伍正嘲笑著一個身材極瘦的男人,不是別人,那正是要替他承擔守護陌紅樓的碎月,剛剛那一聲巨響,顯是來自碎月,他趕到之時,僅是看來碎月踉蹌數步,險些摔倒,勉強以追星穩住身形,雙腿生生撐起,沒有跪在地上,神sè間痛苦已極。蕭依寂不由看得案犯怒火,碎月此刻已是遍體鱗傷,原本月白sè的長袍,已經被血染透,泛著無盡的殺意。他嘴角沁著鮮血,也正顯示著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他的身後立著陌紅樓所有人,連雲遊閉關的阮麟浪也是出現在蕭依寂的視野中,但最令他感到怒火中燒的,他和南宮烈雪正架著一個弱冠男子,面上凝著極深的痛意,正是昏死過去的上官雲翀,他胸前滲著大片血跡,經過包紮仍是顯得十分刺眼。仇天正冷眼看著,似有所思,更是極為關注著場中形勢,雙手合著一起不斷的搓著,也是有些坐立難安。
一名提刀男子立在戰圈中,見碎月身形立穩,不依不饒口中啐了一口,高聲厲喝:“看你還能撐多久,死吧!”話音未落,那提刀男子晃了一式,直向落月肩頭劈了下來,力道奇大,迫得碎月竟是倒退了兩步,雲步一旋,便晃開了那提刀男子的一刀。
旋即,追星劍劍光大作,已是掩過燦然rì華,碎月本就是江湖殺手,自家xìng命如同草芥,此刻,面前男子顯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他便也不再顧及,竟是生出一拼之心,情願與這男子同歸於盡。只見碎月手上追星猛地旋起一陣青sè劍光,詭異的吸力,竟是將那提刀男子襲來的一道,旋出攻擊範圍,那男子身形一偏,便從碎月身側劃了過去,與此同時,碎月左手化掌,直拍在提刀男子的後心上。
那男子慘叫一聲,身形猛地向前撲去,險些栽倒在刀尖之上,抽搐了兩下,口中不斷吐出白沫,雙眼亦是上翻,僅是片刻,便不動了,在看著提刀男子,面sè鐵青,雙唇紫黑,顯然是中了劇毒。那浩浩蕩蕩的隊伍中,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便掀起一片譁然,叫罵聲再次連成一片。
卻聽碎月yīn冷的聲音,傳遍這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還有誰不怕死的,大可以上來,我碎月奉陪!”碎月這一聲,穿雲裂石,亮如洪鐘,卻帶著滔天殺意,說罷,忍著巨痛,逐個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蕭依寂聽得心頭一酸,喉頭似是有什麼哽住,心中隱隱泛痛,他知道,碎月雖非光明磊落,但也是豪氣干雲,鐵骨錚錚的漢子,不是真的撐不下去了,他絕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取勝。想到這裡,他更是悲從中來;切聲對洛吟霜說道:“把戰弩收好!你……準備好了嗎?”
他以眼角餘光看向身後的洛吟霜,卻見絕美嬌靨,莞爾輕笑,輕靈地朝他點了點頭,沒有半分勉強。他不覺嘴角浮起笑意,心胸一暢,強壓下盛怒,繼而又向場內望去。
碎月仗劍而立,眸子中睥睨天下,將生死看淡。左手手掌處夾著三支銀針,在rì華下閃閃發光,那劇烈的胸口起伏,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慘烈,數一數,這地上橫著的屍體,少說也有百十具。如此想來,碎月必是經過了一場又一場的大戰。而現在,完全是在消耗意志力戰鬥。
他心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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