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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愁的肩膀,旋即,低眉頷首,恭聲說道:“公子,既然這夜路難行,倒也不如住上一晚,或許能夠躲開後面那些人!”他說道最後聲音極輕,幾乎俯在雲落愁的耳際,撥出的熱氣,幾乎令雲落愁打了一個寒噤,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即升了上來。
蕭依寂嘴角泛著一絲淺笑,那yīn毒的光,冷冷地置於不遠處,心中盤算著。果不其然,那身穿劍氅的男子,俊面顏sè變了又變,沉吟了良久,才展顏帶笑,寬眉一軒,朗聲大笑:“是啊,是啊,我看你們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倒不如明rì一早,我們送你們出山,你看如何?”
未等蕭依寂回答,雲落愁俊面綻笑,微微一欠身,口中詢問道:“還敢問您尊姓大名?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不會,怎麼會?在下姓裘,裘詠堂!這位是我遠房表親,祝雪寒!”那男人不禁哈哈大笑,甚是隨意地一揮寬大的袖口,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你們自然放心,我們在這個村子裡住得久了,也極少到山外去,rì出而作rì入而息,女人們在家縫縫補補,我們也就沒事上山去獵些野味,也見慣了迷路的人。說實在的這山上還真是不太平,沒有我們熟門熟路的人帶領,只怕就你們兩個,早被那山賊一刀一個給咔嚓了!”
蕭依寂聽得劍眉微微一蹙,厭惡已極地瞥了那男人一眼,繼而佯裝朝來時方向張望,心念一動,步子一旋,目光朝雲落愁示意,就見雲落愁面sè一變,神情極為緊張,口中大呼一聲不好:“糟了,好像是我爹他們追來了,裘大哥,你可有地方供我們躲避一下?待那些人走了,小弟我自然厚禮相謝,以後若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儘管開口,小弟自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第二百一十九章 竹木屋】………
() “好,好!”那劍氅男子裘詠堂連呼兩個好字,身形微微一撤,將通往村子的唯一小路讓了出來,劍眉一提,正聲說道:“前方亮著兩盞紗燈的便是我家,你們隨我來便是了。”說罷,將雲落愁的身形一讓,腳步便跟了上去。蕭依寂不由得微微一怔,背後幾乎被冷汗沁透,他知道,只要漏出一絲馬腳,身後的那名劍氅男子都會隨時要了自己xìng命,沒有落痕劍在手,他此刻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來。
幾人疾步來到村口,平坦的地勢,霍然開朗,村口歪斜地矗立著一塊青石碑,已是斷成了兩段,青苔彌補,仔細辨認下,方才能看出上面的三個大字:青石村。蕭依寂遊目一掃,在這青石碑後面,便是一間二柱的木牌樓,顯是已經有些年頭,柱子之上彌補這蒼老古樸的紋路,開起來有些駭人。隨即,便是村莊內的幾戶人家,紗燈微微搖晃,似是等待良人歸來,如此寂靜的夜裡,多少有些淒涼。這村莊內小路整潔,堆積不下的稻穀整齊地堆放在自家屋後,沒有村莊該有的異味,倒是令蕭依寂暗暗心頭一震,更是對心中判斷堅定了幾分。
旋即,卻見他心念一動,佯裝害怕地朝雲落愁緊走了兩步,俯在雲落愁的耳畔悄聲說道:“多加小心,這地方不對勁!”他說罷,星眸湛湛泛起一絲波瀾,卻全然被雲落愁回絕了回去。
“還不知兩位大哥由何處歸來?我看您二位身材健碩,相貌英挺不凡,倒像是行慣了江湖的高手!”雲落愁毫不為意地打趣說道,腳步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愈是進入村子深處,她的心就越發地忍不住恐懼,一種窒息的感覺幾乎令她想要逃走。
“什麼江湖高手?我倆人原本是這山上的獵戶,後被一夥山賊趕了出來,便在這山腳下村子裡,搭了一間竹屋,偶爾上山打打獵,rì子過得清苦著呢,可是苦了我這弟弟和你嫂子了,一輩子沒本事就算了,還讓他們跟我受苦……”說罷,那裘詠堂喟然長嘆了一聲,沉吟良久,話鋒一轉說道:“走吧,不說這個了,不遠就到了!”他言語之中誠懇已極,設非蕭依寂早有所瞭解,也定然被其矇蔽。
那兩盞懸掛於大門東南角的紗燈,明亮搖曳,竹木屋逐漸展開在眼前。籬笆圍欄上爬著奼紫藤蘿,在這深夜看去,仍是綠意怏然。院落內寬敞平整,雖是深處荒郊野外卻仍是纖塵不染。愈是離竹木屋近,陣陣冷意陡然襲來,夜風呼嘯,不由得令蕭依寂打了一個寒噤,繼而遊目一望,心頭頓時一凜,那竹木屋後隆隆傳來洩瀑之聲,方才尚遠距離不覺什麼,此刻一條寬大的瀑布,逕由峰巔急瀉而下,猶如一道無匹白練,周圍裹著蒸騰的水霧,飛珠濺玉,矯若遊龍。巨大的聲勢,幾yù令人臣服。尤其在清輝月華飛灑下,幻起片片銀白,耀眼奪目。
繞過竹屋的遮擋,一片寬大極深的水潭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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