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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啊!”她邁動了兩下步子,“若是養女,理當三爺為您父,而您是他之女,小時候同榻而眠還無人非議,但您已快入九周兒,身子亦是開始了發育,這就有點不通情理了。再者,他凡事總是寵您,在外人眼中或許是父愛,但在私下裡,您細想想,當真是如此嗎?”
我的心莫名地一緊,腦海中立現那晚在院中情景,莫非她……她全看到了?
“老奴並非有意冒犯,”她俯首,佝僂著脊背,“實是看小姐太過善良,老奴想要說句真心話提醒小姐一下。”
“可……同榻又有何怪呢?”我辯解道。
“是不怪,但要看人,將來三爺和未來三皇妃,您和您的丈夫,這些皆正常。僅有……您和三皇子,這是父親和女兒,若是事情曝露了出去,是大逆不道,是有悖倫理的啊!”她一席語重心長的話語,讓我不由得震撼。
我驀地瞪大了眼睛,想著那句‘有悖倫理’,已是閱覽過百本書籍的我,對這樣的詞彙並非陌生,“我與三爺……”
“小姐年齡還小,只怕還並不懂得男女之愛,縱然三爺再美,相信您定是以孩童的眼光來看待,僅是欣賞之,崇拜之,可三爺是個成熟之人,他就未必了。”她稍稍欠了下身,“親情與愛情是兩碼字事,不可混為一談。”
我鎖緊了眉頭,不由得納悶,“親情與愛情不都是情感嗎?有何區分?”見不到他的人時,我會著急,會不踏實,他若遠征,為他擔憂,即使現下府內欲添丁,我亦是努力地想要維持這種情感,生怕會被他人所佔據。可這……到底是親情還是愛情?
“小姐若是還信老奴,就聽我一句勸,學了知識後,就開始自力更生,早早脫離這裡,‘庭院深深深幾許,一如侯門深似海’,聰明如小姐,當時體會得到。您是三皇子義女,縱然未與三皇子有結果,終究還是要嫁與朝廷中人,這就根本難以遂你願,再多了一樁政治……”
“陳婆婆!”不遠處,飄來一道冷冽的喊聲。
剎那,眼前的陳婆婆身子像是僵住了一般,半張著口,卻是沒有半點聲響。
我側過頭,臉上現出了驚喜,“三爺?”
他嘴角翹起,優雅中透著一絲的急迫,一把將我抱了起來,“那幫奴才們,看你出來,也不知曉為你加件衣裳,明兒個若是著了涼,看我不拿他們是問。”
“沒有,是我自個兒跑出來的,與他人無關,況且,本來天色就晚了,他們早已入睡!”
“你啊,總會替別人著想!”三皇子眼神變得晦暗,捏了下我的小鼻頭,看向身前早已呆立的陳婆婆,“最近陳婆婆身子骨還是挺硬朗?”
“託三皇子的福,老奴很好!”她顫顫縮縮的回道,一直耷拉著腦袋,不敢對視。
三皇子點了點頭,“打您一入宮到現在,已是有個把十年頭了吧。”
“是!”
“人生大半已是過去了,轉眼間,即要入了晚年,若是有個家,只怕您現下早已享受了清福。”
“……是!”
“本皇子現下準您告老還鄉,並念您為府上鞠躬盡瘁了十載春秋,特令賞賜您百兩黃金。”三皇子抱著我的身子走到了萱儀殿門口,“從明兒個起,不用再到府上來打掃了!”
“……。”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她嘴角現出了一抹苦笑,“是……”聲音低沉,好似帶著無奈。
萱儀殿內,一片寧靜,燭臺上的燭火被微風吹得左右搖擺,燃燃欲盡。
床榻上,一名男子披散著黑髮平躺,遠處望去,如同一個黑夜的精靈般,虛幻而美麗,在他的懷中,摟著一名女孩兒,女孩兒嬌容可憨,撅著小嘴兒像是抱怨著什麼。
“最近時日,課業繁多,若再加上學習琴技,我恐怕自己會應付不來。”
三皇子淡笑了下,用手撫摸著我的脊背,“僅是每隔一日一個時辰。”
我搖了下頭,“能不能再向後推個兩月,待我跟上了眾皇孫的學識?”
他低頭俯視著我,狹長的雙眸微笑,“倘若當真如此,便也罷了!”
當即,我喜笑顏開,好似自己打了一場勝仗,大叫歡呼著,用手臂圈抱著三皇子的腰部,當臉部一蹭上他裸露的胸前時,剎那想起了陳婆婆所說言語,才欲挪開,三皇子的手臂猛然收緊,根本不容我去推卻。
他柔聲的在我耳畔說道,“睡吧!”
燭盞上的燭火已是奄奄一息,蠟油積滿了厚厚的一層,白皙透亮,彷彿快要可以倒影出我和三皇子相依偎的畫面,它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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