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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覺得就算死，也無憾了。

“雪兒。”這位叫“虛”的男子，輕啟朱唇，明明無聲，卻讓雪一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確實在叫自己，忍不住往前挪動了一步。

好像是夢一般飄渺，她回來了，自己盼了這麼久，她終究還是回來了。虛的眼睛貪戀的在雪一的臉上流連。當他知道茗兒把雪一接來的時候，即刻趕來了這茶山。他早就知道她已經來到了這世間，不是不想去找她，只是為了當初一個承諾，不能去。

“除非是我自己回來，不然，師兄不許下山尋我。來生我想不帶記憶，不帶包袱重新來一次。請師兄答應！”她走的時候把不到週歲的小靈兒交給他，請他好好將她撫養成人，不要捲進皇室裡的紛爭。

“你是想忘了他的無情，忘了他的傷害，還要接著去愛他麼？”虛受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自己最愛的女子，自己守侯了千年的女子。

朝雪歉疚的看著他，說：“師兄……”若自己真的愛那人無可救藥，自己封印的記憶會自己解封的，若真什麼都記起來，她會毫無怨念的繼續愛他，就算這一世為他而死。

只不過，她會在自己的記憶上帶上一道咒，若有人企圖喚醒她的記憶，或許她就會魂飛魄散。

“你走吧。”虛抱著懷裡的小嬰兒，驀然轉身。

她的請求，他從來不會拒絕，不懂拒絕，或許成為一種習慣了吧。只要她說的，他就會做。千年來，一直如此。

這裡到底是哪兒？為什麼自己會有一種越來越熟悉的感覺縈繞在心中。又是這種該死的熟悉感，面對齊瀟逸是，現在面對眼前的這個人，又是。

雪一拼命的想回想起什麼，可是完全沒有頭緒。每當覺得自己腦海中有影子劃過快要抓住的時候，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種感覺很無力，腦袋越來越沉，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著雪一拼命的搖頭，虛身影一動，移到雪一的身邊。“你怎麼了？”

“師兄……”雪一呢喃了一句，身子慢慢倒下，虛伸起雙手將她接在懷裡。

宣德殿。

“父皇，到宮門口接小一的那隨從，死了。”齊庚霽像齊瀟逸稟報。有人在城外的湖中撈到了他的屍體，右臂有傷，仵作驗過之後，證實他確實是大哥家的那個隨從。

齊瀟逸淡然問：“死了多久了？”

“從屍體上看，大致是小一離開的時候，也就是前天。”齊庚霽答道。

齊瀟逸點點頭，開口：“宮裡這邊有沒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