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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偷偷過去吧。”
“我才不想偷聽,要聽你自己過去。”
元澤恩不想去,湯子燦只好自己繞過柱子,她的位置剛好在死角,可以將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楚,又不會被發現,一舉兩得。她豎耳仔細聽,發現他們好像正好在聊她。
不過偶爾會有些累……不是我很累,而是覺得有些勉強……唉,真是的,我在說什麼連自己都不懂了。
湯子燦眨眨眼,一時間有點無法消化徐軒江所說的話。
他說很累,還有些勉強……似乎是因為和她交往的關係。
很累、很勉強——
她有這麼難相處?
為什麼他要這麼說?
為了他,她努力改變自己的幼稚、提升自己的內涵,甚至在穿著上也決心要買套裝裝扮自己好配得上他,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所以他才會覺得累、覺得勉強……真的、真的是這樣嗎?
那怎麼不告訴她讓她改變?
他不是最強調溝通,那怎麼不跟她說反而跟其他人說?
記得看過一篇文章,內容說成熟的男人不輕易甩人,而是等著被甩,一來顯示自己的氣度,二來也比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爭執——這段文字忘了是何時看見的,此時此刻卻如同刻印一般清楚浮現腦際。
難道他在等她知難而退?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種被動的方式還真傷人啊。
最後湯子燦默默離開。
他要她主動退出,她也不是做不到。
事情有一點怪。
星期五晚上,徐軒江找不到湯子燦,打手機給她是關機狀態;打電話去她家,是李珍妃接的,她說子燦很累,所以先睡了。他想可能真的是她累了,便要李珍妃轉告她,星期六多睡一點,不必趕著去孤兒院。
可是隔天,他依然在捷運站口等,因為他覺得子燦會來,直到半個小時後仍不見她的身影才放棄前往孤兒院。晚上他打手機她依舊沒開,打電話又是李珍妃接的,她說子燦回家了,他知道子燦很孝順,應該是回去多陪陪父母,反正他們星期一就會見面了,有事到時候再說也可以。
不過星期一早上他沒等到人,進了辦公室才發現湯子燦已經坐在位子上時,終於驚覺事情不對勁。
她一樣有跟他打招呼,不過表情明顯不同,相當冷淡,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一整個早上,他幾乎無心工作,不時抬頭找尋女友的身影,想利用機會在茶水間跟她碰面也落空,最後只有等到中午休息時間。
“子燦,有空嗎?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湯子燦看了他一眼,有些冷漠,徐軒江儘量不去在意她的眼神。
“我跟小芬正在吃飯,可以下班再說嗎?”
其他女孩子明顯感覺得出這一對情侶有問題必須解決,於是都很配合地自動起身換座位;別人家的家務事,她們可不想介入,尤其是上司的。
徐軒江放下餐盤,湯子燦則是安靜吃飯,過了一會兒她首先忍耐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跟我說話了。”他溫柔淺笑,知道她對他的笑容很難招架,只能先出這一招示好。
果不其然,這招奏效了,湯子燦紅了臉蛋,板起的臉孔隨即偏了角度,故意不看他。
“我沒說不跟你講話,只是不知道講什麼好。現在是你有話要跟我說吧,快說啊!”
“出了什麼事?”
“沒事。”
“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今天早上也不在捷運站等我?”
因為他的話,她哭了一整晚,還不敢讓珍妃知情,只好一大早就出門,騙她說回家,其實是在附近的咖啡館呆坐一整天。
她想了很多事情。
如果徐軒江真的成熟,縱使他覺得跟她交往很累很勉強,只要他肯坦白,她一定會以最成熟的方式跟他分手,不會讓他痛苦,可是他卻選擇了她最厭惡的方式要讓她主動離開,這是她最無法忍受的部分,既然他認為跟她在一起很累,那就讓他更累一點,然後換他主動離開。
她想耍任性也是耍得起來。
“我沒有不接你電話,只是手機剛好沒電。早上我搭捷運遇上白經理,我總不能提早下車吧,那樣他會覺得很奇怪的,所以只好跟他一塊到公司,不好意思。”
她說得非常合理,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奇怪的部分並未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