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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喜歡讓我不斷講述最後的那天晚上,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獨自走向禁林。但聽故事的人是始終也不能體會到故事中人那一刻複雜的心情,這個時候我只能說:有很多人用他們的死亡在鼓勵著我。
——《我的旅途和回憶錄》
利塞爾站在床腳看著這個在飄雪的冬夜敲響家門,現在被安放在她臥室裡另一張小床上的男人。他的父親只把那人的長靴脫下來就把他整個人都塞進了棉被裡,那人看起來慘白虛弱,就像幾天幾夜沒睡過覺一般一捱到枕頭就昏睡了過去。
“父親,他是誰?”
利塞爾的父親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帶著她下了樓梯。
“利塞爾,我要和你說的這件事將十分重要。你必須仔細聽好。”他拍了拍沙發,和利塞爾挨著坐在了壁爐旁邊,“那個魯特琴並不是我的。”
利塞爾順著她父親的視線看著牆上的琴,剛搬來的時候那琴就掛在牆上了,她曾好奇的拿下來撥弄了一陣並央求父親彈奏,他從不知道他父親除了調製繪顏料和繪畫以外還有別的藝術技能。
“那琴是這個人的外祖父的,不過這個他並不知道。”
“他其實也不認識你,對嗎?他剛才進來問的問題也是別人告訴他的?”
“是的。”他父親點點頭,“也許現在是時候告訴你我們搬家來這裡的理由了。”
那是許多年以前他父親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學徒的時候,跟著導師一起外出畫畫。在許多純血家庭中普林斯家族是給他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家族,不僅僅是他們家裡代代都出的魔藥大師,聖芒戈幾乎每層都有他們的畫像,而且還以莊園種植魔藥聞名。每次跟導師來為普林斯家老主人畫像的時候,利塞爾父親的被允許在花園或者魔藥園裡寫生。但這一切都始於那天他在花園深處遇見一位鬱鬱寡歡滿臉淚痕的老婦人。
“夫人,這個送給您。”學徒走過去怯怯的遞上他精心畫好的一束鬱金香,紙上的花朵緩緩的綻放著,彷彿能聞見那淡淡的花香飄來。
老婦人用絲綢手絹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表情依舊嚴肅的令人生畏,但看過那束魔法花的畫之後已經變的柔和了起來。“謝謝,年輕人。”
原來她是一家之主普林斯先生的夫人,有一個性格乖戾的女兒,背叛了家族和麻瓜私奔了。純血的思想讓普林斯先生和女兒斷絕的關係也不準夫人去探望,好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女兒過的怎麼樣,直到上個月她的女兒死了,年紀輕輕卻為了酗酒和家暴的麻瓜丈夫選擇放棄生命。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曾經能悄悄的去探望她、接濟她,不至於讓她死的如此淒涼。而這偌大的莊園也竟然沒有一個人她可以與之訴說。學徒則答應每天送老夫人一副花朵畫希望她能得到安慰。
之後又過了一段日子,普林斯家主的畫像終於接近了尾聲,黑魔王的鐵血清洗卻才剛剛開始。利塞爾的父親清楚的記得那天他們的畫像進行到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是他父親正在學習的最後課程:注入畫主人的記憶和意識。也就在這時黑魔王的食死徒們徑直闖了進來,普林斯年邁家主的魔力顯然抵擋不住這麼多瘋子的魔咒,帶著面具和穿著黑色袍子從四面八方的黑色中顯性。在各色咒語空隙間穿梭,利塞爾的父親抱著自己導師的畫像作品跟著老夫人前往畫像密室。
“放心這裡面是安全的,待著裡面,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老夫人把小學徒一把推了進去,自己卻抽出魔杖,即使手已顫抖表情卻依舊堅定,她要和自己丈夫並肩站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將他們分開,這就是普林斯家女人們堅信的愛情,也是普林斯家所有人骨子裡的另類浪漫。
小學徒一個人抱著畫像縮在門邊,他的導師是普林斯先生的老朋友自然也不會放任不管勇敢戰鬥著。分不清到底誰在尖叫,他抬手捂住耳朵,卻怎麼也擋不住耳邊不斷傳來魔咒爆炸的聲響和房屋倒塌的聲音。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小學徒貼在門上,外面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也許只剩下他還活著了。
然後門被從外面開啟了,一個穿著紫色月亮袍子的老巫師走了進來。他看到門外普林斯莊園一大半已經變成了廢墟,這個叫鄧布利多的巫師告訴他,他來的時候夫人只來及告知他這個一位倖存者的位置。普林斯家一直不願意加入黑魔王,食死徒既然已經達到除掉他們的目的,看見鄧布利多就紛紛離開了。
小學徒滿臉淚水,看著家主和夫人倒在碎石中卻表情安詳,他的導師在不遠處也已經沒了呼吸。他走過去撿起那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