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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牧子正的劈竹片的動作是極其利索的,林杭景笑盈盈地拿起一根空心竹子,舉到眼前,眯起另外一隻眼睛,仰起頭來透過空心竹筒看天空,天空便似鎖在了這片小小的竹筒裡,她看得開心,一旁的牧子正燦然一笑,道:“一個竹筒子也玩得這麼開心。”
林杭景笑著,拿起一旁的畫筆,低頭在竹筒上細細地描出了一根翠綠的竹子,慢慢地轉過去,又描出一根來,牧子正看著她凝神貫注的樣子,她的眼珠明亮剔透,可以一直照進他的心裡去,他看她出了神,不提防自己手裡還握著劈竹片的小刀,只是那麼一滑,就劃破了他的手背,他倒抽了口氣,林杭景瞧見了他手背上那一道血痕,慌拿出自己的手帕,上前來按住他的傷口,道:“你怎麼這樣不小心?”她說著,臉卻驀然一陣洇紅,牧子正伸出另一隻手來,按住了她的小手,道:“我要是能就這麼看著你,看一輩子,就好了。”
林杭景紅著臉,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跳得擂鼓一般,庭院裡的空氣裡有著竹葉的香氣,縈繞在他們周圍,棗樹在兩人的頭頂上沙沙作響,天邊浮起一層薄薄的金色晚霞,更映得林杭景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如畫一般,牧子正低下頭去,吻她的嘴唇,她的嘴唇軟軟的,有著甜絲絲的味道,倒好像是要融化了,他輕輕地吻著,她沒有躲,輕輕地閉上眼睛,那一排小扇子般的眼睫毛顫的厲害,倒似撲閃撲閃的蝶翼一般。
庭院半掩的門發出咯吱的聲響,慢慢地朝旁邊退了開去,便露出了站在門外那個人的面孔,蕭北辰一身冰冷的戎裝,握著馬鞭,倒也不說話,看著庭院裡的林杭景和牧子正,只是那目光,深冷的如刀似劍,彷彿隔著空就可以硬生生地割開人的肌膚。
林杭景微微睜開眼睛,卻是陡然一震,慌忙拉起身邊的牧子正,牧子正正不解其意,一眼瞥見站在門外的那一行人,他識得穎軍的軍裝,眼看著這一群荷槍實彈的人就站在家門口,正在茫然之際,卻見為首那人,正是穎軍少帥蕭北辰,他曾在很久以前遠遠的見過一次,這會兒只是一怔,卻見蕭北辰已經走了進來,而身邊的林杭景牽著他的手,手心裡竟然都是冷汗。
蕭北辰緩緩地走進庭院裡來,深斂的目光任誰也看不出那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東西,他每走一步,都好似要在兩個人的心上狠狠地踏出一個坑來,他一直走到小桌子的一側,也不再看那兩個人了,只是慢慢地站住,淡淡地望著桌子上凌亂擺放的竹片、畫筆、塗料等物,他拿起馬鞭,冷漠地敲在那些物件上,將那些東西一下下撥落在地上去,馬鞭在桌子上無聲地划著,一下,一下,倒宛如割破肌膚的兵刃。
失身匪人,零落荼糜
蕭北辰緩緩地走進庭院裡來,深斂的目光任誰也看不出那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東西,他每走一步,都好似要在兩個人的心上狠狠地踏出一個坑來,他一直走到小桌子的一側,也不再看那兩個人了,只是慢慢地站住,淡淡地望著桌子上凌亂擺放的竹片、畫筆、塗料等物,他拿起馬鞭,冷漠地敲在那些物件上,將那些東西一下下撥落在地上去,馬鞭在桌子上無聲地划著,一下,一下,倒宛如割破肌膚的兵刃。
蕭北辰的沉靜讓林杭景極度恐懼起來,手指只是發顫,臉也已經沒了血色,牧子正瞧見林杭景的模樣,低聲道:“沒事,有我呢。”那一句才剛落,就聞得勁猛的風聲朝著他的面門襲來,卻是蕭北辰一馬鞭子就抽過來,林杭景早就有了準備,只把牧子正往後一拉,將自己迎了上去——
那馬鞭子便硬生生地止在了半空中。
林杭景仰著面,動都沒有動一下,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如炬,纖瘦的脊背挺得筆直筆直,她也是第一次有這樣大的勇氣,原來愛一個人的時候會有如此大的勇氣,縱然是玉石俱焚,她也不能讓他傷到牧子正分毫。
她沒想到她這樣正是一刀捅到了蕭北辰的死穴上去,她徹底震怒了他,讓怒火“轟”的在他的身體裡熊熊地燃燒起來,他怒極了,啪地扔掉馬鞭,一把拽過林杭景甩到一邊去,另一隻手已經從皮帶上拔出了佩槍,咔嚓地一下開啟了保險,對準牧子正就要開槍,牧子正完全懵住了,轉眼就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他的眼前就一下子黑了,全身的血都似乎是在那一刻凝固了,冷成了冰塊。
蕭北辰這一槍並沒有打出去,因為他的另一隻手臂被林杭景死死地抓住,他轉過頭來,林杭景只冷冷地看著他,那目光透出玉碎的決絕,她望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若殺了他,就先殺了我!”
只是那樣一句話!
他的心一下子就冷了,灰了,冰一樣的冷,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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