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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滿是英文看起來像銀行卡的東西說:“五十萬歐元。”
那一刻,我的心思從未如此複雜過,他說的協助,或許就是要我當人質吧。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在自作多情,他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我只是個人質,一個身價由五十萬人民幣升值到五十萬歐元的人質,有哪個普通人像我一樣值錢呢,我笑。
答應嗎?這是個未知的局,我一旦落進陷阱就萬劫不復,不答應?我依舊要為煩心的工作而忙碌奔波,每天過吃了上頓想著下頓的瑣碎生活。
最終,我搖了搖頭說:“我知道你是替我姐夫辦事的,我也不會去好奇你們背後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只是想警告你們,不許傷害我姐姐。”
郭純正看了我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他的嘴角上揚,一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說:“抱歉,請讓我下車。”
小塵埃 第五章(4)
“那麼,請問你上車是來幹什麼的,隨便一個男人叫你上車你就上,你想下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下,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聽到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我的心頓時很涼很涼,或許是別人無心說出的話,可到了我這裡,讓本來為此困惑的我酸楚得無以復加。我感覺自己變得有些恍然,恍然得不知所措,事情的局面明明很簡單,為什麼走上越來越複雜的軌道呢。
“穆曉。”郭純正有些突兀地叫著我的名字,讓靜下來的車廂躍動起來,可他是叫了我一聲後,就沒再說話,靜默了很久很久,他才說,“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也不希望你有什麼差池,但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
但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但是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你……
這句話反覆迴響在我耳邊,我好不容易凍結起來的冰層又開始融化,我承認自己被俘獲的條件實在是太少太輕太不值一提了。
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手機很合時宜地響起了,那頭傳來柔和歡快的聲音:“嗨,穆小白,我猜你現在一定在北京,你猜我在哪裡?”
我有些受寵若驚,安臣的變化果然是翻天覆地,開朗中帶著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傻氣。
“我猜你在深圳吧……”
“答錯題目,扣十分,我現在在首都機場呢。小丫頭片子,離開深圳都不和我打聲招呼,我想借著送你的機會聯絡聯絡感情都不行。”
“喂喂喂,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你等著,我去接你。”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孩子怎麼說來就來了呢,我最怕沒有準備的工作了,郭純正搞了個突然襲擊,臭安臣也跟風,這兩人還真是對上眼了。
“不用了啦,我已經上taxi了,我在京呆半個月就去法國,這次專程來看你的哦。”安臣說起來遊刃有餘,聽起來完全不像無地可去的樣子,哪像我不敢出門,一出門就像無頭蒼蠅沒有歸宿只好橫衝直撞。
他的嘴巴也變得這麼甜了,明知道不可能是專門來看我的,但聽起來就是那麼貼心。
我順水推舟介面道:“那我不來接你你怎麼看我啊,你說是吧,你看你這嘴巴貧的。”
安臣傻笑兩聲說:“我今天收拾打點好後,明天找你去玩兒,電話聯絡哦。”
說完,安臣就掛了電話。郭純正看我一眼,又回過頭去,他開啟車載音樂,是蘇打綠的《他夏了夏天》,節奏歡快,是很適合在高架上奔跑的音樂,可受眾群體是我這種未來的蝸居一族而不是鑽石美男郭純正。
我又開始憂鬱了,我實在是太喜歡觸景生情。
“給你考慮的時間,我在這裡能駐留的時間也不長,再聯絡。”郭純正很年輕,可是所作所為真的很老成,他是那種明明沒有多大權力卻能操控一切的人。
車窗外路過一幀又一幀吸納著北京味道的畫面,雖然依舊不乏低矮的屋舍滄桑的小道,可嶄新鋥亮的林立高樓的確是比多年以前醒目多了。
可是它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它。
小塵埃 第六章(1)
01。
郭純正把我帶到馬克西姆餐廳,壁燈吊燈交錯的柔和光線打到壁畫浮雕上,情調很美,耳邊呢喃著懷舊的歌曲,桌上燃燒著幽幽燭光,很人少,雖然大家都在交談可感覺很靜。
他點的菜色都是我沒吃過的,什麼博根第焗蝸牛,波爾多酒鵝肝批,烤鴨胸鮮橙沙律,生活在中下貧農線的我偶爾感受下小資中產生活也不錯。
等菜的時候,郭純正在看一份外文報紙,我有些拘束地坐在位子上,眼睛難免四處掃動,這一瞎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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