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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隨風化作飛灰散去,畫前只留下累累白骨。”
“驚見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眾人尖叫逃離,聽說那時十八人,人人連夜做噩夢,沒一個月就都死了,僅剩葆奎。遭逢大難的葆奎驚怒交加,當時沒逃,憤而想去把這妖畫撕了,誰知他兒子跑來,拼命守著畫要跟他拼命。葆奎細細一看,他年少聰明的孩子,如今竟變得痴痴傻傻,只會守著畫傻笑,頓時如遭雷擊,當場崩潰了。”
“一想到妻子詭異老死,兒子痴傻,轉眼間落到家破人亡的慘境,全歸結於那幅妖畫,他哪裡還忍得住怒氣,提著菜刀滿城去找那畫師。只想報仇雪恨,卻哪裡還找得到,那畫師早已失去了蹤跡,這多少年過去再沒人見過。”
“這詭譎的怪事還沒傳開,城隍廟也怪事頻發。有人見到神像莫名流淚,有人見到神像盯著他怪笑,有人聽見白rì傳出宣**,聽得人血脈賁張,有兩三個老者暴斃而亡。而且從那之後,城隍廟的煙香火燭,再沒人能點著,一時間滿城風雨,傳得沸沸揚揚。”
“不久傳到縣衙裡,連當年的知縣老爺也聽說了,隨後大怒,親自帶著人前往城隍廟闢謠。說來也怪,他坐鎮三天三夜,廟裡風平浪靜,但等他一走,又是怪事連連。衙門駐守的十多個jīng壯公差大人,接連七竅流血,人人死得蹊蹺。知縣老爺再來,又是安安靜靜,他一走再度鬧騰。”
“一來二去,死的人越來愈多,滿城恐慌,知縣老爺也焦頭爛額,最後沒奈何只能發令重新選址,建起現在這座新的城隍廟,景城人聽後紛紛叫好,從此以後再沒人敢提起老城隍廟的事,漸漸也就被人忘了。”
澤林講得意猶未盡,繼續吐沫橫飛,“少爺,要我看,這都是長輩們講出來嚇唬人的,哪有這麼多妖魔鬼怪啊,一聽就是天方夜譚。”
他對這種奇談異志不以為意,要是曾經的宗陽,估計也和他一樣看法,但如今卻不這麼看了。在試煉裡見過真實的jīng怪,尤其是那瀑下猿怪的靈異,還讓他記憶猶新,同是民間謠傳的鬼怪之流,說不定也是真的。
更何況,在那《岳陽宗史記》裡,和岳陽宗結仇的,有不少被稱之為邪門歪道,被描述得更加靈異的都有,讓他不得不鄭重對待。
聽完澤林打探來的訊息,宗陽皺眉思忖片刻,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去招呼一聲,看看能否替我備兩匹馬。”
“好嘞!”澤林也不多問,興高采烈地領命離去。
放下碗筷,宗陽拿出《岳陽宗史記》,又開始仔細翻閱起來。
月箏滿頭霧水,不禁好奇問道:“怎麼打聽起老城隍廟的事來了?”
“宗門差事。”
一聽宗陽這麼說,月箏有些擔憂,卻也不好阻攔,只能叮囑道:“知道你現在長本事了,但老城隍廟太邪乎,當年就死了上百人,能不去還是別去了。”
這任務本就是被人設計想要陷害他的,如今知道了當年怪事,宗陽更覺得兇險重重。如果能不去,他也不想去,可惜這是入宗第一個任務,硬壓在他頭上,他根本推脫不掉。
“必須得去一趟。”宗陽無奈道:“不然回去不好交代,我也知道估計有危險,但既然是鬧鬼,白天去最好,先去看看情況吧。”
月箏無話可說,幽幽嘆了口氣。
“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又是這種怪事,說不定是哪個邪門歪道,正好那時候得罪了岳陽宗,生怕岳陽宗來人找他們算賬,才用這辦法金蟬脫殼……”
宗陽慢慢有了猜測,著重留意《岳陽宗史記》裡,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其中發生在尚郡境內,標註著邪門歪道的舊敵。
“得羅教,擅長以神鬼之說愚弄百姓,騙取香火信眾,魚肉鄉里。二十八年前,執法壇執事鄭雲清前往尚郡誅滅。”
“孟真婆門,信奉輪迴,教唆信眾捐助全部家財,賜七梅忘生湯毒死。二十一年前……”
“月靈道,崇尚月夜生靈,養真魂授術法……”
“……”
得了宗陽吩咐的澤林,興沖沖跑進馬廝,“快給我備兩匹馬,要最好的馬!”
“喲!這不是廚房的大廚澤麼?”
回應他的是yīn陽怪氣的嘲諷,一箇中年漢子坐在草墩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斜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大廚澤怎麼著,莫非做菜討好了哪位夫人還是少爺,如今身份見漲啊,出門都要備馬了,還要不要備車呢?”
他刻意咬重“討好”兩字,似乎意有所指,逗得周圍馬伕們鬨然大笑,澤林卻氣得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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