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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失聲驚呼。
“就算是陸玉驟然受襲,這種局面下也必然重傷,他怎麼還能安然無事?”少女心裡震驚,杏目猛睜,卻是率先悄然急退。
“自尋死路,該我了。”宗陽冷哼出聲,用力一扯,執刀少年撐不住這巨力,生生被拉了過來。
“不————!”
隨手一拳打去,兩百斤巨力灌注在蟬翼手套中,狠狠砸進他的腦袋。
一拳之下,執刀少年面目塌陷,頭骨爆裂,竟率先暴斃,看得周圍人等打了個激靈,登時清醒過來,慘叫著只想四散逃離。
可惜宗陽身形已經化作魅影,夜魅二轉配合老猿奪果,閒庭信步般遊走人群中,卻像是虎入羊群,所過之處,只留下慘嚎與軟倒的屍體。
短短片刻,五人身死,那勾爪的矮胖少爺逃得最快,哭喪尖叫道:“他是煉肉期,我們被陸老七坑慘了!”
看見宗陽的恐怖,他心裡只剩絕望和無盡的後悔,更對“陷害”他們的陸玉,生出一股深深的怨恨。
可惜,這卻是他在世間最後一句話了。
他身後,宗陽曲腿展臂,猛虎撲林順勢而下,打得他飛撲倒地,生死不知。
“如果沒練會第六式,突破到煉肉期,說不定還真被你們算計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想要預謀殺我,雖說打錯了主意,但我也不會饒過你們。”宗陽毫不停留,望向前方紅衣少女的背影,緊追上去,一前一後踏進了山神廟裡。
光亮一閃,他微微眯眼再一看,頓時驚得止步不前。
明明在他眼前的紅衣少女,才進入山神廟,居然就離奇的憑空消失了。
“這廟有古怪。”
站在廟門,他驚疑一陣,又謹慎地退了出來,“先收好外面六人身上的東西,省得不知便宜了誰。”
收拾完六人的東西,扔進石階霧境,“號牌攢了二十塊了,銀票已經超過兩萬四千兩。多出三件武器,一件勾爪,一柄血刀,一雙手套,依舊用不上,也就不忙著琢磨了。”
“該進山神廟,看看是什麼情況了。”
山神廟附近一直靜謐無聲,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因為照紅衣少女所說,存活至今的少年少女們,應該齊聚在這小廟裡,然而他們打鬥的動靜,竟沒引來人圍觀,彷彿小廟裡空無一人一樣。
再次踏進廟門,卻真沒見到別人。
只見到四面實牆,再無空門,看不出紅衣少女怎麼離開的。四周柱樑垂掛著羅緞。前方桌案,有山神泥像端坐zhōng yāng,身穿道袍頭戴道冠,卻是個黑臉中年的模樣,莊重肅穆。
打量幾眼,身後大門似乎被風吹得嘎吱輕響,緩緩閉合。
嘗試推拉幾下,廟門緊閉,打不開了。
“斷了我的後路了。”
他若有所思,隨後走向桌案,才見山神泥像下的爐鼎,插著三根香,青煙飄揚。在爐鼎前,擺著筆墨紙硯,宣紙左側銀鉤鐵畫,書寫著八個大字。
“人各有志,汝志何為?”
人都有自己的志向,你的志向是什麼?
這顯然是個考題,讓宗陽回答,他微微失神,陷入沉思。
遙遙百里外,有奇峰峻嶺,其間隱約可見亭臺樓榭,殿堂林立,氣度森嚴又不乏仙靈氣息,正是岳陽宗所在。
東角有座仙山,霧靄閒雲間,靜立一座古老大殿,肅然靜謐。
殿堂zhōng yāng立著一個黑臉的中年,看那打扮,赫然與宗陽面前的山神泥像十分神似。只是他此時,規規矩矩站在那裡,不再是莊重威嚴的神sè,反而有些拘束和恭謹。
他前面的石階往上,擺放三把座椅,兩男一女坐在上面,正是宗陽等人的考官。
而三位考官腳前,各自有一粒璀璨圓珠,向上投shè出無數光華水幕。凝神望去,卻是眾少年在山神廟的畫面,各人面對考問的神sè和反應,皆俱清晰呈現其中。
左首是那沉默寡言的考官,正注視著兩幅水幕中,黑衣少年和陸玉分別落筆的場景。
黑衣少年表情冷淡,執筆寫下“爭鋒”兩字,字跡透出鋒銳之意。
陸玉昂然撇嘴,筆下龍飛鳳舞。
“吾志在天下再難尋對手!”
一行字,可謂傲意凜然,飛揚桀驁,似要破紙而出一般。
看到兩人的表現,這考官似乎十分滿意,木然的臉上不自禁露出一絲笑來。而他身邊坐著的細眉女考官,xìng子活潑,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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