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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跋扈千金的惡毒行為。自己離開皇宮,一切自然冰消。如今竟然牽扯上宮中奶孃,這一點,迎春從未想過。
因為這實在說不通,也沒道理啊!
自己不過一個複選尚未透過的小秀女,家世既不顯赫,個人又無有西施貂蟬那等傾城傾國美色。除非誰人有病,才會費心費力對付自己這樣平凡無奇的小角色!
如今杜若卻暗示,自己被害竟然跟翊坤宮惠妃有關係,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惠妃娘娘跟石芙蓉這等小姑娘心血來潮害人可不同,她們都是浸淫宮廷多年,可謂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想著一個不好,自己就可能小命不保,迎春面色凝重起來,道:“姑姑的意思,是惠妃要殺我,只我跟她幾乎不認識啊。”
堂堂一個上位妃嬪,有子傍身,對上皇后也敢挺一挺腰子,謀害自己一個小小秀女,實在沒道理!
迎春平靜無波面色終於裂開一道波紋,杜若倒地舒口氣:“在那些上位者眼裡,宮女太監,甚至平民人等都不能算作是人,她們要殺人從來不講道理,只看與她們自己利益多寡罷了。”
說著,杜若一笑:“惠妃在今上妃嬪中年歲居長,自小跟著聖上,聖上對她別有一番情意,小主只看翊坤宮所佔位置,即可瞭解一二。除了這份打小的情分,惠妃兒子更是聖上長子。大皇子今年一十五歲,很得聖上看重,聖上預備從這屆秀女中挑選適當秀女給大皇子指婚。”
石芙蓉,惠妃,皇長子?杜若把這三者連黏糊起來一起說,必定有她的特別含義。
腦海中一道亮光划過去,迎春挑挑眉,終於知道杜若說話重點了:“姑姑是說,石芙蓉跟惠妃是一夥子,因為皇長子?”
杜若淡笑,雖則不言不語,其意昭然。
迎春至此,心中豁然開朗。
惠妃孃家低微,皇長子要想奪嫡,必定想要一門得力後家支撐,有著忠順王府這樣霸氣舅舅的石芙蓉,顯然是最好人選。
迎春翹翹自己大拇指:“姑姑之意,翊坤宮那位小主子,想要這個?”
杜若額首,用手將迎春手指按下,壓低聲音道:“小主各自心裡有數就好,據說小主出事那日晌午,石姑娘就曾在翊坤宮抱怨過太后念想賞賜不公,當時皇長子正好就在翊坤宮。惠妃在宮中經營多年,她又有皇子傍身,就是皇后娘娘也要容他三分。所以,小主還是小心為上,切莫心急,安生靜養。”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成了別人攀附的投名狀了。
迎春不免暗恨,你們謀朝篡位只管去,幹我何事!
旋即,迎春暗自哂笑,石芙蓉,忠順王,真是打得好算盤。
只是,皇上那麼傻麼?忠順王跋扈成性,權勢熏天,皇上遏制尚且不及,豈會巴巴把兒子送上去,讓他們合起夥子算計自己?
按照紅樓走向,元春臨死,皇宮尚未封太子。元春跟迎春死在同一年,迎春受盡磨難,二十歲而卒。
迎春心裡掰著指頭,元春比迎春大九歲,三十而薨。
迎春今年整十四歲進十五。
亦即,六年之後,宮中尚未立太子。
六年後,二皇子三皇子已經成年,加上這一次三十六位進駐後宮,可以預見,那小皇子必定雨後春筍一般生出來。
秀女們身後都有一堆家族蹲著,屆時,誰當太子,只有天知道了。
迎春暗哂,這石芙蓉只怕老彭祖吃砒霜,活得不賴煩!
皇上才剛御極三年,三十有五,正是年富力強,宏圖大展之時。石芙蓉看不上皇帝也罷了,竟敢勾搭上皇長子,覬覦皇后寶座,這事兒擱誰家都不會忍,皇上尤其不能忍!
怪得杜若遮遮掩掩說什麼,做了錯事必定要付出代價,只怕石芙蓉代價就在於此!
歷朝歷代,即便是父子,涉及皇位,也是你死我活。
何況石芙蓉一個八竿子打不著外甥女?且她舅舅跟皇上叫囂多年,皇帝心裡怒火可想而知。她想母儀天下,只怕痴想妄想!
自作孽不可活,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石芙蓉只怕要自個挖坑自個埋了。
迎春原本晦暗心情豁然開朗,瞬間燦爛起來。
一通百通,這一刻,迎春對大姐元春前程,自己前程,有了些許把握!
一時間,迎春直覺前程可期,頓時笑得滿臉陽光。
杜若眼見她滿臉鬱悶,無端端笑的山花爛漫,心下微愕,隨即跟著笑起來。
別的事情,她且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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