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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姑娘過過眼呢!”
說話間驀地用力把那金桔籃子一拽,李媽媽不防頭被她帶的一個踉蹌,嚇得雙手一張,懷裡的蘋果,手裡金桔咕嚕咕嚕滾了一地。
蓮花兒刁鑽十足,笑嘻嘻領著一般小丫頭柳葉兒,麥穗兒,青苗兒幾個小丫頭滿地追著跟李嬤嬤搶果子。
李嬤嬤氣得豎著眉毛瞪司棋,伸手就想往司棋臉上招呼。
司棋豈是好惹呢,她不僅不逃,反是叉腰挺身往前湊:“李嬤嬤這是想打人?”
司棋凌厲眼神煞是兇狠,讓李嬤嬤忍不住一個寒戰,想起司棋姥姥王善寶家裡,那個老貨也是辣貨,又得邢夫人青眼,平日就連王夫人跟前人也不放在眼裡,李嬤嬤自認鬥不過。她不敢打司棋了,卻是氣哼哼指手畫腳:“姑娘吃我奶長大,我吃幾個橘子怎麼啦?這事兒你就是告到老太太跟前我也不怕!”
司棋見她嘴硬,倒地退縮不敢打人了,懶得聽她絮叨,冷笑一聲自去收拾果品裝盤擺放,再不看老貨一眼。
尋日司棋對上李嬤嬤總是綉橘劇中周旋,今日綉橘也沒了心情。倒不是綉橘跟李嬤嬤有什麼私人恩怨。只為二姑娘迎春病重這些日子,李嬤嬤裝病不願意看顧姑娘不說,竟然偷了姑娘東西去跟人鬥牌。
這是何等涼薄爛心肝!
迎春是主子,更是李嬤嬤衣食保障,李嬤嬤竟敢這般輕忽!
主子尚且如此,自己這些丫頭在這位她眼裡,豈非草芥不如。
綉橘想起這章就寒心,再看李嬤嬤無異看見只白眼狼,再沒有好眼色看她了。
此刻瞧著李嬤嬤氣急敗壞給自己使眼色,綉橘心裡除了厭惡只剩下鄙薄。故作眼盲瞧不見,只是招呼著小丫頭將地上滾落水果收拾乾淨,帶著小丫頭自去忙碌。
李嬤嬤被司棋排揎,被綉橘無視,直覺老臉灰溜溜,走了又不甘心,留著伺候又沒臉。
不由心頭恨得慌:小娼婦,當初不是老孃提拔你們焉有今日?老眼珠子一轉悠,想到一個找回面子法子來,回頭朝著迎春賠笑:“姑娘病剛好,這些生冷東西吃不得,放著也是白白黴爛,不如給老婆子拿回家去,給你奶兄家裡侄兒嚐嚐鮮。”
迎春不及反應,司棋便一聲嗤笑:“別叫我說出來媽媽臉上不好看,媽媽孫兒年紀也忒大了,竟然都在府裡當差了。”
卻是李嬤嬤糾結一般守夜老媽子鬥牌,她呢送吃送喝放貸抽頭,老祖宗的似的被人一聲一個老姐姐,李奶奶叫著,李嬤嬤便自覺高人一等,成了上等人兒!
也是她做事不密,叫司棋聞著風聲,若不是怕嚷嚷出去,姑娘面子不好看,司棋定叫這個老貨跌個大跟斗,再沒臉跟著府裡待著!
李媽媽被司棋戳中病根兒,氣得發抖,橫眉豎眼衝著司棋嚷:“你個小娼婦兒,莫要紅口白牙亂嚼舌,我用血水奶大姑娘,吃她幾個果子怎的了?姑娘也沒開口呢,倒要你來當姑娘的家,替她心疼?吃了幾天飽飯,真把自己當成二小姐了?”
“我啐,擎等著再投胎吧!”
李嬤嬤見司棋要壞了自己差事,心裡惱恨,這最後一啐,兇狠又粗糲。倒把曹穎吃了一驚,醒過身來,頓生不悅,主子生著病,這婆子竟敢這樣不管不顧嚷嚷,哪有半點敬畏之心?
看來迎春這個主子真是沒有半分煞氣了。
曹穎抬眸瞧這婆子,正是迎春奶孃。曹穎從來對這婆子厭惡至極。一家子老小指著迎春吃喝穿戴,做張做勢,反頭來卻來嫌棄迎春庶出,不能帶給她更大的榮耀。
吃奶罵娘,神馬玩意兒!
曹穎一雙水眸盯著這婆子驕橫面容,心中頓生薄怒,迎春縱懦弱,也不是這婆子能夠欺辱!
正是這婆子後來還連累迎春成了府裡笑柄,曹穎正要勵志求生,容不得這樣丟醜婆子給自己添堵抹黑!立時定了主意,少不得設法攆了這個老刁奴。
榮府對老人甚是優渥,奶孃吃幾個果子而已,說出去只會讓人覺得迎春薄情寡義。 遂揚揚手:“媽媽自去吧,吵得我頭疼!”
李媽媽似乎吃準了迎春會大事化小,得意衝著司棋一聲冷笑,故意當著司棋去抓果子不住往懷裡揣。
司棋氣得齜牙列齒,再要上前爭鬥,卻被迎春橫眉攔住了。
綉橘只得上前充任和事老,攙扶李媽媽強送了出去:“媽媽家裡孫子只怕想您得緊,你快些回去吧,我攙著您,唉,主意門檻喲,您來要注意腳下,這雪地滑溜的很!”
司棋不免在迎春面前叨叨:“姑娘就是好性兒,縱得李媽媽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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