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靦腆一笑:“奴奴家祖祖輩輩跟著賈府討生活,身家性命都是主家的,姓什麼叫什麼混不重要。”
迎春訝異:“你不記得麼?”
紫鵑笑道:“這倒不會,奴家裡雖然不能讀書識字兒考科舉,奴家祖輩卻是耕讀之家,因為戰亂災荒失了家業,奴家祖居江浙,本家姓惠的。”
迎春勾唇額首:“嗯,姓如其人,果然是個惠紫娟。不過你是沒法子了,你林姑娘離不得你,不過,只要你好生服侍你林姑娘,等將來你寶二爺做得主了,我命他發還你孃家兄弟的賣身契,三代後,你兄弟家就可以科舉了!”
紫鵑聞言眼圈一紅:“多些二姑娘!”
迎春額首:“與我再篩一杯茶來!”
紫鵑忙著執壺,手指只是顫微。
迎春抿口茶水:“事不密不成,這事兒你且擱在心裡,我總叫你如願!”
紫鵑額首:“姑娘放心,奴奴曉得輕重!”
直說紫鵑敢於在黛玉臨死搶白當權奴才林之孝家裡,靈前怒斥賈寶玉,這一輩子為了黛玉謹秘密,實乃忠婢,抬舉她一家子也算是合乎天理人情了。
迎春這邊說完了話,卻見鳳姐平兒主僕們忙叨叨提著各色食盒也到了。
踏雪而去尋找靈感的黛玉探春惜春三姐妹也歸來了,一個個凝神靜氣開始潑墨成詩。迎春兩輩子跟詩詞不親,是故,只在一邊坐著,至於誰勝誰負,無須迎春評判,總歸是黛玉狀元就是了。
少時,鳳姐那邊酒水溫好了,酒菜擺上了,果然是黛玉詩詞獨佔鰲頭,這不關迎春的事情,探春惜春自己個就認輸了。
然後,大家開始茶話品酒,各憑自己喜歡。一時間,鳳姐提議擊鼓傳花。大家都說好,名丫頭折了紅梅一支,眾人將司棋矇住眼睛,命她擊鼓,結果卻被黛玉幾個使壞,梅花不是傳到鳳姐手裡,就是傳到平兒手裡。
這且是黛玉探春幾個心疼迎春了,迎春一貫詩詞不精,探春黛玉都是聰明同人,豈會讓迎春不自在,一體都那鳳姐主僕逗趣兒。
鳳姐足足喝了幾大海碗涼水下肚,最後作揖告饒:“各位親親姑奶奶也,饒了嫂子吧,咱們有錯改錯,我這肚裡已經咣噹作響,實在喝不下去了。”
眾人原是逗趣兒,見她滿嘴好話,也便罷了。
一時,大傢伙子家常話也說了不少了,黛玉惜春倒好,探春於是提議行酒令。黛玉便道:“這個倒是雅緻,只怕這個寺廟之中不得尋處。”
平兒抿嘴笑,自提籃裡抱出個鏤空雕花的籤筒兒,內裡花簽字一根根都是象牙製成。
迎春眼眸一眯,認出這是怡紅院寶玉之物。暗笑寶玉倒是貼心,知道姐妹們聚堆飲酒品茗,興起必要吟詩打趣兒。
紫鵑接了籤筒兒,抓起骰子一擲,卻是個三字,頭一個就該鳳姐。鳳姐急忙擺手:“這是你們這些閨閣女兒們雅趣兒,各自玩了起不好呢,偏生拉扯我這個蠢物作甚呢?且莫算我!”
鳳姐說著把迎春一推:“我不作數,該著二妹妹!”
迎春一笑:“這有什麼,不過飲酒罷了。”說著想也不想,伸手就掣,自己個且看,竟是一叢鮮豔欲滴魏紫,旁邊題著:豔冠群芳。
下面卻是一行詩句;閱盡大千春世界,牡丹才是花中王。
迎春一愣,竟然不是寶釵掣著那一張?
黛玉挨著迎春,瞧著迎春發愣,嘴裡笑著伸頭來看:“抽著什麼好的來,竟然這般歡喜傻了呢?”見了花籤也是嘴裡訝異:“呀?”
迎春忙著將花簽字一擲,實則卻將花簽字縮排袖口裡,嘴裡笑道:“這個不作數,本當就該鳳姐姐,卻叫我代掣,重新擲過!”迎春一邊說著,一邊狀似隨意一瞅外面圍著一圈兒的太監宮女兒。
黛玉便也笑起來:“這話很是,鳳姐姐壞了規矩了,她的一張不掣出去,礙著咱們就掣不準了,依我說,這般坐著很沒意思,不如投壺可好呢?這般的鳳姐姐再不會作怪了,說什麼她沒學過丟東西呢?”
黛玉聲音清脆亮麗,話兒說的又有趣兒,探春惜春指著鳳姐就笑起來:“玉姐姐這話很是,看鳳姐姐再敢胡扯!”
寺廟裡多是大大花瓶,少時就有條件搬了來,一眾女兒們歡歡喜喜玩耍起來。
迎春趁機與黛玉牽手,暗暗將花簽字塞進黛玉袖管內,叮囑黛玉:“回去把這簽字磨平了,再莫對人提起!”
花簽字原是閨閣耍樂之物,何不該榮府有女伴駕,有心人瞧見一頓歪掰就麻煩了。
迎春還想過些寧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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