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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派人去傳賢貴妃吧!”
皇后這裡話音落地,就聽見外面一聲通稟:“賢貴妃娘娘到!”
太后娘娘甚是訝異,這來的也太巧了。
賢貴妃位尊,迎春自然要親自迎接,姐妹拉手之際,迎春正要開口動問,卻見錦鯉變作一顆火紅的寶石綴在元春頭上鳳釵之上,紅寶石光芒閃爍,衝著迎春只眨眼:“主人安心吧,兩根人參喲,千年紫皮喲!”
迎春抿嘴一笑,心道;沒個饜足!
錦鯉便在笑嘻嘻在元春鳳釵上頭跳起舞來:“一直人參十年功,兩根人參二十年,耶耶耶,小妖兒好高興!”
迎春這裡折回去站在太后身邊侍立。
小妾本是立女,站著才是本分。
且皇后今日也站著,迎春更沒什麼好抱怨了!
擱在往日,太后一般要賜座,像是皇后迎春都能得個繡凳坐一坐,只是方才太后正好跟皇帝說的親熱,皇后一頭撞進來不知所謂一席話,這就是大大失禮,叫太后娘娘心生不悅,遂不賜座,皇后也只有站著的份兒了。
話說元春進來,先拜見太后皇帝,再拜見皇后娘娘,這才一笑:“方才臣妾坐著悶得慌,遂出來鬆散鬆散,不知不覺就走到太后娘娘宮中,正要預備討皇后娘娘恩旨,逛一逛寧壽宮的花園子,臣妾卻是一直惦記太后娘娘這裡的奇景兒,錦鯉拜佛呢!”
太后娘娘看著一臉喜氣元春,再看看皇后皇帝,心裡就有些不耐煩,心裡責怪皇帝,這些日子一直跟元春廝混,皇后因此發難也是常情,因蹙眉看了眼皇帝,一嘆:“皇帝?”
乾元帝哼哼一笑:“哦,”然後把手裡的處方遞給元春:“愛妃啊,這處方,你可見過?”
元春接過去瞧了瞧,微微變臉,眼簾一垂,輕聲道:“約莫記得,記不大全乎了,皇上也知道,自從龍鳳胎,”
元春說著聲音哽咽起來,再抬頭已經是滿眼淚光:“自那後,臣妾好些事情記不大清楚,不過這張方子臣妾看得懂,乃是一張補血安胎的方子,臣妾瞧過許多次了,不過是劑量略有增減而已!”
皇后原本挑眉斜視元春,看她今日如何逃?聞聽元春推個乾淨,頓時一聲冷笑:“賢貴妃可真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啊,這樣的虎狼之藥經給賢貴妃輕飄飄的就乎弄過去了?莫不是賢貴妃以為王太醫死了,你們做下的孽,便死無對證了?”
元春聞言愕然:“皇,皇后娘娘,您這是什麼話呢,什麼作孽呢?”
元春似乎打手打擊,身子也風吹楊柳一般搖晃起來。元春自從龍鳳胎夭亡,心裡愧疚,又因為雪膚膏緣故,她一張銀盤臉兒消瘦得只剩下巴掌大,眼睛越發大的酒盞一般,眼珠子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撲簌簌滾落。
皇后自覺掐住了元春七寸,直覺元春做作得很,一聲嗤笑:“哈,忘我自詡看人不錯,只當你是個聰明識趣兒的,卻沒想到,堂堂大雍朝賢貴妃竟然有唱戲的潛質。”
元春聞言身子越發一如秋風中的落葉,聲音更是抖得語不成句:“皇后,娘娘,臣妾受辱,無……關緊,請……您看在公主份上,份上,”
這一句話根本沒說完,元春仰頭就到了。
乾元帝一早發覺元春神情有異,乍見元春仰倒,一個箭步攢上前去,恰好接住了元春羸弱身子:“愛妃?”
元春卻撐著一口精氣神,呢喃道:“皇上,臣妾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被……”
元春腦袋一歪,最終暈厥了,嘴角卻有一時血跡蜿蜒而下。
乾元帝頓時心痛如絞:“愛妃,愛妃?元兒?”
乍聽乾元帝竟叫元春元兒,皇后頓時受了刺激,瘋了一般上前拉扯元春:“賈元春,你不要再裝了?”
卻是乾元帝沒防備,元春被拉出了乾元帝懷抱,頓時身如飄萍,往下就跌了。
迎春驚慌之下,忙著上前搶救,卻見錦鯉俯身在元春後背之上,拽住元春緩緩倒地,並順手一摁元春頭上金簪,元春額頭上便有一絲血跡蜿蜒而下,稱著元春雪白肌膚,十分刺眼。再加上元春嘴角血絲,她又氣若游絲,似乎分分鐘就不成了。
在場之人,無不驚悚。
皇上上前摟起元春,齜目欲裂一聲吼:“皇后,你大膽,竟然殿前咆哮,毆打貴妃,來人啊,將皇后給我,給我趕出去!”
皇后自己也嚇傻了,忙著擺手:“不是我,皇上,不是本宮,本宮只是搖晃她而已啊?”
皇帝已經聽不進去,摟著元春一聲聲催促:“傳太醫,快傳太醫,傳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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