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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慎只當姜月是小姑娘膽子小,做了可怕的噩夢,此刻心裡頭害怕。他安撫似的親著她的臉,道:“跟水做的似的,動不動就掉金豆子。”
姜月吸了吸鼻子,雖知是夢,可還是覺得奇怪——為何自己做了兩次這般的夢?她抬眼去看他,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子,鼻尖兒有些紅紅的,她下意識的攥著他的衣襟,道:“我……我夢見衍之哥哥你……”
“我怎麼了?”察覺她不怎麼怕了,楚慎把人抱得更緊一些,低著頭去她的臉。知道她有些怕黑,臥房便放了好幾顆夜明珠,如今夜明珠的光暈淡淡的,卻也可以隱隱看清她的小臉,此刻正煞白的厲害。
到底是什麼夢,讓她這麼害怕?
姜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夢裡她也是嫁給了楚慎,可自己好像一貫的畏懼他,看見他就害怕,又好像做了什麼令他不開心的事,楚慎一身酒氣就把她壓到榻上,眼神陰沉,嘴裡卻說著“不許你想別的男人”。她到底不過是個姑娘家,自然抵不過楚慎的力氣,身上的衣裳被他盡數撕去,楚慎卻將她壓在書桌上便開始……
然後她就醒了。
雖然姜月說得支支吾吾的,可楚慎也大致聽清了她的意思。想來是昨晚給她留下了慘痛的印象,以至於她對那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牴觸。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牴觸到這種地步,甚至都做了這種夢。
楚慎自然是心疼的,只怪昨夜他一時衝動。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握著她冰冷的小手,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對你的。”
姜月當然知道,楚慎對她這麼好,自然不可能強迫自己做那種事情。而她雖然有些害怕,卻也沒有這麼牴觸,這個夢,實在是有些蹊蹺。有楚慎在,她的心情好了一下,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笑道:“你說……是不是上輩子衍之哥哥對我不好,所以我才這麼怕你。”
見她都開始說玩笑話了,楚慎心中的擔憂也少了幾分。他低頭咬了一口她豐潤的櫻唇,道:“你是拐著彎在說我對你不好嗎?”
姜月一陣輕笑,腦袋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道:“我哪敢?”他對她這麼好,都快把她寵到天上去了。
這麼一蹭可不得了,姜月察覺到楚慎的變化,又想著夢裡那事,心道:若是把楚慎惹急了,萬一真發生那種事情該怎麼辦?
薛嬤嬤可是說過,但是是憋不得了,先前楚慎是沒有嘗過,如今明白了那事兒的妙處,心境自然也不一樣了。
如今她也睡不著,乾脆就抬頭親了上去,楚慎卻捉著她的皓腕,啞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當然知道了,姜月誠實的點頭,然後委屈巴巴道:“我睡不著。”
——敢情是因為睡不著,拿他當消遣了?
楚慎心裡有些無奈,可到底剋制不住誘惑,翻身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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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楚慎大婚,皇上特意給楚慎批了半月的婚假。是以這半個月,楚慎不用上朝,更加不用處理公務,只消每日陪著嬌妻便可。
如此,自然是日日擁著嬌妻睡懶覺。
翌日姜月從榻上起來,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一想到昨晚的香豔場面,只覺得羞得不敢看他,一骨碌從榻上爬了起來,急衝衝去梳洗。
在浴桶中,姜月瞧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她見替她沐浴的兩個小丫鬟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便羞惱道:“不許笑。”
綠珠笑吟吟道:“王爺疼愛王妃,我們這些當奴婢的,自然要開心了。”
碧璽聽了亦是微微頷首,贊同綠珠的話。昨晚其實沒多大的動靜,她倆還以為兩人累了早些睡了,可到了後半夜,便開始有動靜了。聽著自家王妃那般好聽的聲音,她們這些守夜的丫鬟亦是面紅耳赤,心裡卻道:王爺的體力可真好啊。
姜月只道自己真拿這兩個丫鬟沒辦法,不過,昨晚她的確覺得動靜有些大了,可是……她哪裡忍得住啊?其實昨夜楚慎溫柔了許多,不想前一晚那般像個心急的毛頭小子。起初她還擔心會疼,可之後漸漸的發現,除了剛開始有些不適應,楚慎卻沒有弄疼她。
而且那種感覺……
姜月的臉越來越紅,待洗完澡梳妝的時候,瞧著鏡中的人兒雙頰緋紅,根本不需粉黛。她摸了摸自己略微紅腫的唇瓣,暗道:楚慎肯定是屬狗的。
臉蛋的確是紅潤光澤,可一雙明眸下的兩片青黛卻是有些重,她讓碧璽替她抹了一層薄薄的粉,這才瞧著不大明顯。她提起裙襬去飯廳用早膳,見楚慎一副容光煥發的饜足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