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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不孝順娘,娘不過是普通的風寒,更是尋了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藥。在莊子裡那會兒,也沒見她跑得這般勤快。
……她果真是在避著自己。
楚慎推開門,聞著房中好似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他知道姜月不喜薰香,身上亦是沐浴過後的清新果香。不過畢竟是姑娘家,如今喜歡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他翹了翹唇角,想著妻子大抵是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有些過了,這才專程給他一個驚喜。
他抿了抿唇,闊步朝著臥房走去。
姜月平日裡最喜歡趴在軟榻上吃甜食,如今見榻上側臥著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子,正背朝他安靜的躺著,一頭墨髮更是披散著、身上也不知穿了什麼,瞧著有些單薄。
楚慎自然是心疼。她身子弱,若是不小心生了病,遭罪的是她,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他坐在軟榻旁,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溫和道:“睡在這裡做什麼,當心著涼。”原先他的確是想板著臉等她主動示好,可到底還是忍不住。
榻上的小姑娘身子顫了顫,然後慢慢的轉過了身子。
楚慎嘴角噙著笑意,待看清她的臉之後便是瞬即定住。他起身退了一步,霎時眸若寒星。
蜜竹見楚慎是這副表情,一時有些驚詫。今日她特意梳妝打扮過,身上穿著更是花了一番功夫,而且她對自己的容貌極有信心,加之這幾日王爺同王妃並未行房事。王爺這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她這般躺在榻上,又怎麼會不動心。
就算王爺心裡只有王妃,可這會兒王妃陪著老王妃一起去了法華寺,大抵要傍晚才會回來。
“王爺……”蜜竹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噙著霧濛濛的水色,身上穿著的輕紗衣裙更是將她玲瓏的身姿勾勒出來,如今側躺著,胸前的豐盈更是若隱若現。
這卻是是一個嬌嬌柔柔的美人,可楚慎卻不想看一眼。他擰著眉道:“滾出去!”
蜜竹頓時嚇了一大跳,王爺這般生氣,若是她此番出去,以後怕是更沒有機會了。她索性一咬牙,自榻上起來,便朝著楚慎身上倒去,語氣大膽而炙熱:“奴婢知道王爺只喜歡王妃一人,可是奴婢一直仰慕王爺,今日就讓奴婢好好伺候王爺……奴婢一定不會讓王妃知道此事。”
見她欲撲過來,楚慎拂袖又退了一步,將擱在架上的劍拔了出來,眉染冰霜道:“賤婢,給本王滾出去,不然本王現在就殺了你。”
若不是因為他與阿月才新婚不宜見血,他早就刺下去了。
雖然想著得到王爺的寵愛,可最要緊的還是自己的性命。蜜竹聽了這話,便立刻嚇得腿軟,哆哆嗦嗦從地上爬起來,又“噗通”一聲倒了下去。她瞧著面前泛著寒光的劍身,只爬著從房中出去。
楚慎臉上滿是慍怒,然後猛然將劍扔在了地上,劍落在地上,發出“鏗鏘”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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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回了王府,便將老王妃送回瞭如意堂。
她想著這幾日對楚慎的冷落,一時心裡十分的愧疚,便急急回了正暉院。可一到正暉院,碧璽卻迎了上來,附在她的耳畔,道:“王妃,方才王爺下令,將蜜竹杖責三十,趕出了王府。”
姜月一愣,心道:這不過半日,蜜竹又如何惹惱了楚慎?而且好端端的,為什麼把人給趕走了。
畢竟是從郡主府帶來的丫鬟,何況這蜜竹還是從宮裡出來的,這麼做若是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只怕會令他不開心。不過此刻姜月還是最關心楚慎的心情,便沒來得及換衣裳,直接去了書房。
姜月進去的時候,楚慎正坐在書案後,看樣子沒忙什麼正事,只不過臉上陰沉沉的,瞧著心情有些不大好。
當妻子的,本該為夫君分憂解難,姜月心虛的走了過去,討好似的站在楚慎的身後替他捏著肩膀,小聲道:“衍之哥哥,我回來了。”
聞著身後之人身上的馨香,楚慎的面色才緩和了不少,可想著之前的事情,卻還是有些不悅,是以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低著頭隨意的翻著書冊,一點兒都沒有平日的熱情。
姜月撅了撅嘴,只覺得捏得手都酸了,她從後面抱著他得脖子,親暱道:“蜜竹今日是怎麼回事?”
其實楚慎並不知那丫鬟叫什麼名字,不過如今問了起來,他則是將身後的妻子拉到一旁,抬頭道:“王府之中不需這些行事不規矩的丫鬟。”
姜月“哦”了一聲,瞧著楚慎這般冰冷的表情,她也不敢問蜜竹是如何的不規矩了,只不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