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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呆愣了片刻,從覆在面上的指縫間看向綠珠,有些猶豫的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姑娘若是不信奴婢的話,儘管問碧璽啊。”說著,綠珠便將碧璽推到姜月的榻邊。
碧璽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姜月心頭一暖,可心裡還是有些便扭。女兒家這種事情極為晦氣,還被他遇上了兩次……她正惱著,卻見薛嬤嬤進來了。薛嬤嬤手上端著一碗紅棗薑湯,姜月接過乖乖喝下,卻見薛嬤嬤同兩個丫鬟使了眼色,綠珠碧璽忙齊齊退下。
“薛嬤嬤,怎麼了?”姜月眨了眨眼睛,今日她身子虛,一貫紅潤的臉頰略顯蒼白。
“姑娘,昨晚……”
說起昨晚,姜月面頰一燙,忙心虛解釋道:“我送了醒酒湯過去,衍之哥哥喝了就睡著了,我就把他扶到了榻上,可是他一直抓著我……”起初是抱著她,後來又抓著她的手臂,明明是睡著的人,可力氣還是那麼大,她一個姑娘家,哪裡是他的對手啊。
“薛嬤嬤,我記著你說過的話,昨晚我和衍之哥哥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嗯。姑娘記著便好。”薛嬤嬤點了點頭,又緩緩道,“王爺對姑娘好,老奴看著也高興,只不過姑娘你已經長大了,有些時候也該主動關心王爺。雖說還有一年多的時日,可說長也不長了,到時候成了親,王爺知道了男女之事的好,有些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而如今王爺的身邊只有姑娘一個人,正是培養感情的好時候……”雖說姑娘是王爺看著長大的,可到底沒有男女之情。
姜月聽了,只忍不住道:“不可避免的事情,是什麼?”
見姜月面露不悅,薛嬤嬤自然知道她心裡還是有些察覺的,道:“男人三妻四妾最是尋常,況且王爺身份尊貴。”
姜月有些愣住了,睜大眼睛翕了翕唇道:“你是說,衍之哥哥還會有別的女人……不止一個?”
雖說女子不該善妒,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同別的女子歡|好,心裡頭哪有舒坦的?越是在乎,心裡越是難受,不過這種事情,除了忍著,也沒有別的法子,誰叫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的。
“姑娘放心,王爺最在乎的,還是姑娘你。”薛嬤嬤忙安撫道。
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雖然不是男女之情,可從小教導的小姑娘,如今娶了回去,再如何也會多疼愛一些。這些感情,可比所謂的男女之情牢固的許多。就算有一日王爺有了更加寵愛的女子,也會念著這一點,對姑娘好一些。
知道薛嬤嬤是安慰自己,可姜月聽了還是不舒服。以前她一直怕楚慎,不敢同他靠近,如今漸漸好了一些,可說到底還是對他敬著怕著的,可饒是如此,也無法改變她要嫁他的事實。雖然現在他對自己好了一些,還將王府的金庫鑰匙給了她,但是她一直覺得他對自己是沒有男女之情的。如今同她親近一些,大抵也是為了讓娘放心。
“薛嬤嬤,以前我想,若是衍之哥哥有喜歡的姑娘,就娶回府,就算讓我將王妃之位讓給她,我也是願意的。”她對楚慎沒有男女之情,所以這些虛銜於她而言也沒什麼要緊的。
“姑娘說什麼傻話呢。”薛嬤嬤道,“姑娘年紀尚小,才不知這王妃之位是何等的尊貴。”
姜月笑了笑,搖著頭道:“我才不是說傻話,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只不過現在……”話至尾處,音色漸消,聽著倒有些扭捏了。
“現在如何?”
姜月想起這段日子與楚慎的相處,緩緩開口如實對薛嬤嬤道:“一想到衍之哥哥還會有別的姑娘,我……我就覺得不舒服。”薛嬤嬤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這些事情,她也不瞞著她。
薛嬤嬤眉眼染笑道:“王爺生得俊美不凡,又待姑娘這麼好,喜歡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姜月驚訝道:“薛嬤嬤你說什麼呢?”她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姑娘不必害羞,你想想看,樊城這麼多姑娘愛慕王爺,便知王爺有多好,姑娘若是還是小孩子心性,說不準哪日王爺便被別的姑娘搶走了,眼下姑娘明白得早,這不是好事嗎?”
薛嬤嬤說得有道理,姜月翕了翕唇還是沒有說話——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她和楚慎的親事是早就定下了的。
“薛嬤嬤,你說的我都知道。”姜月乖巧道,“以後我會多關心他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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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六日,姜月的月事也幹淨了,如今吃了教訓,也不敢太貪涼。只不過楚慎卻是愈發忙碌了起來,明明同住一個屋簷下,竟然整整一月都沒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