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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楚慎,她還是頭一回見,只覺得如襁褓中的嬰兒一般。
是以,對他多了幾分心軟和心疼。
楚慎面色蒼白,卻是眉眼染笑,他看著姜月擔憂的臉色,嘆息道:“原想著這次狩獵拿個第一,也好讓你高興高興。”他心裡吃味,卻也明白姑娘家喜歡厲害一點的男人。
聽著楚慎這般隨便的語氣,心道:孟將軍這般的厲害,這第一又豈是這麼容易拿的?是以,姜月俏皮的炸了眨眼,道:“我聽綠珠說,這次第一還是孟將軍。”至於女子組的第一,卻令她有些驚訝,居然不是一向以箭術為長的秦嫣,而是頭一回參加狩獵的沈寶璇。
不過,想起昨日沈寶璇簍中的獵物,也頓時信服了。深藏不漏,這沈寶璇比她想象之中的厲害多了。
見楚慎嘴角的笑意斂了斂,姜月暗道:他此刻是受傷之人,要照顧一些才是。忙湊上去親了一口,裡頭頗有幾分妥協討好的意味。
楚慎知道她是在安撫自己,只覺得妻子太過可愛,不過就是一場比賽,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何況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一想到自己幼稚的想法,楚慎覺得自己都快二十七歲了,這些舉動,實在有些不符年紀。他看著身側白白淨淨的小姑娘,伸手撫著她的額頭。
他的手指有些涼,姜月略微咬唇,不敢說話。
這額上的傷痕她方才才看到,之前則是一直都沒注意。雖然這傷痕不深,興許過一段日子就小了。只不過她一向愛美,這些年在老王妃的精心照顧下,她身上從未留下任何的疤痕。幼時她調皮爬樹,經常摔倒,近幾年漸漸長大,亦是乖巧了許多,更是很少磕到碰到。
碧璽替她塗了玉膚膏,可畢竟還是很明顯的,遂將額前的頭髮放下一些,稍稍遮住。
如今被楚慎輕輕的撥開,她只想著不希望被他看見,因此腦袋稍稍側到一旁,小聲呢喃道:“別看……”女為悅己者容,她只喜歡楚慎看到自己最美的樣子。
楚慎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這傷痕很淺,可是她的面板白嫩,瞧著尤為明顯。她臉上從未受過什麼傷,如今令他一陣心疼,不知說什麼才好。他沒有再看,而是把人抱在身側,將腦袋窩在她的頸間,頓時鼻尖縈繞著她清幽的體香,輕輕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見狀,姜月便替他將毯子蓋好了一些。她看著身側的男子,只覺得他此刻安安靜靜的,乖巧的像一個孩子。
姜月伸手撫著他的臉,從入鬢的長眉到英挺的鼻樑,之後便是薄薄的唇瓣。不管怎麼看,這張臉都是無可挑剔,反倒會不知不覺被迷惑。她摸了一把他的臉,又看著他濃密的眼睫,只覺得再賞心悅目不過了。
真好看。姜月再一次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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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狩獵本是好事,眼下卻弄出了這般的事情。早些年狩獵之時興許還要一些不知死活的刺客前來行刺,可這幾年卻是平安無事,從未出什麼岔子。
而今年,端王楚慎是皇上最看重的王爺,如今差點丟了性命。此事一出,自然是要好好尋查一番,找出行刺之人。
姜月自然也聽說了皇上的舉動。
他們剛回到王府,便見皇上派人賜了不少補身子的稀世良藥,可見皇上對楚慎的重視。按理說,她身為王府的主母,這些東西是皇上御賜的,本因由她親自記載入庫,可是楚慎受傷,需要她照顧,這些事情她便交給了薛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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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孟嬋聽說自家哥哥此次狩獵又得了第一名,已是見怪不怪的。不過這也是一件喜事,畢竟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哥哥,她這妹妹也是跟著沾光。可是之後又聽說了端王受傷的訊息,便令她有些詫異。
往日狩獵大會,端王一向極為低調。狩獵完畢,大夥兒皆是一身狼狽,可偏偏這端王一點兒都不像是去狩獵的,反倒是如同在自家的院子裡閒庭散步一般泰然自若。出來的時候亦是衣袍潔淨,騎著高頭大馬,好似清風朗月一般。
而今年,不但身受重傷,竟與端王妃一同滾下山坡。
皇上派人尋了許久,直到第二日才找到的。端王一向受皇上的重視,卻難免引人嫉妒。樊城之人更是傳出謠言,說是這端王是太子殿下派人刺殺的。
孟嬋聽了,則是急忙去找自家的兄長。只是,她見兄長神色落寞的站在窗前,瞧著頗有幾分流浪狗的模樣。
孟嬋趕緊揉了揉眼睛。
她走了過去,站在自家兄長的身邊,問道:“哥哥,阿月和端王怎麼樣了?”雖說有端王護著,可若是受了傷,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