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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司淵已身為大曜國國師。他一直待在大曜國,直到有一次算到不對勁,才回了族裡一趟,卻看到族人被屠盡,伏屍百萬,流血千里。當時姜月才剛出生,正被母親護在懷裡,也是這次屠殺之中,唯一的倖存者。
那時,司淵正想辦法治楚慎的病,恰好有了眉目,又透過占卜知道楚慎是姜月命定之人,這才將一顆種子送去端王府,之後又暗地裡將姜月放在那花下。之後,楚慎病癒,花落,卻出現了一個女娃。司淵便說這女娃是楚慎的福星,如此,端王府自然會好好善待姜月。
司淵也曾暗裡地留心過姜月,他見姜月被保護的這麼好,又得老王妃的寵愛,如珠如寶,自然是有些放心。而後又聽說楚慎遲遲不娶妻,便知是因為姜月,如此,更是相信楚慎是姜月命定之人。司淵本不想認這妹妹,畢竟瞧著她日子過得順心,也不必打擾她安逸的生活。只是,如今見姜月這般迫切的想知道她的身世,他才說出了口。
聽了姜月的話,楚慎心中卻有了許多疑點。雖然的話語中,根本就沒有說清所謂的族人。他低頭看著妻子,沉聲道:“那國師可有說仇人是誰?”
族人被屠殺盡,這份血海深仇,怎麼可能不報?
姜月眨了眨眼睛,然後才小聲道:“哥哥說了,那仇人已經死了。”說到此處嗎,姜月心裡也有些傷感,哥哥雖說是為了族中的寶物,令仇人覬覦,可還是有些模稜兩可,似是有意不想讓她知道這種事情。她想知道,卻也明白——哥哥是為了她好,所以才不告訴她。
而且,她已經很知足了。
姜月抱著身邊的男人,只覺得心裡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她蹭了蹭,聲音甜糯又真誠道:“衍之哥哥你放心,在我的心裡,你和阿湛是最重要的。”
哥哥雖與她是血親,可到底自小就沒有接觸過;楚慎是她的夫君,又陪了她十幾年,在她的人生當中,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聽了姜月的這番話,楚慎緊繃的臉色才緩了緩,他伸手摩挲著妻子的小臉,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瑩潤的唇瓣,淡然道:“這嘴什麼時候這麼甜了?”
姜月嬌嗔一聲,然後面露不滿,抬頭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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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日子過得空閒,遂時常去明柳山莊坐坐。
可她到底已經嫁為人婦,而且又是堂堂王妃,自然不好如此頻繁的去見外男。若是剛開始她還有些拘謹,那麼經過幾次相處之後,姜月才真正相信他們真的是兄妹。
瞧著司淵這般的不食人間煙火,可私底下還是極為挑剔的,而且與她的口味極為一致,尤愛甜食。不過司淵喜靜,比楚慎更甚,雖然看她的眼神稍微柔和一些,可是臉上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
至於楚慎,這段日子好像忙了起來,日日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她瞧著楚慎瘦了一些,心裡尤為心疼,可是她也幫不上忙,只能多關心一些。她不過是婦人,只在府中帶帶孩子,亦或是去莊子看看老王妃。說起老王妃,姜月有些擔憂了,這老王妃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明明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可是氣色卻越來越差。
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饒是一直讓莊子裡的嬤嬤好生照顧老王妃,可還是有些不管用。她也不止一次向楚慎提過,去莊子裡住幾日,陪陪老王妃。可是楚慎卻二話不說就往她身上壓,一直弄到她沒力氣,連連求饒為止。
姜月只得扶著自己痠痛的腰暗罵楚慎。
雖說姜月對外面的事情漠不關心,卻也有些瞭解到,近日朝堂上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太子被聯名彈劾,令皇上勃然大怒,將其禁足東宮。其實姜月知道,上一次溫清嫿之事,已經讓皇上對太子有所遷怒,如今這太子這麼多的惡行被揭發,也難怪皇上會如此生氣。
只是,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兒子,饒是做錯事,那也是太子。
姜月正在替楚慎做鞋子,想到這件事情,忽然愣了愣,一時不小心戳到了手指,疼得她趕緊放下手裡的長靴將手指含入口中。她想起那件事情——太子並不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只是,在所有人的眼裡,楚慎再如何的有才能,到底也只不過是皇上的侄子。日後太子登基,他也不過是維持原狀,不可能再上前一步。
晚上姜月哄完兒子便上了榻,見楚慎遲遲未回,她便待在榻上等他。直到子時,楚慎才回來。她見楚慎動作極輕,大抵是怕吵醒她,她便索性睜開眼睛,衝著他笑了笑。
楚慎愣了愣,上了榻把妻子抱在懷裡,心痛的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怎麼還不睡?”
姜月動了動身子,在楚慎的懷裡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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