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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皇上是如何來的,又何時走,卻是不得而知了。
可是連她都能猜到一些,以楚慎的聰明才智,定然是知道的更多。一路上,楚慎沒有說一句話,面上的表情也是極淡,可是她心裡也明白,這種事情,他的確不知道說些什麼。而且,今日是阿湛的滿月宴,本是個極好的日子,自當該開開心心才是。
姜月欲打破此刻的平靜,遂親暱的捏了捏楚慎的手背,發覺他的手有些涼,摸起來很是舒服。楚慎的體質好像的確有些奇怪——冬日的時候,像一隻大暖爐,到了這夏日,便是有些清涼之感。有時候單憑這一點,她就喜歡和他親近。
“衍之哥哥,太子怎麼樣了?”姜月似是隨意的問道,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瞧著楚慎的面容,一雙乾淨的眸子像是水汪汪的清泉,清澈好看。而今日楚慎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很是隨意,頭上戴著墨玉冠,瞧著沒有半分王爺的架子,倒像是個儒雅翩翩的書生。
楚慎低頭去看她,見妻子小臉染笑,盈盈似水。他斂了斂睫,心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順勢把她擁緊自己的懷裡,一手勾著她纖軟的腰肢,一手將她的小腦袋摁到自己的胸前,許久才道:“阿月,不要亂想。”他的妻子只該好好的,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如今有了孩子,更是安心的照顧孩子便是。
話音剛落,姜月卻蹙了蹙黛頭,大抵是有些不大讚同。
其實她也明白,不管是成了親,還是生了孩子,在楚慎的眼裡,她終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原先她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生了阿湛之後,她卻有了別的念頭。有些事情,她想一起幫助他承擔,就算她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到底也應該讓她知道,而不是像眼下這般,只乖乖的待在王府,別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這些話,姜月也不會挑這種時候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抱著他的身子,乖巧道:“嗯,衍之哥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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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賓客有些醉醺醺。
眼下瞧著天色不早了,前來出席端王府小世子滿月宴的賓客更是三三兩兩的走了。姜月回了屋子裡照顧小世子,而楚慎則是在外廳送客。
楚修今日喝得有些醉,沈寶瑜扶著他,對著楚慎說了一些客套話,這才扶著楚修上了馬車。
馬車內,沈寶瑜瞧著滿臉通紅的楚修,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太子這些日子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卻偏偏不聽她的勸,最是喜歡喝酒。她從懷裡拿出帕子擦了擦太子的臉,這才嘟囔道:“今日是小世子滿月,殿下未免有些過了。”
——這哪裡是去賀喜的?分明是去砸場子的。
楚修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著笑意,他一把抱住身邊的太子妃,低頭就朝著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略微抬頭,伸手摩挲著她的臉。他將額頭抵著她的,然後那一雙手就不規矩了起來,嘴裡唸叨著:“阿瑜,阿瑜……”
沈寶瑜只覺得真是拿他沒轍,雖然嫌棄他身上濃重的酒氣,卻也喜歡同他親近,只抱著他的身子,小聲道:“殿下,其實殿下與端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若是能和和睦睦的,等以後殿下繼承大統,這端王定是殿下身邊的一名良將。”說起來,這端王不僅生得出眾,而且文武雙全,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哪隻楚修卻是笑了笑,一雙好看的眼眸微微一眯,裡頭迸射出一絲晶亮,聲音又低又沉道:“阿瑜,你不懂……孤和他,只能留一個。孤是尊貴的皇室血統,而他卻是一個孽種……”
沈寶瑜只當太子是喝醉了糊塗了,這才口不擇言這般辱罵端王。她雖然覺得不妥,卻也明白若是在太子喝醉的時候和他講道理,是絕對沒有用的。她只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脊,然後順著他的話,道:“殿下真的是喝醉了。”
“孤才沒有罪。”他俯身朝著自己太子妃的嘴上咬了一口,嘴角一彎,眼神卻一下子陰鷙了起來,音色幽幽道:“孤今日來……就像想看看那個小孽種長什麼樣。”
一口一個孽種,沈寶瑜覺得有些頭疼。
她真的覺得太子與端王太過計較,皇上雖然喜歡端王,卻也是因為端王的才能,而太子卻在皇上的面前屢屢表現的不好,也難怪惹得皇上不開心。若是這些心思能花在正事上,或許會令皇上改觀也說不準。
她張嘴欲說什麼,卻見身側的男人壓了過來,伴隨著濃濃的酒氣和炙熱的氣息,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
“唔……”
一時,馬車內再無別的聲音,只餘兩人耳鬢廝磨的曖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