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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手指將破鍋彈地鐺鐺作響,很是誇張地叫道:“大人,這可是鐵啊!熔了打些什麼不好!”
阿麥被他噎得無話,只得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讓人把鐵鍋抬走。破鍋剛抬了過去,後面又有個士兵抱了老大一卷子北漠旗子過來。阿麥不過掃了一眼,李少朝立即扯著那旗子叫道:“大人,您摸摸這質地,還有這手感,就是不能捎回家給婆娘做兜兜,給大夥做——”
“打住!”阿麥實在沒法想象自己把北漠旗子穿身上的模樣,只得連忙說道,“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李少朝狡詐地笑了笑,轉回身去接著招呼士兵清點戰利品。阿麥再無看下去的興趣,乾脆回身去尋青州的守將薛武。此人原本是商易之手下的一員心腹偏將,盛元二年商易之自青州出援救泰興時命他留守青州,這一守就是兩年有餘,最後沒等來商易之卻來了江北軍麥穗。
因提前得了商易之的指令,阿麥剛一入青州,薛武就將青州城的軍務全盤交與了阿麥。基於安全的考慮阿麥接管了青州城防,不過對薛武卻是極為信任依仗,城防上用的將領也多是從青州而出的舊人。如此一來,防務交接事宜進行得很是順利,不過一兩天功夫,青州城牆各處的守軍俱都換成了江北軍。
阿麥正與薛武商議將兩軍建制都打散了再重新合併成一軍,暫領江北軍斥候軍統領一職的王七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常鈺青退兵了。”
阿麥與薛武俱是抬頭看向王七,王七臉上還殘留著一絲興奮,對阿麥說道:“正如大人所料,常鈺青兩萬騎兵並常修安手中剩下的那幾千殘兵,已拔營向西北的武安城而去。”
武安城,距青州城不過一百八十餘里,是青州出西北的必經之地。
薛武轉頭看向阿麥,眼神中更又多了幾分欽佩,出聲問道:“常鈺青果真是要打算長待下去了?”
阿麥答道:“常鈺青此人悍勇卻不莽撞,手中兵馬不足自然不會強攻青州。何況陳起先要平定雍、豫諸地,又要送小皇帝回京,一時也無兵可分給他。他也怕咱們出城偷襲,自然要先找個穩當點的地方駐紮下來再說!”
薛武問道:“那我們要如何對待?”
阿麥抿唇笑了笑,說道:“既然他不攻城,那我們就先不理會他,轉回身來把城裡搞好再說。”阿麥轉頭看向王七,又吩咐道:“明天召集軍中隊正以上軍官開個大會,嚴明軍紀軍法,凡有膽敢驚擾百姓的,不論官職不論資歷,只一個字‘斬’!”
王七點了點頭:“明白!”
阿麥又向薛武說道:“青州既已被朝中割給了韃子,還請薛將軍暗中分派些人手將這事都宣揚出去,就說朝中奸臣為保自己富貴,已是教唆皇帝將青州棄了出去。然後再做些韃子殘暴的宣傳,將城中民心聚得更齊一些。”
薛武尚未應諾,王七突然插言道:“韃子本就殘暴,哪裡還用得著宣揚!”
阿麥笑問道:“你為何說韃子殘暴?陳起在豫州可是秋毫不犯,在其他被佔之地也都是說要將北漠人與南夏人一同看待的。”
王七冷哼一聲,罵道:“狗屁的秋毫不犯!秋毫不犯怎地漢堡城就成了荒城?還一同看待?三十年前侵佔咱們的時候就沒能一同看待了!”
阿麥臉色黯淡下來,默了默才繼續說道:“漢堡距青州太遠,三十年前也離今天太久,難免會有些人看不到,記不起了,直妄想著能在異族的鐵蹄之下過上安穩日子。”
一番話說的屋中三人俱有些沉默,阿麥最先回過神來,又交代了王七幾件軍中事務,王七領命而去,屋中又只剩下了阿麥與薛武兩人.阿麥略一思量,又與薛武說道:“我軍雖是為抗擊韃子,可朝中未必肯這樣想,過不幾天可能還會宣佈咱們為國之叛軍,到時候咱們怕是要成了中間的婆婆——兩頭受夾吧!前面的路是被常鈺青他們封死了,身後的飛龍陘可不能再被自己人給堵上了。”
薛武因想到了這點,早在江北軍來之前已是做了安排,聽聞阿麥提到此處,精神隨之一振,說道:“屬下也想到了此處,飛龍陘中的幾個關口都已是加派了不少人手。而且,”薛武臉上露出少許的得意之色,說道:“前些日子屬下在東邊的幾個郡縣徵收糧草的時候,連帶著也徵了不少壯丁回來,全都是可以直接充入軍中的。”
阿麥聽了讚道:“薛將軍果然有將帥之才,不愧商帥多次稱讚。”
“大人謬讚,實不敢當!”薛武連忙說道。商易之離青州時他還只是一名守城偏將,這兩年雖暫領守將之職,也不過剛升到了副將而已,現被阿麥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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