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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
張士強這才回過神來,答道:“我怕大人一個人有危險。”
阿麥笑了笑,收刀入鞘,說道:“沒事,你這樣跟著我,要是誤傷了你怎麼辦?”
張士強便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只是——”
阿麥見狀,便笑道:“行了,既然跟過來了,就到這邊等著我吧。”說著她便轉身又往前走去,直到水潭邊的一塊大青石處才停下來,轉回身對張士強說道:“我下去衝個涼,你在這守著,幫我看著些人點。”
張士強沒想到阿麥深夜來此竟是為了洗浴,聽她如此說已是窘得臉色通紅,忙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去山壁那邊看著人。”說完不等阿麥說話便轉身飛快地往石壁那邊跑去。阿麥笑了笑,徑自把軟甲和軍裝脫下,只剩下內面的裹胸和短褲,“噗通”一聲跳入了潭水中。
張士強這裡還沒有跑到石壁處,就聽見身後阿麥的落水聲,腳下一停,臉上不由得更紅了,他急忙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停了下來,背對著水潭筆直地站著。等了一會,他忽然記起白日裡見這水潭深不見底的模樣,心裡不由得一驚,生怕阿麥再出了意外,忙揹著身子叫了一句:“大人!”
半天聽不到迴音,唯有遠處瀑布嘩嘩的水流聲,張士強又大聲了幾句,還是聽不到阿麥的迴音,不禁有些心急起來,顧不上避諱,轉身又往那青石處跑,到了那隻見到了阿麥脫在青石上的衣物,旁邊的潭水早已經是一片平靜。張士強這下慌了,趴在青石邊上只衝著潭中大喊“大人”,到後面又喊起“伍長”來,聲音裡已隱隱帶了哭聲。眼見一點動靜沒有,他這裡正要往潭水裡跳,忽然見潭水中冒出個人來。
阿麥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問道:“怎麼了?”
張士強見阿麥安然無恙,忍不住破涕而笑,半晌才說出話來,聲音裡還猶自帶著哭音,說道:“我見大人半天沒有動靜,還以為你溺水了呢。”
阿麥見他又哭又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罵道:“傻小子,我剛才潛到對面瀑布那去了,沒聽到你喊。你家大人從小就在河裡長大的,就這小水潭怎麼會淹死,也忒膽小了點。”
張士強也跟著傻笑起來,忽又見到水中的阿麥還裸著肩,嚇得猛地轉過了身去。阿麥雖不甚在意這些,可也不想讓張士強窘迫,便悄悄地從水中鑽出,胡亂地擦了擦就套上了軍裝軟甲,這才問張士強道:“我還要到山頂上去,你可跟我一起上去?”
張士強紅著臉點頭,阿麥笑了笑,便帶著他往山頂上爬去。兩人爬到山頂處,東方已經隱有亮光。阿麥迎風而站,看著遠處的山巒,對身後的張士強笑道:“張士強,你看我們烏蘭山中的風景可好?”
張士強往遠處望去,見晨靄之中山巒起伏各顯造化,不由得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阿麥,見她身姿瘦削,髮梢猶帶水珠,又想她這樣辛苦地混在軍營之中,且不說每日裡為著身份提心吊膽,只每夜裡為了洗浴還得到這深山中來就非一般女子可以忍受的,忍不住問道:“大人,你為什麼要待在軍營?”
阿麥微怔,片刻後才回頭緩緩答道:“為了父——輩的榮耀!”
“父輩的榮耀?”張士強迷惑。
阿麥轉回身去,迎風張開雙臂,閉上眼仰頭大聲笑道:“嗯,為了父輩的榮耀!”
山風之中,阿麥的衣角翻飛,太陽從遙遠的東方躍起,剎那間萬道金光射來給她的身形鑲上一道亮邊。這個身影落入張士強眼中,竟似欲乘風而去的仙人一般,他愣愣地看著,不由得呆了。
第三卷 且放歌踏青春正好 顏面
阿麥閉眼站了片刻,待心中澎湃的情感平靜下來後這才轉回身來,欲行間卻見張士強正有些失神地看著自己,她心中微微一驚,面上卻不露絲毫,還如平常一般笑道:“走吧,下山。”
阿麥說完便自己率先向山下走去,張士強這時才回過神來,匆忙應了一聲在後面追了過去。
兩人回到軍營時不過是早操時分,黑麵正帶著士兵在校場上操練,看見了阿麥只遠遠地點了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阿麥並不在意,略一點頭,然後便把視線投向了校場,默默地注視著那些汗流浹背計程車兵們。西澤山一戰,第七營損失慘重,原有的人馬損失了十之七八,現有的這些士兵大多是戰後新招募來的,一部分是從江北其他州縣投奔而來,還有些就是烏蘭山中的農家子弟。
這些都是南夏的熱血男兒,他們現在缺少的只是實戰經驗而已,阿麥心中不由默唸道。
阿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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