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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起身道辭,又讓丫鬟通稟錢友梅一聲,三個人在垂花門外匯合。
秦老太爺沒讓秦氏送客,留了她有事交待,先是問道:“你這段日子,每日都給你兒媳婦立規矩?”
秦夫人略一思忖,索性點頭,“的確如此。小門小戶的……”
“閉嘴!”秦老太爺看向她,目光像刀子似的。他真是受夠了兒媳婦的冥頑不靈。
秦夫人當然閉嘴了,膽子再大,也不敢跟公公叫板。
“你身在高門,又做過幾件高門中人會做的事?!”秦老太爺是真的惱了,這幾個月的火氣打算在今日全部排遣出去,“誰家做婆婆的會讓新媳婦進門第二日就開始立勞什子的規矩?你是給兒媳婦難堪,還是要打我的臉?端茶倒水,揉肩捶背……傳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是哪個混賬東西教給你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所謂規矩!我讓明宣勸了你多少次,你卻是置若罔聞。這些也罷了,到底是家門內的事,明宇媳婦都懶得與你計較,我也不說什麼了。今日又是發的哪門子瘋?與襲家婆媳兩個說的那都是什麼混賬話?!”
秦夫人認真回想著,知道有幾句話是真把公公的火氣勾出來了。可她事先哪兒知道會有丫鬟聽窗跟兒?要是知道,如何也不會說那樣的氣話。
秦老太爺瞪了她一會兒,緩緩籲出一口氣,“明宇媳婦嫁進來幾個月,應該讓她學著主持中饋了,明日起,你就將手裡的事交給她打理。否則,長此以往,外面必然會傳出秦家苛刻兒媳婦的閒話。”
這件事,秦夫人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答應就更不可能了,真就豁出去了,“爹!不行!”她語氣堅決地反對,“老六媳婦哪裡挑得起這個家?她進門才幾個月而已,品行還需觀望個三二年,早早的將家事嫁給她打理怎麼行?萬一出了岔子,丟人的可就是整個秦府了!……”
“住口!”秦老太爺喝止了她,笑意森寒,“觀望個三二年,到時想著讓明宇休妻是不是?你倒是想得挺長遠,只是未免想得太好了一些。三公主命人給你傳過話,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跟你說,如果三二年之後,明宇休妻,她會與他成親?是不是說,便是她不能如願,還能讓明宇尚公主?沒錯,三二年之後,四公主也到議婚的年紀了。”
心事被說中,秦夫人不知道公公是如何得知的,當即驚疑不定地抬頭看住公公。
秦老太爺看著她,氣得暗暗磨牙,這要是他的兒孫,他早家法伺候了。可是不行,這是他的兒媳婦,是一介女流,有多大的火氣都得忍著。
“三公主去年要嫁明宇的時候,是尋一條出路。後來明宇嚴詞拒絕,她只能收了那份心思——並且一輩子都不會再動那種荒唐的念頭!箇中輕重,不是你能明白的。至於眼下,三公主只是出於淘氣,戲弄你一番罷了。你們婆媳不合,於她不是壞事,鬧出傳遍京城的醜聞她會更高興。”秦老太爺語重心長地說完這些,言歸正傳,“你身在富貴錦繡這些年,真是沒了當初的純良恭順,滿心虛榮,慣於陽奉陰違,只裝得下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我已不敢指望你能回頭是岸。明日起,你白日裡去佛堂反省,家中的事不需掛心,你二弟妹、三弟妹會幫襯著明宇媳婦持家,幾個月之後她上手了,你再回來享清福。我不該管這些,可你這樣的行徑,已不容我作壁上觀。”
秦夫人呆若木雞,半晌才失聲道:“爹……”
“下去!”秦老太爺喝道,“等我死了你再作威作福也不遲!”
當晚,秦明宇又是半夜三更才回府,翌日天沒亮就出門去上大早朝。
秦夫人想讓兒子幫自己求情都不行。至於夫君,她是指望不上的。夫君從來不知道反對父親為何物,這一陣子本就常為了她讓兒媳婦立規矩的事和她暗地裡爭吵,到了這關頭,沒幸災樂禍就不錯了。
上午,去往佛堂的路上,便聽下人說起,老太爺已命人替她對外稱病。
反正她這兩年稱病的時候也不少,自己都不忌諱,老太爺就更不在意了。
鎮南侯夫人當天過來一次,移步到了佛堂探望母親,苦笑道:“也不知您這到底是跟誰置氣,我看弟妹就挺好的。這一段您讓她怎樣她都沒說過什麼,話說回來,真要是換了高門女,早就哭著鬧著家醜外揚了。”
秦夫人卻冷哼一聲,“她要是不清楚自己的斤兩,能任由我拿捏?”
鎮南侯夫人一時語凝,心說人家知不知道又怎樣?眼下誰吃虧誰熬出頭了?勸是勸不動了,索性道辭,去陪祖父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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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與香芷旋無從想到,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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