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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忙完那些事兒就行了。”三公主起身,把椅子拉到香芷旋身邊,說起此次行程的原委,“我這次趕過來,襲少鋒幫我委婉地周旋了一番,我父皇已知情。我是城門落鎖前進到京城的,在客棧觀望了半晌,覺得京城今晚不安生,沒敢隨意走動。又知會了襲少鋒一聲,他才命人帶我到了這裡。等到城裡的風波過去了,我就要進宮去見見父皇和母后。”
“那你這次過來,順王知情吧?”鑑於三公主以往種種任性跳脫的行徑,香芷旋沒法子不擔心。
三公主便被惹得笑起來,“當然了。最開始他不贊成,我偷跑了兩次,哪次都是剛出去沒多久就給他拎回去了。後來他斟酌了幾日,派了心腹隨行,他的父皇母后也同意了。我這次過來雖然不像話,可也是帶著他和他父皇的親筆書信過來的,算是信使,等走的時候,把寧王一併帶回去。”
那笑容裡,有著真切的愉悅。
香芷旋很為三公主高興,隨後道:“先不忙著敘舊,你先睡一會兒吧,熬得眼睛都有血絲了。”
“嗯,來日不愁沒敘舊的功夫。”三公主轉去了暖閣內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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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園。
隨著晨晞初綻,室內的光線一點點明亮起來。
皇上喝了一碗參湯,轉到醉翁椅上看書。
皇后維持著一個姿態,仍是優雅地坐在桌籤,視線空茫地看著酒杯中琥珀色的酒。
有一名暗衛走進來,將幾道奏摺一併呈給皇上過目,與此同時,恭聲稟道:“鎮國將軍手裡的死士已剿滅十之七|八,餘下的逃竄出去,要繼續搜尋幾日方能除盡。”
皇上細看了幾分摺子,眉宇愈發舒緩,末了問道:“秦明宇、夏易辰兩人到了何處?”
“正八百里加急返回京城覆命。”
“好。”皇上起身,將摺子送到皇后面前,“你看看吧。”
皇后的手沒來由的發涼,微不可見地抖了抖。
暗衛無聲退出。
一名內侍隨後而至,語氣透著喜悅:“皇上,長平公主已到了宮中,此刻便可面聖。”
皇上眼中盡是愉悅,唇角的笑變得慈愛,隨即卻是神色一整,冷淡地看了皇后一眼,“將她帶到靜園,先陪她母后說說話。”語必,負手去了宴息室。
“柔佳?”皇后站起身來,手裡還緊緊捏著那幾道奏摺,喃喃地道,“柔佳回來了……”
那個勸她回頭是岸的女兒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繼續讓她生氣難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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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府一家人回到府裡沒幾天,媒人替陸家來遞話,詢問兩個少年人今年能否成親。
風波已過,襲家又本就沒有拿喬的意思,話鋒比起以往,自然是有所鬆動。媒人來過兩次之後,兩家定下婚期,吉日正逢金秋時節。
襲肜成親前五日,蔚氏生下宏哥兒。
是二胎,母子平安,蔚氏沒太受罪,只是私底下與香芷旋苦笑,“滿心盼著是個女兒,誰知還是個兒子,唉……都怪你和三嫂,女兒被你們說的變成了兒子。”
香芷旋失笑,“是啊,是啊,我和三嫂是那算卦的先生,說什麼就應驗什麼,這總成了吧?”
洗三禮的時候,滄州蔚家、寧家、香大奶奶、香儷旋、寧元娘、錢友蘭等人紛紛上門。
透過寧元娘之口,香芷旋聽說了寧二孃一些事。
“那一陣人心惶惶的,誰也拿不準局面會變成怎樣的情形。那夫妻兩個因著寧家與襲家、蔣家的關係,對外人說話有底氣,對二孃卻是拿不準輕重了,時冷時熱的態度,惹得二孃險些動了胎氣。二孃覺得那樣過下去也不是個法子,便自請回到京城——我自然要將她好生安置起來,那夫妻兩個也沒反對。眼下時過境遷,她便悄無聲息地回去了。”
“不再出事端就好。”
“於我們是不會再有事端了,於她,也只有內宅那些事兒了。”寧元娘苦笑,“二孃上面那個正室,挺有手段的,從她有喜之後,又先後添了兩房妾室,個個都是出身清白,樣貌很是出眾——我聽二孃的貼身丫鬟說,前一陣又有一房妾室有喜了。便是做了妾室,便是添了子嗣,日後也少不得明爭暗鬥的,到最後呢,只有正室漁翁得利——人家的孃家在當地根基深厚,不然那男子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納妾了,還都是正室主動給他添的新人。二孃就算是出身比那兩個新人好一些,可孃家到底遠在京城,又不會為她出頭,說起來,的確也只能與那兩個妾室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