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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正是他最難受的時候,還要他出門走動。
襲朗則是目光和煦。她神采奕奕的,氣色很好,翦水雙瞳裡那抹擔憂讓他很受用。他給她一個安撫的笑,“也該去松鶴堂請個安了。”
香芷旋不好說什麼,送他出門,折回來的時候,丫鬟已給她備好了早膳。
她心不在焉地用飯,因著聽聞過的一些事,還是有點兒擔心。
襲朗回京之後的確是傷重,但外傷已經癒合了。可就在成婚前幾日,老夫人也不知怎麼把他惹毛了,使得他怒火攻心,去了松鶴堂。那天具體發生過什麼,府裡的人諱莫如深,薔薇打聽不出,只知道他回到清風閣的時候,幾處傷口迸裂。
這些事讓她細想的話,會生出很複雜的情緒——是怎樣的心境,讓他在那種情形之下還要不顧傷勢與她行大禮拜堂成親。
他給了她體面、尊重,在趙賀帶著他的親筆信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明白,這男子對弱者有著一份仁心。而除去這些,她莫名感覺他拜堂時已將生死拋到九霄雲外,根本不在乎了,在跟誰賭氣一般。
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老夫人怎樣傷害或激怒了他?
這次前去,可千萬別重蹈覆轍。
到此刻,香芷旋很清楚自己的心緒:希望他好好兒的,希望他早日痊癒。
她放下碗,喚來含笑,吩咐道:“你讓人去松鶴堂那邊觀望著,要是鬧出個什麼事的話……我們去請大夫人周旋行不行?”
含笑頻頻點頭,“不論大老爺還是大夫人,都最擔心老夫人與四爺起爭端,只是大老爺實在繁忙,這些日子更是夜半回府天明又出門……”
“那你快吩咐下去。”
“是!”
香芷旋略略心安,隨後又猜測:老夫人絕對是故意的,在這種時期給襲朗添堵,恨不得他急怒攻心出閃失……唉,這祖孫倆到底是結了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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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朗閒庭信步一般走進松鶴堂。
老夫人盤膝坐在羅漢床上,斂目誦經,手裡拈著佛珠。
他蹙了蹙眉,老夫人這是在拼命褻瀆佛門淨地,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也從不會掩飾目光中那一份嫌惡。
他輕咳一聲,“孫兒來給您請安了。”待老夫人睜開眼睛,他拱一拱手。
“來了?”老夫人語氣和藹,“快坐。”
襲朗轉身落座。
老夫人笑眯眯地打量著他,“瞧瞧,別說不知情的,便是我這知情的,看著你也一如常人,到底是沒白給你沖喜。”
襲朗輕輕一笑,“您說的是。”
“那孩子是個伶俐懂事的,我是打心底喜歡。”老夫人的語氣愈發溫和可親,“只是可惜啊,出身與你不般配。”
“您做主的親事,這話也只有您能說。”
“也不單是這些。”老夫人嘆息一聲,遲疑地看住襲朗。
“有話直說。”
老夫人期期艾艾地道:“我真是有眼無珠啊,唉……香家二小姐身染惡疾的事情,我心裡一直存著個疑影兒,便派人去探聽由來,實情真是叫人瞠目結舌——那孩子早就從香家逃走了,而且還是與人私奔了!”她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加重了語氣,“你說說,怎麼會出這種事?!怎樣的男子能比得了你的樣貌、你的文韜武略?!我們襲府的人還比不得一個登徒子麼!”
一旁的辛媽媽目不轉睛地看著襲朗。這件事由誰說出來,都不及老夫人說出來更讓他憤怒。整件事細想起來,任誰都會火冒三丈,何況眼裡不揉沙子的襲朗。
第9章
“本該嫁給我的人?”襲朗輕笑,“哪兒有本該嫁給我的人?”
他只是反問,但是香芷旋領會了他的意思。他有他的不得已。不管是香綺旋還是她嫁進來,都不是他自己的打算。
“是我小人之心了。”香芷旋歉意地笑了笑,這才回答他的問題,“我跟二姐自幼就不合,不論她身染惡疾的事情是真是假,我都不會為她憂心。她也不稀罕。”
“是因嫡庶之別?”襲朗猜測道。
香芷旋的父親不走功名路,但香家是有百年曆史的官宦之家,她的祖父更是入過翰林的大學士,這樣的門第之中,嫡庶之別必然明顯。
整件事細想起來,如果不是香綺旋出了岔子,是輪不到香芷旋嫁給他的。甚至可以說,香家並沒打算用一個嫡出的女孩子給人沖喜。這種事,用不著嫡出之人。或者也可以說,嫡出的香芷旋可以派上更好的用場。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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