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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綺,”成林喚著她的乳名,“我對你的心意,我決意要娶你為妻,這些你都清楚吧?”
香綺旋拼力扯出個嫵媚的笑容,“自然,這些我總聽你說,早已銘記在心。”
成林心裡踏實了一些。不論因何而起,他的確是騙了她,心裡何嘗輕鬆,早就想把話跟她挑明。這種彌天大謊,想要拆穿是極其容易的。他知道何媽媽只要去襲府就可能讓他露餡兒,還是放人出門了,有別的方面的考慮,也是真希望就此用真實面目面對香綺旋。被騙的感覺不好受,騙人的感覺又何嘗輕鬆。
他回身落座,“皇家姓氏,是前程的程,我的姓氏,卻是成敗的成,音同字不同。”
香綺旋點頭,神色木然。
“你也知道,我最初——”成林尷尬地笑了笑,“最初對你並不是實心實意,只是貪圖你貌美,再加上話趕話的,就讓你誤會了……”
“話趕話?誤會了?”香綺旋緩緩站起身來,起身去拿了幾樣東西,先拿起一把摺扇,“這扇面上的畫,是不是出自淮南王之手?落款又是不是淮南王的印章?既然不是出自你手,你為何不一早否認?”
“那不是剛相識的時候的事兒麼?”成林道,“是我的小廝在一旁說大話,你竟當即信了,我那會兒真沒想要跟你如何,可不就預設了。這個……是淮南王隨手賞了人,幾經輾轉才到了我手裡的。”
“那這個呢?”香綺旋又拿起一塊玉佩,“你說是宮裡的……”
“這本來就是出自宮中的物件兒,只是早些年流落到了民間,我祖輩無意間尋到的。”成林皺了皺眉,“出自宮中就代表我是宮裡的人?”
香芷旋被他反過頭來的質問氣得不輕,又將幾封信丟到他身上,“這些信件呢?落款上的程六又作何解釋?!”語聲有些發顫,神色卻是凌厲得很,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唉……”成林很是頭疼的樣子,“這不還是我的小廝做的好事麼?我並不喜愛那些個詩詞歌賦,看見就頭疼,可是你喜歡,他又有些心得,字也寫得不錯,便盡力仿照了淮南王的字型,替我寫信給你。”
“……騙子,你這個騙子!”香綺旋怔怔的落了淚,“這樣的謊言,你就敢縱容小廝胡說?事情敗露之後,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衙門裡去?!”
成林聞言竟笑了,“你真是昏了頭。告我,你要用什麼理由?最不濟給我安一個拐騙良家婦女的罪名——嗯,不對,這些可都是我那小廝做的好事。我從沒親口承認過,從沒接過你盤問宮中、王府情形的話,你想想是不是這樣?你便是將事情宣揚出去,誰會信?”說到這裡,他心念一轉,定定地看住她,“若不是誤以為我是淮南王,你是不是根本不會隨我來京城?——你看中的,只是那個你誤以為的虛名和榮華?”
“我……”香綺旋嘴角翕翕,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黯然轉身,“我只是傷心,你待我竟一句實話都沒有……”她哀哀的哭著奔進內室。
成林到底是理虧在先,見狀忙跟了進去,“你別哭啊,我是不肯辜負你的,這不是正與長輩商量我們的親事麼?”
香綺旋哭得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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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歇下之後,香芷旋記掛著先前的話題,問他:“你到底要什麼彩頭啊?”
襲朗略一沉吟,“就問你幾個問題吧,行不行?”
“嗯。”
他第一個問題是:“你跟你二姐是不是不合?”
香芷旋側目看著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襲朗卻勾唇淺笑,答非所問:“要麼就是你們姐妹不合,要麼就是你二姐染了惡疾的事情是假。”
香芷旋睜大了眼睛。
襲朗這才解釋道:“這些天,從沒見過你流露出一絲憂心,按理說,家裡有個染了惡疾的姐妹,只要稍有點兒姐妹情分,都不該是沒事人的樣子。”
這倒是。香芷旋點頭,隨後思忖片刻,還是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直言道出心緒:“為何問起這些?是出於好奇我在孃家的處境,還是記掛著那個本該嫁給你的人?”
第7章
何媽媽對香芷旋的稱呼從“您”變成了“你”,是心緒紊亂所致,顧不上本就是勉強守著的虛禮了。
香芷旋不以為忤,“不過提醒一句而已。”
“提醒?”何媽媽分外懼怕她和香綺旋的美夢幻滅,因這懼怕便分外反感香芷旋的言辭,“有什麼好提醒的?難不成二小姐還會被人矇騙?!幾個月了……怎麼可能?!”說著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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