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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一陣子,寧元娘坐到香芷旋近前,神色略顯羞赧地問:“四嫂,我想跟你說幾句體己話。”
香芷旋忙擺手遣了屋裡服侍的。
寧元娘小聲問道:“那個……我小日子沒來,讓太醫把脈,太醫說要過段日子才能確診。你說,我是不是可能有喜了?”
香芷旋按捺下心中驚喜,柔聲道:“不管是不是的,等太醫再把脈之前,方方面面的都要注意。”說著就嗔怪道,“既然是有這可能,你自己又有些疑心,怎麼還跑過來了?這時候該在家裡好生休息才是。”
“八字還沒一撇呢。”寧元娘笑道,“再說了,嬸嬸受了傷,你之前又是那麼嚇人的樣子,我在家裡哪兒坐得住啊?可不就要過來了。”
“往後可別這樣了,我時常命人去給你報信就是。”
“好啊。”
寧元娘用過午飯才打道回府。
香芷旋為著這件事,心情愈發愉悅。後來才想著,元娘大抵已經心裡有數了,是故意跟她說起這件喜事的吧?讓她在不快的時日裡聽得喜事,之前便是再心煩,心緒也會有所緩解。
良友莫過於此。
寧元娘剛離去,三公主就過來了。她在宮裡,時時留意著外面諸如襲朗、蔣修染這些人的大事小情,不可避免地得知了樊氏遇刺的事情,知道必是母后引起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便來看看香芷旋。
香芷旋看到形容憔悴的三公主,笑意有些勉強。三公主現在是最難過的時候,可她無從寬慰。不是局中人,說什麼都是無力蒼白的廢話而已。
三公主站在垂花門外,並不急著進內宅,很是不安地道:“宮裡那些人,不乏一根筋的,離宮之後還是惦記著舊主。唉……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芷旋……你別連我一同責怪,好不好啊?”
“你怎麼會這麼想?”香芷旋訝然,“這與你無關啊。”說著忍不住撫了撫三公主的眼角,“看你,眼下烏青,眼底都是血絲。我知道你日子艱辛,卻什麼都幫不了。”
“那……”三公主可憐巴巴地看著香芷旋,“我可以進去跟你說說話麼?”
“當然了,不然我幹嘛來接你啊?”
“我還以為,你也會嫌棄我的。”三公主垂了眼瞼,唇角浮現一抹牽強的笑意,“只這些日子,我就已習慣被嫌棄了。”
“這都是什麼傻話?”香芷旋伸出手去,“走吧?”
三公主將手交到香芷旋手裡,笑容顯得明快了一些,“嗯!”
兩女子進到正房,坐到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說話。
香芷旋解釋寒哥兒的去向:“孩子去了老夫人房裡,我一直守著嬸嬸,只好麻煩婆婆照應著他。”
“等我走之前再見見寒哥兒吧。”三公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便是要我見他,我也不好意思見的。再怎樣,我是母后膝下長大的。”之後便身形一歪,斜倚著大迎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你這兒,我才能放鬆下來。”
“那麼,你既然來了我這兒,就聽我安排吧?”香芷旋道,“等會兒吃點兒東西,在我這兒眠一眠。”
“好啊。”三公主欣然點頭,隨後道,“叫小廚房給我準備一葷一素,一碗湯,不講究,這幾樣有什麼就上什麼。”
“行啊。”香芷旋吩咐下去。
過了一陣子,含笑奉上一道火腿燉肘子,一道清炒時鮮,一碗野菌野鴿湯。
三公主津津有味地享用,吃飽之後慵懶地笑了,“這會兒可是真乏了。”
香芷旋帶她到廂房歇息。
三公主進門徑自走向美人榻,“我就睡這兒吧,習慣了。”
“這都是什麼壞習慣?”香芷旋打趣著,親自幫她鋪好了被褥,又問,“不急著走的話,我叫人給你點一支安息香,多睡會兒。你得明白,便是不吃不睡,什麼事也不會改變。”
三公主乖順得像個小孩子,“行,我都聽你的。”又笑,“我們芷旋現在是大人了啊,都會照顧人了呢。”
香芷旋失笑。安排好三公主,轉去正屋做針線。襲朗和寒哥兒的夏衣都要開始著手做了。父子兩個的衣物,她會盡量全部親手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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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香儷旋身在一家茶樓的雅間內。
人置身於絕望之中,更會抓住唯一的希望。自上午,香儷旋便去了京衛指揮使司,求見襲朗。
襲朗不予理會。
她便一直等,等到了下午。
襲朗命人帶她到了這家茶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