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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戲謔,語聲低沉,緩步走到她近前,隔著幾步距離。
寧元娘深深呼吸,清亮的眸子凝住他。
不曾這般看過他。從來不敢。
入目的男子要比她想象的清瘦,也比她想象的英俊雅緻,此外,很是蒼白。
“你都這樣了,怎麼還來見我?”她問道。
“你說呢?”他仍是在笑,卻更顯落寞。
是啊,她該明白。雖說只是陌生人一般,可是,他們之間已有淵源。
蔣修染問道:“如果我不姓蔣,你會不會自一開始就厭煩、畏懼?”
如果他不是蔣家人……這是句毫無意義的話,但他的意思,她懂得。他明白她始終拒之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因何而起。
蔣修染知道她明白了,也就不需她回答,繼續道:“遠在千里之外,便聽說了你的喜訊。你可以當我是陌生人,可我不能。來看看你。”
“你……”寧元娘看住他,“別傷害我的親人,好麼?”正如家中很多人擔心的,她也擔心他會從中作梗,會傷害她的親人。
“親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寧元娘就笑了笑,“活到如今,只有親人最重要。”她沒機會遇到能讓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人。除去來日可能會有的孩子,這一生,大抵都不能遇到讓她豁出一切去守護的人了。
蔣修染微微頷首,“明白了。”他往前走了兩步,手從背後轉到身前,伸向她。
她喉間一哽,倉皇后退。
蔣修染垂眸,看著她與他之間的距離,“不出意外的話,你我這幾步之遙,已是隔了今生今世。”
不出意外的話,她會成為秦家媳,此生再不會與他有任何關係。
寧元孃的手握成了拳,指甲生生刺入掌心。
蔣修染的手掌攤開,現出掌心那件閃著晶瑩光芒的手串。
是一條鑽石手串。
“這東西不名貴,可你卻很是喜歡。你及笄禮的時候,我已在征途之中,不能親手交付。日後興許再無相見之日,你又婚期將至,我就將它當做賀禮送你。”
他知道她喜歡這被很多人輕看的閃著晶瑩光芒的小石頭。
他說日後“興許”再無相見之日。
她戒備地看著他。
蔣修染自認是吝嗇笑容的人,可是看到她看著她的時候,總會有笑容,哪怕是失落的惱火的笑容,都會笑。笑容多少會消減一點兒她的懼怕吧?
“我興許會為難你的親人,但是不會讓你傷心痛苦。”他走到她近前,垂眸,用下巴點了點她的手,“拿著。晚一些收下,我就晚一些離開。”
寧元娘緩緩伸出手,纖長手指拈住手串末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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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寧家姐妹來到襲府的,是三公主。
寧氏與香芷旋行禮拜見。
三公主笑著上前,親自攜了兩人的手,“快平身。衛國公夫人身子不適,母后吩咐我前來看望。”很和善的態度,語聲清脆如出谷黃鶯。
寧氏慌忙謝恩,請三公主進了廳堂落座。
香芷旋親自去沏了茶,奉給三公主。
三公主笑微微地凝了香芷旋一眼,“有勞了。”
隨後,寧元娘與寧二孃到了,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面上卻都是不動聲色,落落大方地行禮。
三公主與寧氏寒暄一陣子,便吩咐寧二孃:“寧二小姐服侍著衛國公夫人進室內歇息吧。”又歉然地看向寧氏,“我過來探望是好意,可若害得你勞神,反倒不美。快去歇息。”
只讓寧二孃服侍著寧氏去歇息,是不是瞭解寧家這姐妹兩個的嫡庶之別?
可這意思大抵是與香芷旋、寧元娘有話說,寧氏與寧二孃都是有眼色的,聞言稱是,寒暄幾句轉去內室。
三公主吩咐香芷旋與寧元娘:“坐吧,不必拘禮。”
香芷旋與寧元娘謝座,半坐在椅子上。
三公主細細打量兩人,“我奉母后之命前來探病是真,來見見你們也是此行目的。為了我二姐,見見襲夫人;為了我自己,見見寧大小姐。”又自嘲地笑了笑,“見過之後,才能心甘不是?”
香芷旋與寧元娘倒是沒想到三公主說話這般坦率,便是先前不知道那些事,此刻也大抵明白了。
三公主又道:“不瞞你們說,有人曾與我說過,我與襲夫人有些相似之處。”說著話,語聲融入了笑意,“今日得見,我也這麼覺得呢。都叫你們別守那些死板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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