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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宇才不肯。
秦夫人煩躁起來,“你才做了幾日驍騎衛指揮使,整日賴在家裡算是怎麼回事?過陣子你當心皇上發火,把你革職查辦!”
“怎麼著都沒好日子過,蹲幾天大牢也行啊。”秦明宇兩道濃眉垂了下去,“我魔怔了這些年,不差這一段。”
“總是這樣不分輕重!”秦夫人恨得直磨牙,“你就不能學學襲家老四?打小是莫逆之交,你怎麼就不能像他一樣有出息?人家年紀輕輕已官拜三品,你卻是依仗著家世、皇親才得了個四品官,這也罷了,上任之後就沒個正形。你啊,你說說自己哪一點比得了人家?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再跟他稱兄道弟了。”
“是啊。”秦明宇也不反駁,“我是不配做他的莫逆之交。他處理公務家事都是乾脆利索,我在外面還行,在家是說什麼不是什麼,誰把我當根兒蔥啊……”
秦夫人差點兒怒極而笑,“別跟我念經,我去找你祖父,讓他老人家管你。”
“祖父知道我每日都在做什麼。”秦明宇眼中閃過喜色,“他這些日子都沒說過什麼,其實是已經同意了吧?只要您點頭,他老人家一準兒就同意了,不信您試試?”
“你給我閉嘴!”秦夫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是懶得再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少在那兒自以為是!”
91|90。5。13
華秀林回到府衙,已是傍晚。
在襲府的時候,他就留意到左海神色不對,似是為襲脩不甘,此刻將人喚到面前,問道:“對此案可有異議?”
左海如實道:“雖然衛國公說的合情合理,可小人還是覺著另有隱情。”
華秀林擺一擺手,“我只問你一件事:襲脩是不是自盡而亡?”
“是自盡,可是……”
華秀林又擺一擺手,“既是自盡,便是自覺生而無望。說白了,哪個人死的時候能夠心甘情願?他以為的委屈,若是真能有地方鳴冤,何苦尋了短見?”頓了頓,又目光陰沉地看住左海,“我也聽衛國公說了,他年少時還是有幾分仁心的,否則,哪有你今日。既然如此,衛國公以前待他如何,你該心裡有數。到了如今,他做的錯事連衛國公都不能容忍,可見人心易改,到如今物是人非。難道你以為你比衛國公與他的情分還深?”話到末尾,已有了幾分不屑。
左海忙道:“小人不敢。”
“得知你與襲脩的淵源之後,我才知不該讓你介入此事。你應該早些與我說明,主動避嫌。”華秀林道,“你若是能秉公辦事,我還能勉強揭過不提,若是你有意鬧事,那麼,我另尋他人便是。”
左海額頭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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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脩死後第三日,順天府便給出了答覆,是自盡無疑。
後來,事情真就如寧氏所料,老太爺只准停靈七日,還是將官府耽擱的日子一併算了進去,並且,喪事從簡,不需請寺廟超度。他只希望襲脩到了地下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件事情上,沒人反對他的主張,誰都希望快些結束。
二老夫人與襲肜從最初得知此事之後,便都有些得到解脫的情緒。
襲脩入土為安了,蔣家便失去了讓襲家內亂的途徑,日後會免去很多是非。而西府曾拿捏利用襲脩的是非,也都無證可查了。
這樣再好不過。
襲脩出殯之際,二老夫人的病情明顯見好。
至於一直被襲朗的手下看管的襲朋,二老夫人只是言簡意賅地與他提了提襲脩的事。
對這個蠢了多年的兒子,她已不再指望什麼,甚至於,希望襲朗一直讓人看管著他,餘生都不再讓他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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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香芷旋、錢友梅、蔚氏則都為了安哥兒黯然傷神。
襲脩大殮、出殯時,安哥兒都哭成了淚人兒。
孩子再小,因為氣氛,因為已經得知要和那個不能再言語不能再動的人離別許久,傷心難過不已。
婆媳幾個看了,俱是不忍,落了淚。
香家那邊,仍是香若松與香大奶奶過來弔唁。
香大奶奶與香芷旋提起家裡的情形:“我上頭那婆媳兩個還在置氣呢,都說身子不適,都是各自請的大夫,不讓我插手,我也樂得做個甩手閒人。”
香芷旋只覺得好笑。
香大奶奶又說起香大老爺:“前陣子出了點兒差錯,罰俸一年。我看過不了多久,大太太就要伸手跟我要銀子了。”說到這兒語氣變得輕快起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