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面前失聲痛哭。
晚了,完了。
什麼指望都沒了。
大老爺也想哭,可他更想打人。他久久地凝視著襲朗,目光越來越陰寒可怕,沉聲道:“給我去祠堂罰跪等著家法伺候!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是受著還是造反!”
趙賀送客回來,站到襲朗身邊。
襲朗吩咐道:“讓人給大老爺請一段時日的病假。明日二老爺父子就要被人告上公堂,事情也要宣揚的滿城皆知,大老爺急怒攻心,病倒在床。再有,請一位太醫過來。”
“是!”
襲朗這才對上大老爺的視線,笑意涼薄,“老夫人和二房不貪財,沒有今日,我設局也不能成事。你不動輒說出讓我休妻的話,我不會替你做主何事,可你說了。是以,今日不妨把話說明白。要我聽你的,已無可能,不如你明日趁熱打鐵,把我逐出家門,日後形同陌路?”
大老爺嘴角翕翕,怒瞪著襲朗。
“可你不會。你怎麼會那麼傻?你就是想殺了我,也要維持個父慈子孝的名聲。再把我趕出去,你這名聲可真就完了。”襲朗語聲愈發柔和,語氣透著安撫,“還是聽我的,與其上朝被言官罵得灰頭土臉,不如稱病在家躲個清靜。你放心,我不會放閒雜人等進府打擾你。”
大老爺分外緩慢分外吃力的抬手指著襲朗,手抖得厲害。他想說你這個混賬、逆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跋扈殘酷的兒子!反了,真的反了……他心裡這樣想著,偏生一個字也說不出。喉間泛起一股腥甜,胸中氣血翻湧的厲害。
一口氣沒提上來,他的身形忽然向後仰倒,摔在地上。
襲朗微微一驚。他不記得父親是這麼氣性大的人,移步過去看了看,竟是真的暈厥了。
他剛要說話,二老爺慌慌張張從室內奔出來,抖著聲音道:“快傳太醫,傳太醫!老四,你祖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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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幫倒忙呢?”襲刖難得好脾氣地賠著笑,“去了當啞巴還不成麼?”
“沒事,別去了。”襲朗語聲略略溫和一些,“有事我再找你。”
“真的?”襲刖雙眼放光。
“嗯。回房用飯去。”
“成!”襲刖如來時一樣,腳步匆匆地走了。
襲朗去了松鶴堂,在廳堂見到了那位自稱香芷旋同鄉的人。
是二十多歲的男子,笑容有著生意人的謙恭,眼神透著精明幹練。一見襲朗,便上前作揖行禮。
“貴姓?”襲朗問。
“敝姓羅。”
襲朗剛要繼續說話,有丫鬟道:“四爺,老夫人請您進去說話。”
襲朗到了老夫人病床前,拱手行禮,“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掙扎著坐起來,丫鬟給她在背後塞了兩個大迎枕。喝了口參湯,她才解釋道:“叫你過來是與你商量一件事,你別想歪了。”又指了指床前的椅子,嘆了口氣,“坐,別在我跟前杵著,你這打扮像黑無常似的,看著頭疼。”
襲朗彎了彎唇,轉身落座。
老夫人這才繼續道:“外面的羅老闆,你見到了?”
“見到了。什麼來歷?”
老夫人道:“有些周折,你別急,聽我細說。我現在說話慢。”
襲朗頷首,“不急,您慢慢說。”
老夫人神色緩和許多,“羅老闆真是你媳婦的同鄉,我這樣讓你二嬸傳話,也是怕你不肯過來。他來京城,原本是要找你大舅兄合夥做一樁買賣,幾個月前說好了的,可現在你大舅兄反悔了。香家沒本錢了,這些不需我說,你也清楚。再者,聽羅老闆那話音兒,是你大舅兄有意避嫌,為著你考慮。”
襲朗漫應一聲,等著下文。
老夫人緩了一會兒,才繼續道:“羅老闆把廣州祖上的產業都變賣了,此次進京,是打定主意在這兒紮根。可你大舅兄甩手不幹了,他總不能灰頭土臉的回廣州,這些日子都忙著找門路。你二叔、二嬸從外面的夥計口中無意間得知了此事,就想著跟他合夥做點兒賺錢的營生。你二叔他們房裡積蓄花的七七|八|八,好在還能找點兒門路,餘下的家當也能迅速轉手再變些銀兩出來。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又擔心你出手阻撓,便一直猶豫不定,昨日與我說了說這件事。你也知道,我已是油盡燈枯之人,眼下不求別的,只求你二叔他們手頭富裕些,衣食無憂就好。所以,這次是要求你通融一二,別再干涉他們了。”
襲朗就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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