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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霧水。
請安回到房裡,終於忍不住了,問他:“你今天怎麼好像對我……有點兒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襲朗一臉無辜。
“好像更好了?”香芷旋斟酌著措辭,好像跟感覺不符,偏偏一時間又找不到最貼切的詞彙,只好繼續往下說,“或者,我昨晚夢遊做了什麼事兒?”
襲朗險些大笑,“沒夢遊,只是說了一陣子夢話。”
香芷旋半信半疑,“說什麼了?你是不是趁機要我答應你什麼了?那可不能算數的!”她一本正經的。
“你這個小傻瓜。”襲朗拍拍她的臉,“恰恰相反,我答應了你一件事。”
她立即放鬆下來,“真的?什麼事啊?”
“好事。以後告訴你。”
“還要以後……”香芷旋扯扯嘴角,“賣關子最煩人了。”
襲朗卻又漫不經心地加一句,“我的話你也能信?”
“……”
襲朗低頭吻了吻她,“昨晚我跟你海誓山盟了一番,你信不信?”
“才怪。”她直撇嘴。
猜她就是這個反應,襲朗哈哈地笑起來,之後轉身,“不逗你了,我去服侍咱們大老爺。”
香芷旋給他取過大氅,送他出門,回來後想想之前一番話,根本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隨他去吧。
恰好襲朧過來,她起身去迎,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過了兩日,香大奶奶上門來。香芷旋猜想著有事情要說,便將人引到了暖閣說話。
香大奶奶真有事情要告訴香芷旋,算是一件好事,卻讓她滿心的啼笑皆非。
是在下雪那一晚,香若松難得的雷厲風行了一次——趁著風雪交加,下人都回房歇息的時候,命幾名心腹直接摸到了香綺旋房裡,連夜把人帶出宅子安置到別處。翌日一早,就讓人帶著香綺旋到了京城外,等路好走一些了,就將人送回廣州。
服侍香綺旋的丫鬟婆子一早發現人不見了,面色慘白地去稟明老太太。
老太太驚愕之下亂了陣腳,先是懷疑香綺旋故技重施又跑了,之後便懷疑是成林私自把人劫走了,火急火燎地讓香若松找。
香若松從來是演戲的好手,一番唱唸做打之後,命管家趕緊帶人去找。管家心知肚明,配合地稱是,一刻也不耽擱地帶著一大群人出門,之後就拿出賞錢散發,又將人分散開來,三五成群地去茶館、戲園子散心即可。人們一見白拿銀子去散心,都是高高興興的。
到了晚間,管家才帶著人回去,哭喪著臉去見老太太,說實在是找不到,也去成家打聽了,成六爺到現在還被關著,那邊不可能做這種事。
老太太大失所望,喃喃地說要是早些讓香綺旋跟親人團聚就好了。
香若松忙趁勢追問,說她還有什麼親人?我怎麼不知道?您怎麼不早說呢?
老太太說,就是她生母的妹妹,也是無意中找到的,眼下安置在了廣州的莊子上、
香若松恍然大悟,轉頭就跑去了自己的書房,給父親寫了封信,把事情說了,讓父親看著辦。
之後,他心裡的大石頭完全落了地,再跟老太太唱戲就露了破綻。
老太太想了一整夜,非常懷疑自己被孫子狠狠戲弄了一把,第二天一早,鐵青著臉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想把長輩活活氣死,那就繼續撒謊。
香綺旋和家書都已在回往廣州的路上,香若松沒了後顧之憂,就吞吞吐吐地說了實話。
老太太險些給他氣得提不上氣,緩了好一陣子,開始老淚縱橫地說自己命苦,老了老了反倒要受小一輩人的氣。
香若松也哭了,哭的比老太太還大聲還傷心,萬般悲慟地道:“自來只知忠孝不能兩全,從來不知這個孝字也能讓人左右為難舉步維艱。我上頭有您,還有爹孃,這陣子您要我這麼做,爹孃要我那麼做,我夾在中間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誰都對不起,誰都不念在我苦心奔波周旋的情面上讓一步。
“您說您要是我,又能怎樣?眼下阿綺的事情,爹孃已發了話,說一定要儘快把她送回廣州,要趕在來京城之前把她嫁出去,還說我要是敢耽擱,就把我掃地出門。我留在家裡,便是有不足之處,起碼還能每日孝敬您,這要是被我爹逐出家門,咱們祖孫倆的緣分可就斷了,我就再也見不到您了啊……
“我衡量輕重之後,只得遵從父命,將阿綺偷偷地送走了,原是想著慢慢跟您說,可您這般生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