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定是怎樣個看法呢,說不定心裡認定他是對美色來之不拒的人。
襲朗問道:“老安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對老太太的稱謂,只這一種合適。
“怎樣的一個人?”香芷旋撫了撫鬢角,“平時對誰都是滿臉的笑,看起來很溫和。但是對著我和姐姐的時候,很嚴厲。她要是對著我們笑,一般就是要出事了。”老太太於她而言,是讓她想破了頭也沒法子讚譽的一個人。
襲朗莞爾,忽然問道:“你不讓我去見她,到底是為何事?”他不能出門訪友,但是去看望香老太太是情理之中的事,她不肯,肯定是老太太給她添堵了,還是跟他有關的。
之前直接或間接地提過兩次,她都敷衍過去了,這冷不丁地一問,倒讓她片刻失語。
“說說?”
香芷旋從鍋裡撈了一塊凍豆腐,蘸了蘸料就往嘴裡送,卻沒料到,特別燙,燙的她眼淚差點兒出來,吸著氣,用手在唇邊扇風。
襲朗啼笑皆非,將手邊一杯溫水遞過去,“做賊心虛了?”
香芷旋白了他一眼,連喝了幾口水,緩過來才道:“那兒有好幾個絕色美人,不要你去。”
襲朗釋然,“是不該去。”又探臂過去摸了摸她額頭,“安心吃飯。”
“好。”她唇角微翹。
好奇的,他就想問清楚,知道原由之後,也不過是一兩句話的事。於她,是需要一陣子才能消氣的事;於他,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香芷旋就想,不知要到什麼時候,自己為人處世才能做到他這地步。在他眼裡,興許已沒有大事小事之分,都是一樣,需要迅速做出個決定的情形而已。
吃飽喝足之後,香芷旋坐到炕桌一側喝茶,問他:“乏了沒有?不乏我就陪你下兩盤棋。”
襲朗自是點頭,誇她今日表現不錯,不做睡神了。卻沒想到,那是個不禁誇的,一盤棋到了中途,就已開始揉眼睛了。
“吃太飽了。”香芷旋給自己找臺階下。
他卻道:“食言要受罰。”
香芷旋就對他耍賴地笑,“錯了還不行麼?”又張開手臂,“來,我抱抱你。”抱抱他,算作補償。
襲朗被引得哈哈地笑,起身到了她跟前,打橫撈起了她,“嗯,抱抱我們阿芷,早點兒睡也好。”
香芷旋笑著蹭了蹭他臂彎,“就知道你最好了。”
歇下之後,熄了燈,兩人一如之前很多個夜,相擁而眠,相安無事。
家中孝期內,小夫妻有無床笫之歡,是誰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只要別在孝期內懷胎就行。而現在老夫人故去還沒滿百日,必然要剋制。
誰都知道老夫人怎樣對待襲朗的,但是有些人在風浪過後同情處於弱勢的一方——老夫人和襲朗,前者都去世了,自然是弱者。
對故去的人,總要有點兒起碼的尊重。
真的無所顧忌,院子裡的下人難保就會有質疑香芷旋品行的——這種事,沒人會說是男子的錯,只會說女子狐媚。
這些是兩人什麼都不需說就能達成的默契。
只是,今晚香芷旋有點兒不老實,因著下雪的緣故,下人將火爐燒得很旺,使得室內竟比平日還要暖和。
她覺得熱,迷迷糊糊地翻了幾個身,手偶爾也會無意識地胡亂摩挲著他。
襲朗忍不了了,把她拍醒,跟她商量,“要不然你離我遠點兒?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香芷旋就算是睡意朦朧,也忍不住笑了,“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調|戲你似的。”
襲朗差點兒嘆氣。她那點兒道行,真調|戲他的時候,他多半會忍俊不禁,反倒是這無意間的碰觸,才最撩人。
香芷旋笑著往床裡側挪去,“我躲著你,總行了吧?”還得意地道,“現在我可知道怎麼讓你有苦難言了。”
襲朗給她惹得又笑出來,“嗯,我容你得意一陣子。快睡吧。”
香芷旋應了一聲,室內又恢復安寧的氛圍。
過了好一陣子,她語聲略顯模糊地道:“知道我一生最慶幸的是哪件事麼?”
襲朗心說你才多大啊,這一生才剛剛開始。
“嫁給你。”她語聲又低了一點、模糊了一點。
但是襲朗聽清楚了。
“怎麼那麼好呢?”她翻身平躺著,咕噥著,“哪天這些要是成為過眼雲煙,我會受不了的。”
襲朗一肘撐身,斂目凝視著她——是跟他說心裡話,還是說夢話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