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緋紅,指尖被溫熱浸潤。沉身之際,語聲竟是冷靜得很,“這不還是廢話麼?不是早就說過了,忙你一個都忙不過來。記得麼?”
“……嗯……”她因為那侵襲,不自主的出聲,隨即便是惱火。這人真是……她搖了搖頭,儘量把那些對他不好的詞彙晃出腦海,之後就又覺得冤。早知道他回來是這樣吊兒郎當,真不如裝睡了。
襲朗忍不住了,逸出低低的笑聲,點了點她的唇,語聲依然冷靜,卻融入了一份柔軟,“我這一輩子,只要你纏著我,賴著我。”
“……說定、說定了?”現在輪到她沒辦法一本正經的說話了。
“說定了。”
他的人與心好像能夠隨時形成對峙,一面燙熱急切,一面冷靜溫柔。
這一次,唇舌始終糾纏在一處。就如身形,不肯有半刻分離。
後來,她還是有點兒疼,卻是可以也願意承受的。疼痛是最真實的感受,讓她頭腦清醒。
她要記住這個清晨。
他沒個正行的對她承諾。
她因為他這個不鄭重的承諾,居然壓制住了自己嬌氣的一面。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是可以讓她能夠變得堅強變得更好的那一個人?
就算這樣理解有點兒牽強,也還是要記住這一天。好歹日後要記得,遇到剛剛好的時機,讓他再認真的對自己說一遍。
他這態度是必須要糾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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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昨晚沒睡好,襲朗昨晚整夜未眠,白日裡自然是想用相擁而眠打發掉。
偏生府裡別的人,不肯成全。
鈴蘭先是稟道:“六奶奶求見四爺。”
“六奶奶?”襲朗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家的六奶奶?”
香芷旋勉強睜開眼睛,笑了。
鈴蘭語聲中分明透著笑意,“就是襲府的六奶奶。”
“忘了昨日是誰的喜宴了?”香芷旋這麼說著,也徹底清醒過來。昨日事情出的太多,她竟忘了那位新進門的洪氏。再看看時辰,便要起身。
襲朗按著香芷旋,不讓她動,問鈴蘭:“她過來做什麼?就說——我剛歇下,不能見客。”
49|41·1·5
羅老闆帶著一群人去了宴客廳,當著賓客的面,說了襲朋欠債不還的事。襲朋怎麼會承認,氣急敗壞之下,要喚護衛將人綁了丟到街頭。場面陷入混亂。這件事,香若松沒露面,是為避嫌。他一現身,人們就少不得想到並提及襲朗和香芷旋,話傳來傳去,興許就會傳成香家與襲家的是非,那樣一來,唯有壞處。
香若松在整件事裡的作用,是物色到了羅老闆這樣一個有來路可查的商賈,並讓二老爺注意到這個人。
事成之後,兩人看著分掉五萬兩,並且,襲朗答應給羅老闆一條能在京城紮根的財路。
這兩個人能幫襲朗狠狠收拾二房,五萬兩,值了。況且羊毛出在羊身上,這筆花費真正的出處是二房。
香若松如今正愁沒錢週轉,銀子於他不亞於三伏天裡冰鎮的水。
無奸不商,羅老闆本來也不是善類,但在廣州的時候一個沒留神,被香若松坑了一把。他轉手或變賣部分家產來到京城,一來是要跟香若松討個說法,二來是看看京城有沒有適合自己的財路。但是這一來不要緊,在同行見傳來傳去,就變成了他發誓要在京城立足。因為這種傳聞,有一度他處境很是尷尬——回廣州區,同行一定會說他在天子腳下找不到立足之處,才灰溜溜的回了原籍。
羅老闆近來一直跟香若松憋著一肚子火氣,打定主意跟他耗上了——香家不是跟襲家結親了麼?那你就得給我謀取好處,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
香若松被羅老闆糾纏的緊了,下跪磕頭的心思都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了京城,他就是穿鞋的,怎麼能不擔心自己正費盡心思巴結襲朗的時候,被羅老闆一腳踹到泥潭裡去。
萬幸,襲府情形太亂,襲朗讓他出這一把力。
五萬兩銀子,他只能拿五千兩——坑羅老闆的賬,這次順道算了。他挺知足了,沒後顧之憂才是最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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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變成了鬧劇。
本就病重的老夫人,情形更糟。
大老爺急怒攻心,昏迷不醒。
襲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可是混亂的時間也沒多久。
很快,一隊護衛去了宴客廳,阻止了人們的爭吵、議論或是圍觀,讓一眾男客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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