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綃竹紋繡帳,微風拂帳,素雅清華,而窗前案上整齊擱著好些書卷字畫。
冢宰感嘆這廣陵王果然富有,一間客房都佈置得如此雅而不俗……
見宛鳴從衣櫥中捧出一件雪白的中衣與數襲衣袍,恭敬道“郡王說,請冢宰選一件他的舊袍換上!”
冢宰又愣了一愣,唔,這裡竟不是客房,而是那廣陵王的寢閣,冢宰頓感一陣“受寵若驚”啊……
大丈夫不拘小節,如今身為男人,何必計較,況且若是拒絕,萬一激怒那邪異的修羅,不是壞了冒死得來的局面。
見那些袍服都衣料精貴,做功精良。冢宰左挑右選,看中了一襲梨花白的廣袖長袍,與那廣陵王身上所著的一樣,剛就覺這個色澤襯得人分外清雅脫俗,正琢磨著回去也要做上一件呢,自己穿上定是比那廣陵王好看。
正想換袍,可卻見那宛鳴立在一旁,目光帶著幾許迷惑的對她悄悄審視。
冢宰暗度雖說那胸口緊緊扎扎的裹了白絹,顯得平坦,但身為女人總是會比男人敏感幾分才對。
為了穩妥起見,冢宰便是輕咳了一聲,瀟灑步到那宛鳴面前,盈盈淺笑道“姑娘畢竟是個黃花閨女,本冢宰堂堂男人更衣,怕是不好在場吧?
若是毀了姑娘清譽,本冢宰不是隻得請求廣陵王割愛?
當然了,姑娘這麼貌美,本冢宰是求之不得的……”
話未說完,便見那宛鳴咬著嘴唇,一副羞憤難發的模樣退出了房門,想必心裡是罵了好多聲死不正經的登徒浪子……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九 蟲蠱
冢宰自感與那蘇離相處久了,將這介於正人君子與風流浪子之間的言行越發演化得出神入化了。
唔,調戲良家婦女總是這麼個暢快的感受啊。
為了不顯得做賊心虛,便是學著那蘇離哼著小曲,幾下褪了外袍中衣,穿戴妥當,雖肩寬袍長,但不用縮頸,自感便又是那仙姿風流的冢宰大人了……
宛鳴打量冢宰兩眼,暗暗感嘆了一聲,這冢宰還真是很襯這等素雅色澤的,看起來真是頗有仙姿。
只是郡王一向孤僻,連外人靠近都非殺不可,沒想到竟是允這冢宰進他的寢閣,穿他的袍服。
可若是這冢宰還不了郡王所願,這身袍服便就作為他的壽衣好了。
這般想著,宛鳴看似恭敬之下的眼色便又銳利了兩分,道“請冢宰到正堂小坐,等酉熾去取了冢宰所要之物!”……
冢宰哪留意這宛鳴那恭敬後的殺氣,一心只想快些拿到那屍蟲母蠱,好趕回去救人。提著那過長的袍子隨宛鳴前往那正堂。
可右腳剛跨進那門檻卻是又縮了回來,因見那正堂中端坐著一位神色冷穆,氣宇凌然的偉岸瘟神,而那一襲緋豔的新郎袍服真是險些刺瞎冢宰的眼珠子……
這瘟神不在府中洞房花燭,為何來此拜訪廣陵王?莫不是因著昨晚冤枉他借刀殺人,便氣得真打算與這廣陵王連成了一線,讓她不得好死?
後背冷汗之時,見那瘟神已是抬了鳳眸看向她來,這明面兒上還是要將這禮數做足,便是將那過長的袍袖抖了一抖,步進正堂,拱手道“漢王今日不是大婚麼?為何會來此啊?”
見這斷袖仍然四肢健全,活蹦亂跳,漢王高懸的心總算放平。
可接著鳳眸卻又一黯,因瞅見那斷袖身上穿的分明不是今早所見的那襲月白衣袍?且眼下這襲袍子顯然過長,極不合身,哪像平日那般總是袍服妥貼,儀容周整。
可再看那身袍子的衣料做功皆是上乘,卻又不像新袍,莫非是那廣陵王的?
這個想法一出,漢王便暗暗否定,絕不可能。
聽聞那廣陵王甚是怪癖,外人擅自靠近皆有殺身之禍,更別說讓人穿他的衣袍。可若不是廣陵王的,這斷袖穿的又是哪個男人的袍服?
而冢宰哪知漢王心中周折,見他盯著她神色冷傲,並不搭話,便只當這瘟神是想在這廣陵王宅給她個下馬威,便是乾咳了兩聲在一旁尷尬落了坐。
而宛鳴倒是親自捧來了以雕花銀碟兌著冰塊所盛的水果,恭敬道“冢宰未進午膳,該已餓了!”……
冢宰瞅了瞅那切成花瓣狀的鮮嫩果芽,嚥了咽口水,暗歎這廣陵王果然富貴,這不當季的水果可是皇宮都難得吃到的。在那桃花園中乾坐了大半日,未進午膳,的確早已飢腸轆轆。
思度這廣陵王即便要在這宅中殺人,又何需裝模作樣浪費一碟精貴水果?何況還是銀碟所盛,定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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