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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巴琴剎時不敢再動,她雖不知那句話恰是刺了漢王的心窩,但也已感覺到這戰神那濃烈的殺氣,遂聽那戰神冷戾的喝問道“為何要殺她?不說實話,本王這便削下你的腦袋!”
阿史那巴琴哪敢再做半點隱瞞,只得全盤如實道來。
原來是因著此前,齊國的肖太后遣使送了突厥可汗一個絕色美女,將突厥可汗迷得神魂顛倒,卻是被這美人在馬奶酒中下了一種奇毒,並要挾突厥可汗拿那周國冢宰的人頭去換解藥。
突厥可汗無奈,只得令這即將前往周朝做貢品的女兒尋機取了那冢宰的人頭……
阿史那巴琴一口氣說完,道“我絕沒有說謊。我們聽說,那冢宰此前不是唱了一出什麼‘空城計’活捉了那齊國的百戰驍將樂陵郡王高允,並不知以什麼法子逼迫齊國簽下合議,割讓三城麼?
想來正是因此,那齊國的肖太后才恨得要取那冢宰的人頭吧?”
漢王暗度這突厥公主不像謊言,也聽聞過那齊國皇帝高輾,其實性情軟弱,垂簾掌權的的確是他那手腕強硬的母妃肖太后。
漢王不由暗道想要取本王那心肝寶貝人頭的,不但遍佈了五湖四海,這竟然連蠻夷都傾巢出動了,陣仗這般驚人,只覺著不將她揣在懷裡,貼身收藏,還真是難以放心。
漢王遂將那柄彎刀朝那突厥公主頸間一抵,鳳眸寒戾的瞪著她那雙驚惶的碧眼,冷狠的道
“若敢動那冢宰一根頭髮,本王定要讓你們突厥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十四 失約
漢王步出驛館,為防這突厥公主為救她父王性命而對冢宰下手,令吳允禮將她嚴加看守。
吳允禮剛聽到房中打鬥動靜趕來,已在外聽見了王爺與那突厥公主的對話。
不免暗暗擔憂,此前王爺因著從那廣陵王手中保下那冢宰已得罪了皇帝,眼下王爺竟又為了保那冢宰而不惜扔了突厥這顆大好的棋子,看來王爺對那冢宰果然是動了非同一般的心思啊。
可獨孤家支援的是太子,那冢宰和獨孤家,就是王爺登上皇位之路上的一塊阻道大石。吳允禮忍不得勸誡提醒道
“王爺,你難道忘了那冢宰是與太子同氣連枝的嗎?你難道忘了那冢宰此前是如何算計王爺的?那冢宰何其心懷叵測,詭計多端,接近王爺定也就是個陰謀,不得不防啊!”
漢王神色一寒,是啊,那女人與太子從小交好,與太子的感情定是深過與他那段有名無實的夫妻情分。
他與太子相爭帝位,她定也是幫他那窩囊大哥的。而她如今接近他,討好他,卻感覺不到半點真心,想來也不過就是怕他抖出她的秘密,將獨孤家抄家滅門。
一旦那窩囊大哥坐上了皇位,他丟的不僅是皇權,更還有那唸了三年的女人。
所以,雖然那冢宰的命是鐵定要保下的,但那皇位他也非到手不可。而突厥這顆棋自然也是絕不能棄的。
漢王思量片刻後,對吳允禮道“你去對那突厥公主說,若她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願扶植她為突厥新主,並助她滅了那阿史那烏啄!”
此計一出,吳允禮都覺甚妙,既然那突厥可汗命不久矣,又已受控齊國,不正好扶植一個傀儡,不但保邊陲安定,還更好掌控……
而阿史那巴琴聽了吳允禮說出漢王願扶植她為突厥新主的提議後,驚了一刻,然後就痛快的答應了。
突厥可汗色慾燻心,閱女無數,有名有姓的兒女都有一百多個,老眼昏花得,連他那些兒女的名字都記不清楚。
而阿史那巴琴雖因著美貌膽色有突厥至寶之稱,可她也不過是個婢女所生的庶女,她與她那父王感情生分,如同陌生人。
她更覺著她那父王不過是個早已被色刮空了脊髓的昏潰蠢貨,即便拿到那奇毒的解藥,自然也是活不長久的。
阿史那巴琴倒也是個有眼力的巾幗,覺著與其待她父王死後,部落大亂,而讓阿史那烏啄那個黑心逆賊趁亂而入,佔了廣袤土地,送給齊國。還不如由她先入為主,掌控大局,還能保有突厥獨立的政權。
而且與漢王合作,再不起戰事,雙方互通有無,對突厥百姓也算是益事。
雙方由此一拍即合,還商議決定,稍後便就以突厥駙馬的身份送這突厥公主回突厥省親,並趁此機會將突厥公主推上王位,並滅了那敢犯大周天威的阿史那烏啄……
……
天空殘月半闕,永遠清輝皎皎,卻映不出人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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