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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時,那樂陵郡王高允對元瑾很是禮遇厚待,完全未將他當作一個落魄的質子對待。
而曾聽陰一施說起過那高允養了一大幫門客,皆是身懷異能的奇人異士,還曾施圖招攏過他,只是他拒絕了……
想到此,冢宰手間一顫,那白瓷碗不慎墜地,一聲脆響,一地雪白殘渣,連忙俯身去收拾,探指卻被那一快尖銳碎片割了手指……
“割傷了?”,那玉白修長的手將她小手慌忙握住,便要給她包裹,眸中盡是心疼之色。
冢宰卻不由自主的將手縮回,訕訕的笑道“小傷,小傷,不打緊的!”
廣陵王眸光微微黯然,將停在半空的手收回,靜了一瞬後,淡淡道“吃完便就在此早些歇著吧!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出城!”
說畢,便是滑了輪椅迅速出了寢閣……
冢宰雖被那眸中的黯然刺得心下悶堵,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覺著連從小一同長大的秦蕪雨都將她拖去送死,更何況是這幼時只有半年交情的故人?
他有太多秘密,陰深得讓人難以琢磨,不敢靠近,還是防備些好吧?
冢宰這般想著,滿桌案的菜餚卻半點也吃不下去了。早已疲乏不堪,就和衣綣在廣陵王的榻上睡去,可心下煩亂得如何也無法入眠,興許是近日受了涼,那久未發作的肺喘也微有復發,不由咳喘了幾聲。
忽有些淡淡雅香襲來,仿似記憶中的那少年懷抱中的淡香,分外安神,她不覺闔眸睡去,分外好眠。
沉睡中的她並不知,梨花白的身影在榻旁輕坐,將她攏在懷中,輕輕吻過她的眉眼,那溫潤而專注的眸光卻帶著一抹難隱的憂傷……
天微明,冢宰伸了個懶腰,緩緩醒來,這一覺睡得倒還很是暢快踏實。
抬眼卻又一愣,榻旁的鎏金面盆中也已注滿了飄著淡香的洗面水,和一襲梨花白的新袍與雪白中衣。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這身穿了數日的月白袍子,的確早就應當換了。可這新袍子定是廣陵王的吧,雖說定是肩寬袖長,但也好過這身髒袍。可換好發現,竟是如同給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剛剛合適。
宛鳴託著雕花漆盒而來,將以銀碗銀碟盛裝的細粥甜點擱在案上,似還怕冢宰疑這些飲食不淨,便主動的先行試吃。
冢宰呵呵笑了兩聲,隨口笑道“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呢!”
宛鳴柳眉微顰,沉默不語,似對冢宰有千般的不滿,卻是強忍著不能出口。
冢宰有些沒趣,低頭將早膳幾口吃罷,便見那早已候在閣外的青陟步了進來,恭敬施了一禮,道“小的奉郡王之令送冢宰出城!”
冢宰忙朝閣外張望,問道“你們郡王在哪?我去跟他道個別吧!”
青陟卻是沉著臉色,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道“郡王交待,不必道別了!”
冢宰有些失望,定是昨夜那麼明顯的防備,惹得廣陵王不高興了。罷了,眼下倒確實是快些出城回了關中的好。
步出閣子,馬車已備好,竟是此前在都城招搖而過的那輛寶馬香車,步進輿中,內裡果然也是金雕細刻,佈置奢華,而金絲木的軟榻上還擱著一張與廣陵王一模一樣的銀面具。
車輿朝城外駛去,到了城門口,冢宰悄掀車簾望去,那韋齊領著禁軍把守在城門處,一一檢視那些出城的車駕,就是裝泔水的牛車都被翻了個遍。
冢宰暗嗤,本冢宰還不至於堅強到能藏在泔水中吧,忙將那張銀面具戴上,正襟而坐。
聞車外青陟怒喝道“我家郡王的車輿,也要查麼?”
聞韋齊賠笑的道“郡王的車駕,當然是不需查的!只是怕那叛賊奸詐混入車中,而讓郡王受了驚嚇!”
冢宰遂輕輕撩起車簾一小角,韋齊瞅見那張隱隱發著寒光的銀面具,神色一駭,忙是低頭退到一旁,速速放了行。
冢宰輕輕舒了口氣,到了城外清音山下,車輿停駐。酉熾已駕了另一輛普通的車輿等在山腳,四顧無人,便是讓冢宰換進了那輛普通車輿中。
雖說外面普通,內裡卻佈置得甚是講究。鏤空銀香毬雅香淡吐,紫檀軟榻鋪置厚實的鵝絨墊,適合長途乘坐,不會顛簸疲累。榻旁的卷角矮几上擱了些香甜的小零食和數冊戲本子,想是供她路上解悶的。
而榻上還擱著一個包袱,開啟一看,除了有一應換洗的乾淨衣袍以及盤纏,還有個白絹的香囊,外面繪著一株秀雅的桃花,她輕嗅了嗅,有些淡雅的香氣,開啟一看竟是些止咳平喘的藥草。
冢宰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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