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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斂了笑容,並裝模作樣的抖開那密信細看,思量道“唔,一個只該懂風月雲雨的歌妓,竟說得出那番見血的激將言辭,原來也確實是有因由的啊!”……
“那你可想出法子,如何讓那旦將軍聽你的規勸而在一月內鳴鑼收兵啊?”,秦將軍提起那所許的一月期限,眉宇便又沉鬱難開,道“快馬加鞭的來回關中得路程都得花去大半月,你竟就敢許下一月的期限……行事怎能如此不深思熟慮……”
接著便更是一場撲天蓋地的碎叨訓斥,聽得冢宰終是忍無可忍的仰天長嘆,髮絲風中凌亂的道“獨孤家不好扛啊,不好扛,你再嘮叨,本冢宰就真的去做個木匠了……”……
“嗯……”,秦將軍一口惡血翻湧上喉……
……
可做木匠註定已是冢宰大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還是要想法將獨孤家那根撐頭的硬釘先狠狠的敲下去,思來想去她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大膽決定,去求助那漢王……
時不我待,趁著夜色,冢宰大人便是與秦蕪雨前往那平水巷漢王府……
車輿途經那脂粉飄香的春花巷,冢宰大人好奇瞅去,大小青樓挨門接戶,夜幕降臨便是一片燈火璀璨,身著清涼鮮麗的姑娘們拋著秀帕,含嬌帶媚的招引著那些早已軟了脊樑的男人們。
而以姑娘美貌多才而浪蕩都城的綺香樓便是春花巷裡最大的銷金窩,傳言即便是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入綺香也定會把持不住,累折腰骨。
如此勁道,冢宰大人倒早想進去見識一番,可自己雖掩了嗓音,真身卻仍是隻假鳳,一旦進去難免被那些風月老手兩把識破真身,便只得將這念頭生生遏制。可仍是忍不得腆著小臉,好奇笑問秦蕪雨“裡面究竟什麼樣啊?”
秦將軍背骨筆直,眉峰一正,神色肅稟的道“我如何得知?我又沒去過!”
“唔?都城不是傳唱,不進春花非好漢,不入綺香非男人麼?”,冢宰大人賊兮兮的挑了秀眉,不得不嚴肅審視身形挺拔的秦將軍,他這把年歲尚不娶妻,連個侍婢也不願置,難道真的是個斷袖?可如此一來,他家不是要絕後了……
冢宰邪異的眼風竟讓秦將軍白淨的面龐都浮起了緋色,忙輕咳了兩聲,道“我絕不是斷袖!只是心有所繫便是染不得這些!”……
“哦?”,冢宰頓來了興致,湊到秦將軍面前,一拍胸口,豪氣萬丈的道“你喜歡誰?本冢宰定替你做主!”
秦將軍看著冢宰那精緻如畫的眉眼,一向沉穩的眼色卻是在目光流轉之間難掩苦痛哀傷,卻是沉聲出言“有些人不可得,不可想!”
“啊?”,冢宰眼波大動,握著秦將軍的手臂,拖著哭腔一臉沉痛道“你該不是看上了本冢宰吧?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眼光啊,不,不,你眼光是很好的……可我們是兄妹,不,兄弟啊……”
秦將軍頓難以承受的捂住心口,眉眼大慟,嘴唇顫抖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極傷冢宰自尊的話,“放心!從小就沒覺你是姑娘啊!”
“哼!”,冢宰挑眉噘嘴,這些她當然是很清楚的,秦蕪雨與她一同長大,從小對她呵護照顧,父親還曾經打算待自己長大便許配給他,可他卻是肅然拒絕了,並說只當她是親妹,父親這才轉而收了他為義子。
可要不要這般直接的傷人自尊啊,冢宰噘著小嘴,將眼風邪邪的瞟那銷金窩,並挑釁道“那你不去綺香樓逛一逛?那裡個個都是真姑娘!本冢宰替你出錢!”
秦將軍被擠兌得啞言,正想正了神色教訓她兩句,可卻見她遊走的眼風剎時一滯,並搖首嘆息了一聲“果然不入綺香非男人啊!”……
秦將軍順她目光望去,竟是見那姜樺駕車輿在那綺香樓前停駐,而一位頭罩金絲紗冠,一襲玄青金邊袍的英武男人,步履穩健的跨進了那豔紅迷亂的銷金窩,正正是那漢王……
冢宰不由嘆道漢王好身體啊,府中百花盡放,傷精動骨,不知飽足,這還又負傷前來踩踏野花,唔,不愧是真男人鐵漢子啊。可又想那漢王府中寵妾從來也都是招來侍寢,而究竟是何等嬌豔的妓子竟會讓漢王屈尊降貴的微服上門?想到此,便是眼波瀲灩的道“我們也進去見識見識!”
話剛出口,便見秦將軍眉眼皆是秋寒深肅之色,那半啟的紅口便是又要出番端正教誨,冢宰忙轉而收了眼波,一本正經的道“我是想,三堂叔謀反的事今日不找那漢王商議落定,我們便是沒有空餘儘快解決啊!我之所以答應一月,也是知這麼大的事如何瞞得長久?定很快便會傳到那皇帝跟前的!”
這句句倒是確實,秦將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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