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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將軍如此淡定,冢宰先前的驚恐抽離大半,可卻仍覺額角跳疼,別說那漢王出刀難抵,就是他身旁所跟的吳允禮和那十餘名隨從也個個彪悍勇猛,秦將軍有三頭六臂怕也是寡難敵眾啊,所以,能不動手還是上策……
很快,便見那漢王一身肅殺而出,秦將軍不動聲色的將冢宰拉到身後,並暗暗握了劍柄。
冢宰卻是抖了抖衣袖,款款步到漢王跟前,又踮了腳尖,笑盈盈的湊到漢王耳邊,輕聲細語道“對了,剛還忘了提醒漢王,那最得聖寵的韋貴妃可是已有了身孕?若是生了個皇子呢?漢王英明一世,卻是為他人鋪路,真是賢臣啊!”
此言一出,漢王鳳眸剎時冰霜,不是這斷袖提醒,倒的確忘了那韋貴妃上月被太醫診出有了身孕。聽說當時,父皇歡喜激昂,不但賞賜豐厚,還直呼自己仍舊剛猛,老來得子。
這個勢頭,想來那韋貴妃若是生個兒子,以父皇如今的昏潰,再並著對韋家的寵幸,將太子之位給個嬰兒都是絕對可能的。
思來想去,若是眼下便如父皇所願滅了獨孤家,難保不是替那未出生的小崽掃平了登基的障礙啊。
他書念得不多,但也深知飛鳥盡,良弓藏,的確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所以,何不再留那斷袖多活幾個月,待那韋貴妃腹中孽種落地,看看是雌是雄,再作打算……
沉思到此,漢王便是落地有聲的大喝道“算上坑裡屍首,並無少人!”
呂公公聞言一愣,剛自己跟著進去清查,明明就是少了那弒君的燕六啊。不過轉念一想,漢王包庇,那就由他獨自奉旨辦事,只要殺了這獨孤家的小崽子,皇上定會龍顏大悅,重重有賞,還能趁機告漢王一狀,討韋貴妃歡欣。便是自作主張的喝令著那幫禁軍上前抓人……
那話剛出口一字,便被雪亮的刀刃劃過脖頸,血都來不及濺,那人頭便就滾落在地,眼瞳還鼓了一鼓,好一副死難暝目……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留評好的激動的O(∩_∩)O
☆、二十五 無眼
漢王這一刀下去,倒是痛快,可吳允禮卻是暗暗擔憂,這閹人乃宮中內官,還深得那韋貴妃器重,就此人頭落地,若沒個可信的說法,必惹皇帝疑心,便是對那立在一旁一臉事不關己的冢宰道“接下來的事,冢宰可該知怎麼辦了?”……
冢宰瞅了眼那死得極為利索的呂公公,暗歎了聲漢王殺伐果決,真是不假,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可得罪啊。
便是揉了揉那跳疼的額角,裝出了一副大義凌然的神情,“此人公然汙陷本冢宰,自然是本冢宰下令處決的!”
尋思著自己好歹也是獨孤家掌事,那皇帝憚於獨孤家兵馬,不會因個內官而與她正面撕破臉面才對。
可漢王這一刀下去倒是砍出了與他那皇帝老子好大的裂縫,想要修補,那也得有本事找來那女媧補天的五彩石啊。
如此思量著,那面子話便說得格外激昂,拍著胸口道“漢王放心!明日,本冢宰自會上個奏摺將此事一律承擔!”……
這一番識相的漂亮說辭,讓漢王頗為滿意的輕笑了一聲,將長刀一翻,利落收入刀鞘,又轉念一想,如此輕易放過這斷袖,不是太過便宜。
見那斷袖心虛力乏的小模樣,竟是正眼都不敢看那地上人頭,更生出了欺玩之心,猛然將那血淋淋的人頭如蹴鞠般踢向了那十步之遠的白衣少年……
那一瞬,冢宰只覺一個血淋淋的物事當胸撞了過來,一聲驚叫,趔蹌後退,若不是秦將軍託腰扶住,她已是一屁股坐地,百官之首的翩翩風度徹底蕩然無存。
可驚魂未定之間,又聽那瘟神冷狠道“你若不老實,你的頭便也是個當球踢的下場!”
此話一出,漢王一眾隨將剎時哈哈大笑起來,竟是爭相去踢那呂公公的人頭,好不熱鬧……
這些都是隨漢王征戰沙場多年的弟兄,個個粗魯猛悍,在都城早已憋得發慌,此時就在那天牢前的大院子裡將那人頭蹴鞠玩得熱火朝天,狂笑不絕……
這番血淋又滑稽的場面,讓冢宰瞠目結舌,額角更加跳疼得厲害,感嘆著不愧是漢王的親隨,個個都是未通教化的野蠻人啊。自己若有不慎,被砍了人頭,這樣踢來跩去,想想都覺格外頭暈啊。
而漢王見自己這眾兄弟玩得不亦樂乎,也忍不得大笑起來,比起都城的步步算計,他倒更喜與這幫兄弟無拘無束的肆意暢快。
正想也混上去玩鬧一番,卻瞥見那冢宰水眸大睜,櫻唇緊抿的望著他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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