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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緩緩放了回來,歪著頭呆怔的看了冢宰一會兒,含含糊糊的說“小字婉如……婉如清揚的婉如……”
冢宰頓想起那日為爭甜湯,隨口調戲她的言語。做了風流瀟灑之態緩緩向她步去,並望著她微微笑道“小姐真是人如其名,有美一人,婉如清揚。妍姿巧笑,和媚心腸……”……
這番動聽的言語,竟讓韋婉如小臉兒漸緋,還甜甜的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又嚎哭了一聲,猛然展開手臂朝那橋墩下而去。
冢宰衝上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竭力的叫了一聲“別死啊!”
幽幽懸在橋下的韋婉如豁然抬眼望著那橋墩上死死拽著她的翩翩公子,似驚了一瞬之後,淚水成串,忽用力的抓握住了冢宰那細弱的手腕……
跟上來的秦將軍忙是幫冢宰將韋婉如一把拽起,冢宰正想安慰兩句,卻見韋司徒親領了一幫韋府家丁怒氣衝衝而來,揚手便給了韋婉如一個耳光,並將她五花大綁的塞進了馬車……
聽著那韋婉如撕心裂肺的哭聲,冢宰正要跟上去阻攔,卻被秦將軍拽住,輕聲教訓道“韋坯的家務事,你有什麼理由管啊?莫惹沒必要的麻煩!”
冢宰靜默,可不是麼?她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如何還能去別人的命運裡惺惺作態……
氣悶的上了早朝,可還不到半柱香,皇帝便被內官的一句“韋貴妃摔倒了!”,驚得從寶榻上彈起,匆忙奔向了後宮,留得那急待奏事的滿朝文武無所適從。
冢宰見此,暗道了聲好一個昏君,瞥見那立在對面的漢王神色肅冷,想來定是被他皇帝老子為了女人而丟下滿朝文武的荒誕作派氣得不輕吧。
不過,心下卻是希望那韋貴妃母子平安,最好能生個男娃,如此一來,這瘟神必會擔憂飛鳥盡的惡咒,更有留下她獨孤家的理由啊……
瞥見滿朝臣僚一副無所適從之態,冢宰便是擺出一副百官之首的派頭,將臣僚所奏諸事一一應下,可卻覺著右胳膊連微微一動竟都越發疼得厲害了,思量著定是先前拉韋婉如時扯得脫了臼吧。呆會去了官衙,讓秦將軍來幫忙正一正胳膊……
可到了官衙,令小吏們去幫忙去尋了一圈,也沒找到秦將軍蹤影,冢宰抖抖嗖嗖的抬著右臂回到正堂落坐,看著那小吏們先先後後堆疊來的文書發起愁來,這右手不能使,該如何批這些文書……
一幫小吏們見此,忙討好道“可要去太醫院傳個太醫來替冢宰診治啊?”……
冢宰思忖著正骨上藥定是要脫了外袍吧?那內裡雖裹得緊扎,但太醫都是深諳男女之異的能人,免不得被看出破綻來,便是以“堂堂男兒,區區小傷”豪氣萬丈的拒絕了小吏們的好意……
小吏們馬屁了一陣之後,才三五成群的退了下去,將冢宰的男子氣慨傳遍了整個官衙……
冢宰真是有苦難言,可那胳膊實在痛得厲害,去車輿中找出平日所備的傷藥,尋思著得將那胳膊好歹抹些止疼藥膏,才能熬到那秦將軍歸來啊……
此時無人,冢宰便是竄進了那內堂,在那硬榻邊坐下,艱難的脫了外袍,可剛擼起那中衣袖口來,便見一高大偉岸的黑影跨了進來,並伴著一聲“殘廢了啊!?”的寒涼語調……
冢宰剎時一驚,慌亂得想著上外袍,可無奈此時肢體傷拙,有心無力,只得抱著外袍縮到榻角,拼命鎮定道“謝漢王關心,小傷!小傷!”……
漢王瞅她那縮在榻角,抱膝綣身的可憐模樣,真是像極了那被迫逼上床榻的小女人,頓又生出幾分褻玩之心來,便是在那硬榻邊落坐,哂笑道“剛聽那些小吏在傳,冢宰是多麼男兒氣概拒絕診治,倒是讓本王長長見識啊!”
說著便是一把扯了她抱在懷中外袍,冢宰慌忙起身去抓,卻一個趔蹌被帶進了那瘟神的懷抱,驚呼尚未出口,嘴唇已是貼貼實實的摁在了那瘟神的薄唇之上……
那櫻唇的柔嫩輕軟似還帶著屢屢甜香,讓漢王心間剎時掀江倒海,正想要一口咬住,然後將那口中的甘香吮吸怠盡。
可那人兒卻已驚惶得爬了起來,小臉兒緋紅的抿著櫻唇道“無意無意,望漢王不要覺著吃了虧!”
曾無數次設想過與他初次親吻會是什麼情形,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倉皇,可就那一下,男兒的雄壯氣息也逼得她心跳劇烈,血氣上湧,低頭一看那不能活動的右臂還恰恰搭在了那瘟神的大掌之間,正要縮回,卻是被一把握住……
尚沒回神,卻是聽聞骨頭一聲吱響,冢宰來不及痛叫出聲,便被那瘟神用帕堵了口,神色肅冷的剜了那油白的藥膏,擼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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