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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本冢宰也定是會一文不少的全全下發!”
一席話看似說得謙恭,可卻很有幾分不卑不亢的氣勢,這讓見慣了冢宰諂媚的漢王好生詫異。
也琢磨了半晌才悟出冢宰這話是在嘰笑他因著血統而佔高位,卻是個白吃官俸的草包!?心中惱怒,可深知自己也確實詩書不痛,學問淺薄,若是因此發怒反倒還讓這冢宰更加低看了兩分,便是將那份怒氣生生遏下,如生吞了蚊蚋般的嗆腸燒心。
冢宰悄瞥漢王那有怒難發的模樣,暗覺痛快。可翻看了今日送來的文書卻是後悔剛逞了一時口快,關中急報,那獨孤旦已在關中大掠百姓收納軍糧,作了一副勢要劃地為王的陣仗啊。
冢宰暗罵了一聲蠢材,想起今日早朝之時,幾個韋司徒的黨羽顯已知曉關中叛亂,意欲上奏,若不是秦蕪雨提起韋大之死對他們作了威嚇,此時,那皇帝怕是已下旨調兵,屠戮關中了。事情緊急,也故不得什麼獨孤傲骨,只能厚顏無恥的對那漢王笑道“漢王在綺香樓答應的事,可該及時辦了?君子一言,可是駟馬難追的吧?”
漢王豈會忘了這冢宰求他寫信威嚇那獨孤旦之事,可答應寫信本也就是緩兵之計,昨晚已連夜下令暗中籌糧調兵,再過幾日便能趁著這冢宰毫無防備,出兵先端了那獨孤旦的老巢,再將獨孤家個個擊破。所以,那信自然是不能寫的,可想著這冢宰剛那番嘲弄,便覺正好有了反戈一擊的理由。
漢王不慌不忙的飲了口茶水,沉色緩緩道“冢宰不是也知曉本王書念得少?所以,寫信恐嚇這樣需要文采的事,本王實不知怎麼下筆?”……
冢宰微挑秀眉,這漢王倒是很快學會了這口舌打滑的本事啊,剛那番擠兌還正好給了他個拖延的理由。可那三堂叔謀反之事若不得這漢王出那一點筆墨之力,一時之間也實想不出別的解決之法。
轉念一想,既求這漢王動筆很難,那隻得想法拿到他那大司馬官印,回頭再冒這漢王之名補寫上一封言辭怒嚇的書信便好。可那官印應是在漢王身上收著,難不成又要假裝投懷送抱,將他騙到後堂,寬衣解帶?
這個想法看似絕妙,可冢宰低頭瞥了眼自家平坦的胸口,暗歎做女人時都顯得先天不足,如今身為男兒,更是力不從心啊。
正在發愁,卻瞥見手邊大沓文書,忽然靈光一現,忙是將那厚厚一沓文書整理了一番,恭恭敬敬的捧到漢王面前,眨著水眸,討好笑道“漢王真是謙虛。漢王‘戰神’之名威震八方,本冢宰佩服得緊啊……本冢宰剛發覺這些文書的確是有很多批得不明不白之處,這便一條一條向漢王細細稟報。漢王覺得可行了,加蓋了大司馬官印,再下發六府吧。如此一來,比本冢宰一家之言要妥當得多啊?”
這冢宰剎時死灰復燃的伏低作小,讓漢王暗嗤了一聲無能蠢貨。可看著那玉雪小臉上的笑容,心下卻是暢快了起來,這斷袖果還是適合這般含笑討好的小模樣啊。便是端了神色,應了這個提議,令那冢宰將文書內容一項項報來……
可聽了半晌,大多卻盡是些諸如官衙屋頂修葺撥銀,谷種數目不足這類在漢王看來上不得檯面的小事,稍有些重量的也不過是一起貪髒的田正被罰了三月俸祿的小案子。漢王便是揮手不耐煩道“這些小事,哪需本王費神?”
“是的,是的,所以,本冢宰剛剛才沒敢打擾漢王啊!”,冢宰立在漢王案側,如個文書小吏般的點頭哈腰,並將那些文書翻開,一臉誠摯的道“漢王覺得可以下發,便蓋個大司馬印便是!而六府屬官見漢王親自審度過的,也定會更加賣力,不敢半點懈怠!”
漢王琢磨,一個印戳便能讓那些六府屬官清楚看清這斷袖雖佔了大冢宰之位,而實際握了他們命脈的卻是他堂堂漢王,此舉甚好。便是掏出大司馬印,在冢宰殷勤指點下,將印一一蓋在那文書之後……
冢宰此時躬身在他身側,漢王微一抬目便可見那純淨的半張側臉,睫毛纖長,唇角微翹,白淨的膚色在那琉璃瓦透下的金色光暈中更顯出己分柔潤的玉料質感。而鬢髮細軟烏黑,絲絲服帖的梳在耳後,只是那精緻的小耳垂薄得似能透光,這斷袖耳薄至此,該是無福的徵兆。
漢王眸光卻剎時一黯,他清晰見到那如玉片所琢的小耳垂中央竟是有個小孔,這分明是女子們為佩耳飾所穿的耳洞啊……
心下頓時一陣驚濤駭浪,大膽的猜度,這冢宰莫非就是那“淫l婦”,不然如何也會生得這般玉雪嬌柔,楚楚可憐……
可就在漢王探究著冢宰的耳相之時,他並沒留意,一張夾雜在文書中的空白紙頁也已戳上了那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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