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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斷袖身子本就孱弱,又傷勢未愈,如何再受得這烈日曝曬……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九 贈扇
漢王瞅見那殿前的幾棵松柏下還頗為茂盛,便是拽了那斷袖的細胳膊將她扯到那樹蔭下,並低聲喝道“本王才不想與你同排而立,你滾遠些,莫礙本王的眼!”
冢宰微怔,雖這瘟神言辭粗魯,可她哪能看不出他是有意讓她到此避蔭乘涼。
真是沒想到這瘟神還有如此體恤他人的一面,看來這瘟神是真的看上了她這斷袖啊。可若是任他窮追不捨下去,一個不慎被他發現了真身,那就是殺生之禍啊。
冢宰稍作思量,便是揚了手間羽扇給那瘟神連連扇風,還水眸瀲灩的大聲笑道“看漢王這滿頭大汗的,本冢宰看著都覺不忍,稍後回去,本冢宰讓乳孃做些綠豆湯給漢王消暑啊……也真是多謝漢王今日送的那貼心的飲食!”
那羽扇的輕風涼爽,的確讓大汗澆灼的漢王頓感舒爽,可卻是訝然這斷袖為何忽然之間對他如此關切?莫不是這麼快便被他的真情所動?
不對,這斷袖故意亮了嗓門說話,難道不是想讓父皇聽見而誤認為他與這斷袖已聯成一線?父皇本就因他還沒將這斷袖除掉而憤怒,如此一來,定會讓父皇對他的不滿更甚。
想到此,漢王便是將斷袖那殷勤扇風的小手怒然撥開……
可斷袖倒並不生氣,還反將那精美的羽扇塞到漢王懷中,並看似一臉誠摯的笑道“這把羽扇是鶴尾羽所制,清風醒神,就贈於漢王了,漢王乃是國之棟樑,切莫中了暑啊!”……
不待漢王拒絕,便是向著那勤政殿前,又扯著嗓子高喊了一聲,“既然皇上忙於陪伴貴妃,那修行宮之事便就明早朝議吧!”
說畢,便是抖著袍袖飄然離去,卻還大聲搖頭嘆道“唉,四處饑荒,民不聊生,各地是交不出那修行宮的重金,要逼死多少地方官員跳了護城河麼?”
這兩聲之後,便是聽勤政殿裡傳來床榻翻攆的悶響與那皇帝尤帶氣喘的重怒,“傳他進來!”
這等罷修行宮的事,若是明日朝議被群臣駁回,那他皇帝的老臉該往哪擱?可若自己主動擱置倒還能顯出幾分體恤愛民的氣度……
可那平日步履悠閒的冢宰,今日卻是腳步迅速的拐進了那宮中曲折的迴廊,眨眼便不見了蹤影。那王公公只得怯怯入內稟報,賞沒討得,卻是討了好一頓板子。
漢王這又頓悟,這斷袖就是故意來給父皇討不痛快的,卻又讓父皇尋不得她半點錯漏,真是好一個奸臣啊。而且,自己好心關懷,卻也被順道算計。
漢王本氣得想將那塞在懷裡的羽扇撕了扔掉,可那羽扇羽片觸手輕柔,不覺想著剛剛那張水眸瀲灩的笑臉,卻是一時下不得手來。再思度自己戰功累累,父皇該不會因那斷袖幾句話而故意為難才對……
而被冢宰這麼一鬧,皇帝擁著愛妃玩鬧的興致也已被敗了大半,也無法再以午憩的理由讓那三兒子曝曬,只得傳他入內。
漢王抹了臉上的涔涔汗珠,步進勤政殿中,見皇帝只著了一身薄綢衫靠在那龍榻之上,枯槁的臉頰上是欲求未滿的暗紅。
而那韋貴妃宛若無骨的倚在那皇帝胸前,正用檀口喂著皇帝櫻桃,雖小腹已是高隆,但那容顏卻越發紅潤,身形也已是越發飽滿而誘人……
皇帝品著愛妃檀口送上的櫻桃,真是覺著身心俱爽,對那掃了興致得三兒子便難免格外不耐煩的道“有何事啊?”
漢王鳳眸半垂,面無表情的將欲娶程家三女之事稟告。
皇帝頓時被剛入口的櫻桃卡了咽喉,韋貴妃伸纖指慌忙給他掏了半晌,才將那哽了龍喉的罪果取出來就地正法。
皇帝拍著胸口喘了喘氣,瞥著那立在殿中魁偉英武的三兒子更是胸悶得很,暗道這三兒子如同無角之蛟,他日少不得會成龍飛天。
可從他圍劫韋家之事可以看出這三兒子背有逆鱗,不好掌控。眼下與程傢俬下結親,擺明是想借程家勢力進一步坐大,並要挾他這父皇啊。
皇帝雖心下並不暢快,可卻是沒有理由不應允這門婚事,只得道“好!稍後就下了賜婚的聖旨!”
漢王謝過正要退去,韋貴妃卻是叫住他,細指指著他懷中露出的那羽扇的雪白一角,嬌聲道“這可是那獨孤家的四兒子剛在殿外送給你的?看來你們的情誼真是頗深啊!”
皇帝經寵妃這樣一提醒,也想起剛聽見那獨孤四崽子在殿外對這三兒子的關切之語。
心下的沉怒正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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